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太.祖打天下,一生杀伐。太.祖lùn_gōng行赏,这才有了我贾氏一族上百年的荣耀。古话说千里马常有,可伯乐不常有。所以这一切还是要感谢太.祖识人善用,慧眼独具呢。”
对简女官说完这话,元姐儿还转头朝戴权点了点头,“感激不尽。”
戴权抽了抽嘴角,朝元姐儿抱了抱拳,什么也没说。
没有元姐儿不要脸的简女官,为自己申辩的道路异常崎岖。一场嘴仗下来,简女官也不跟元姐儿扯别的,真接问了元姐儿,“腊梅树上的牌子可是贾女官挂上去的?”
元姐儿点头,一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姿态,凭的气人。
“可不咋的,这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将心比心。你不能恶心了别人,还不让旁人吐一吐,是吧。”看到简女官冒火的眼神,元姐儿笑得越发开心,“万物皆有灵,做人做事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为他人想想,不愧天地人心。偶尔换位思考一下,也不失为大善。”
可说的再大气凛然,也没办法掩饰你那颗看热闹的心,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
被元姐儿的不要脸彻底打败的简女官,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咬牙笑道,“竟是从来不知道贾女官这般善解人意。”
“我不怪你,这事严格说起来还要怪我。只是我脸皮薄,没办法逢人就炫耀自己那些好处。这浑身上下竟找不出半分不是来,也挺无奈的哈~”
听到这样的言论,这一刻,屋中的女官以及戴权都默然了。
原来真正打败她们的,从来不是刀剑,也不是阴谋,而是无耻......
╮(╯▽╰)╭
“贾女官有没有想过,你这份腊梅说一但传出去,怕是整个后宫的娘娘都要夜不安寝了。”
将腊梅比喻成人,将花比喻成自己被人掐死的孩子。还有什么胳膊腿化成了木料,就连胡须都成了人们握在手中的笔,后宫那些娘娘知道了,还不得生撕了她?
元姐儿转头看一眼她的架子床,然后脸上都是不解,“怎么会呢?我都没说床榻家俱和睡在骨雕上的话呢...”
元姐儿装傻充愣的本事高着呢,她才不会让人看出来,她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她这人有的时候记性不太好,旁人要是欠了她的,她总是记不住旁人还没还。于是时不时的总想要讨回点什么。
再说了,她这也是义举。御花园里的那些被药死的锦鲤也得有人替它们喊冤不是?
元姐儿最后一句声音极小,可是却让众人听得极清楚。
在这没有门的房间里,北风带着寒意,直接让人从牙齿冷到了心里去。
哎呦我去,吓死个人了好不好?
睡在骨雕上...你还能说得更恐怖一点吗?
众人站在屋里,回想了一下元姐儿那份腊梅说。然后按着腊梅说里的论调,他们不但杀人‘坎树’害命,还将人‘树干’制板雕花成了大床,睡在上面......
想到他们从小到大睡在人的尸体上,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我可能是一双筷子,一只碗,然后,嘿嘿~”说到这里,元姐儿发出了两声不太优雅的笑容,可能是想的有些太猥琐了,元姐儿主动换了个话题。
“这屋子真是越来越冷了,冻得人头皮都发麻了。楼叶你快去看看内务府的人来了没有。催着他们快一点,咱屋子里可有御前总管戴公公,还有四位御赐女官呢。要这是都冻出个好歹来,他们谁担待得起?”
楼叶闻言应是,转头就要往门外走。一只脚刚迈出去,就看见四喜领着几位内务府的匠人过来了。
楼叶收回脚,又回了屋里,将自己看到了说了。元姐儿这才点点头。看了一眼刘女官等人,笑着对楼叶吩咐道,“客人来了半天,你就杵在那里,也不知道上几碗好茶来。快去端茶来。”
端茶...送客。
屋中众人,哪怕是想要给自己讨回公道的简女官,也听明白了元姐儿并不隐晦的逐客令,于是几位女官压着火气,纷纷告辞离去。
戴权又等了一会儿,吩咐了内务府的人仔细的将门装好,这才说了两句当今也较为担心她的话这才离开。
元姐儿屋里除了梳妆台那里的凳子就没旁的可给人做了。
至于地上的那两个大摇篮,在戴权进屋的时候,就赶紧让楼叶立起来放在一旁了,不然屋子这么小,哪里有地方站这么多人呢。
在冷屋子里看了这么一出戏,戴权拢了拢衣袖,带着人匆匆赶回了御书房。
之后喝了一大碗姜汤,这才一字不落的将元姐儿这边的话都学给了当今听。
当今握笔的手就是一顿,好半晌才咬牙忍住了发火的冲动。
这死丫头,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
还骨雕?
满屋的家俱,床榻桌椅皆是木头制成,然后精心雕刻而成。这丫头是存心让人别扭呢吧?
“...将那死丫头的话,传到后宫去。朕倒要看看朕的那些嫔妃们是不是还能保持初衷不改。”
他听了这种言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后宫里那些嫔妃听了这些话会不会受惊过度。
旁的不说,至少他今天晚上怕是不想睡床了。
“...奴才遵旨。”戴权闻言恭声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 声明一点,关于骨雕这个理念并不是作者独自想出来的,作者是参考了一个广告。好像是保护野生动物的广告。那里面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