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拿走的脏衣袍,元姐儿想了想,拿出早前空间里存的水,将这件只是沾了些茶渍的皇子常袍洗了一遍。
看着这辈子自己洗的第一件衣服,元姐儿心里还蛮有成就感的。将衣服挂在架子床的架子处,让它自然阴干。等到阴干后,元姐儿便将衣袍仔细的收到自己的空间里。
本以为这件衣服就是留个念想,哪成想后面还能帮了司徒砍一个大忙呢。
司徒砍走后,元姐儿用过午膳歪着头看着那件衣袍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一会儿摸摸自己的额头,一会儿又兮兮傻笑。
等到发现自己二了以后,便将之前画的画像摆出来看着画像发呆。
至少画里有人脸。
又过了一会儿,元姐儿发现她可能并不是适合那种传统的谈恋爱方式,就将画像和衣服都收起来了。
白天人来人往,她还要开窗户。衣服晾在屋里容易被人看见。还是等到晚上入寝前再从空间里拿出来晾更妥帖一些。
因为元姐儿进宫当差的时辰就是午歇的那个时间段,所以哪怕没啥敬业精神,元姐儿还是没了午睡的习惯。
走到书案前,将之前便准备要画给司徒砍的画像拿出来,元姐儿一边将玻璃镜拿过来照着自己的脸,一边继续画那幅画了好久的自画像。
元姐儿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于是她的自画像,肉呼呼的小圆脸没有画成瓜子脸,但还是少了许多肉感。
将这么一幅四寸大小的画像画好后,元姐儿又仔细上了色,最后才装在日常她与司徒砍通信的圆竹管里。
本来今天就可以给司徒砍送去,但元姐儿想了一下,怕这东西在宫里再出现什么纰漏,便准备等明儿再吩咐楼叶送出去。
一时,收拾了书案,又洗了手,元姐儿终于有了几分困意。散了头发躺在床上,最后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明白的话,元姐儿便闭上眼睛睡了。
谁知这一睡便睡到了戴权奉了当今的意思来给元姐儿送几样菜品的时辰。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又迷迷糊糊打开房门,元姐儿一边揉眼睛一边看着门外的戴权。
“公公怎么来了?”
戴权见元姐儿这般,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见过心大的,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前面那等热闹,这姑娘还能在自己房里睡得万事不理。
当今和戴权都以为这姑娘既然是奔着皇子去的,今儿所有皇子都到齐的日子,这姑娘那点小懒病应该会‘痊愈’,哪想到人家压根就没将这等日子放在心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将来意说了,戴权又道,“贾女官这病也养了几日了,陛下刚刚还问了一回。若是贾女官身子养好,便去前面大殿看看热闹。今儿端午,大殿上的歌舞好看极了。错过了就要等中秋了。”
听到这话,就算是病没好也得好了。
元姐儿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笑眯眯地对戴权点头,“多谢陛下惦记,我也没什么大事了。公公稍等我一会儿,我换件衣衫咱们一道去大殿。”顿了顿,元姐儿仿佛真的对歌舞感兴趣一般,笑着问戴权,“是宫里教坊司的,还是宫外叫进来的?好看吗?”
戴权点头,“自是好看的。”不好看也不能到御前献演。
“嗯”,看了一眼戴权身后的人,元姐儿又拉了拉戴权的衣袍,小声的凑到戴权耳边问他,“公公您对我实话实说了吧,陛下让公公来,是不是让公公带我去挑皇子的?”
戴权:......
这误会是不是有点大?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砍:本王的滤镜有辣么厚。
戴权:真当皇子都是白菜萝卜咋的,谁便你挑?
第87章
自从有了男尊女卑,
选妃选秀这种事情就一直从古延续至今。
元姐儿说完这句话,
便想到了清宫戏中最经典的选秀场景。
想到自己背着个手站在大殿中央,对着当今数目不到二十的儿子们一个个挑捡过来,再挑捡过去,
心情就跟吃了蜜一般,甜蜜蜜哒。
想到她坐在椅子上,
指着五皇子一脸嫌弃的对众人说‘撂牌子’,然后再一脸满意的挑起司徒砍的下巴,色眯眯的来一句‘留牌子’...想一想那画面就跟大冬天抱着个小火炉,三伏天吃根奶油大冰棍似的舒爽。
戴权看着说完这话,便捂着脸笑得极猥琐的元姐儿,
内心的无力感都快跟当今差不多了。话说,到底是谁给了她这种错觉?
真当皇子王爷都是她们家菜园子里养的白菜萝卜可劲的随她挑捡?
张了张嘴,
戴权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对元姐儿说什么,才能让她将这么可怕的念头打消。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
这样的奇葩,
平生仅见。
做了两个深呼吸,
戴权选择性地忽略了元姐儿这个不着调的问题,
催促着元姐儿赶紧换衣衫,再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元姐儿听了,
对戴权点头,
“公公放心,我明白的。”说完还对着戴权挑了挑眉毛。一副俩人之间有了什么共同秘密的模样。
戴权见此,任凭他在后宫叱诧风云几十年都差一点就要以头抢地了。
这姑娘...病得真不轻。
还有她那一脸的纨绔子弟气息,
倒底是跟谁学的?
╮(╯▽╰)╭
将房间留给元姐儿,戴权退到门外廊下。有那机灵的小太监见了,连忙搬了套桌椅过来请戴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