衣衫也都不显肥胖,贾母这才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马上就要进宫了,差一不二就得了。
贾母是看在元姐儿并没有长肉的份上没管这件事,王夫人则是因为怀孕没心思顾及这件事,再加上她管着家,就算是都知道她与元姐儿感情一般,也没人会颠颠的跑到王夫人面前说你姑娘贼能吃的话。
大房那边,倒也听说了元姐儿没事就给自己加餐,时常让小丫头去采买京城各色零嘴的事。不过这种事情,大房的人还真的没放在心上。人家小姑娘贪点嘴怎么了?
多大点事。
于是就在所有人没当回事的情况下,元姐儿从大厨房要,或是自己派人采买,或是贾琏和司徒砍也惦记她的买买买,那些各类零嘴吃食到是存下了不少。
将进宫当成蹲监狱的元姐儿,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准备着一切进宫所需的物件。一边想着这一场有期徒.刑的年限,一边还幻想着将来海阔凭鱼跃的自由人生。
另一边,王夫人带着贾珠坐着马车便去了王子腾的府上。
王子腾也是刚刚下朝回来才得知的这个消息,当即也是悲痛万分。
虽说当初在争家产的时候,俩兄弟谁都没让谁,起了不少的嫌隙,但到底是亲兄弟,乍然听说没了一个,一下子便想到了当初年幼时大的带小的满府疯玩的情景。
当然,王子腾除了想到这些,还想到了亲兄长过逝,他得服多久的丧期。
齐衰不杖期,一年期,着麻屦。
想到这一年的孝期,王子腾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朝上风云变幻,朝夕莫测,也不知道这一年会有什么变化。
看了一眼陪着妹妹一起抹泪的媳妇,王子腾扬声道,“长兄过逝,我等皆在京都。我预上表吏部请假,亲去金陵送长兄入土为安。另,再接回寡嫂与侄子侄女入京安置。”
王子腾的话一落,王夫人与王子腾妻王舅母都是一愣。
请假回乡倒也合情理,要是不请假,被人参一本那就坏了名声,当官的没了名声,官路也就窄了。
只是这接寡嫂进京城怕是有些深意。
王夫人首先想到的是当年父母过逝,俩位兄长分家时各得的家产。王舅母则是想到了王子胜留下的那对儿女。
王子腾的年纪比王夫人略长两岁,王舅母却是洽巧与王夫人同庚。今岁王夫人又产幼子,便让王舅母看到了希望。
这数月来,时常夜里痴缠王子腾。为此不惜不顾身份打发了几个王子腾素日里最是宠爱的姬妾。
就连昨夜,王舅母还让人给王子腾炖了虎鞭等物,俩口子一顿胡作非为,腰酸背痛。
想到这里,王舅母下意识抚摸小腹,又觉得这一年的孝期来得太不是时候。
同床共枕几十年,王舅母还是知道自家男人在惦记什么的。
王家的那个仁哥,以及往来信件中一直说过的聪慧机灵的凤姐儿。
自家男人这是想要拿凤姐儿联姻,用仁哥当嗣子吗?
只长嫂如母,她那好妯娌能同意?
自然是不能的。
因为虽然分开多年,但王子腾夫妇还是记得自己这位长嫂是个多么厉害,不容易对付的人物。
可惜时至今日,没了王子胜,王子腾已经不是当初没有官职的王家次子了。多年为官,早就练就了他一身本事和心机手段。在王子腾看来,光是丧父,俩个孩子还不能被他所用。若是再丧了亲母......
于是就在王子腾一路回南时,在王子腾到达金陵的前一天晚上,王熙凤与王仁的亲生母亲便在这天夜里自尽了。
第二日就在王家乱成一片的时候,王子腾犹如主心骨一般的出现在了王家。那一刻,王子腾的出现给王仁与王熙凤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感动和影响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做为王子胜嫡亲的兄弟,俩个孩子的亲叔叔,又是在京都做着高官的人物,他想要怎么操持王家大嫂的身后事以及怎么处置这俩个孩子以及王家的财产旁人再没有置喙之地。
于是数月后王子腾带着王家长房的家产以及王家两个孩子便回到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作者收集的关于守孝的资料。(按下面的说法,就是贾敏死了,贾宝玉贾琏以及贾家四春都得服孝九个月。而王子腾和薛姨妈要是死了,贾宝玉与元姐儿却只有五个月的孝期,王熙凤则是九个月。)
小功:旧时丧服名,五服之第四等。其服以熟麻布制成,视大功为细,较缌麻为粗。服期五月。凡本宗为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堂伯叔祖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之妻,从堂兄弟及未嫁从堂姊妹;外亲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之。
大功:亦称“大红”。丧服名。用粗熟麻布制做。服期为九个月。清代,凡为堂兄弟、未嫁堂姊妹、已嫁姑及姊妹,以及已嫁女为伯叔父、兄弟,均服“大功”。
缌麻,丧服名,“五服”中最轻的一种。用较细熟麻布制成,做功也较“小功”为细。清代,凡男子为本宗之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兄弟,以及为外孙、外甥、婿、妻之父母、表兄、姨兄弟等,均服缌麻。服期三月。
齐衰,“五服”中列位二等,次于斩衰。其服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断处缉边,缘边部分缝缉整齐,故名“齐衰”。有别于斩衰的毛边。具体服制及穿著时间视与死者关系亲疏而定。服期分三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