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鞭炮,
唢呐,
鼎沸的人声仿佛都被这小小的一方轿子拦在了外面。身体感觉到了晃动,
知道已经起轿了。悄悄的掀开盖头,发现轿帘虽然随着轿子在微微摆动,
但轿帘上坠着的压帘元宝却发挥了它金子一般的作用。
沉甸甸的。
见此,
元姐儿将盖头掀到头顶,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
“切,
不就是结个婚嘛,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讽了自己一句,元姐儿拿出手把镜,仔细的看着自己妆容。
很好,超越了时代的果妆,果然又美又清透。
收起镜子,元姐儿眼珠子转了转,怯生生的伸出手,想要悄悄的掀开轿帘看一看在轿子前面骑马的那个人。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被当今架起来的十二一脉都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这个道理她知道,只是她一直以为今日花嫁,司徒砍会像所有中的男主角一样背着她上花轿......
心里微微有些酸,又有些委屈,不过转瞬间元姐儿的这些小情绪又消失了。
看着一身亲王礼服,高坐马背的司徒砍,虽然只是个背景,但元姐儿看着还是极欢喜。
在做了他大半年的妹妹后,终于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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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就有一种人,于你而言,像高山,像密树,他会为你负重前行。会将你护得密不透风。会将你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不经意的玩笑都珍重的放在心间......
只要看见他,哪怕前路仍旧无法看清,但心却不再彷徨。
司徒砍似有所觉,顺着感觉回头去看花轿,洽巧看见花轿的轿帘掀出一条缝,然后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新娘坐在花轿里,自己掀开了盖头,从打开的那条轿帘缝朝他...敬酒。
司徒砍:真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果然够大气。
想到自己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他喜欢的姑娘竟然还这么豪放,一时间司徒砍对自己的不淡定嫌弃极了。
遥遥敬了司徒砍一下,元姐儿便将早前藏在衣袖里的烧刀子大口喝了两口。
一会儿喝一口,一会儿再喝一口,大半瓶下去了,她竟然不紧张也不忐忑了。
都说酒壮熊人胆,元姐儿觉得这话说的忒对了。
豪情万丈的~
(→_→)
大良皇子亲王成亲都有一定的规格礼仪,再加上当今在上面看着,司徒砍不想节外生枝,是丝毫都没有错了一丝丝的规矩。
起早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骑着大马去迎亲,之后一样一样的按着皇家司仪将整套仪式完成了,这才带着媳妇往家赶。
进了王府,拜了天地,掀开盖头交杯酒。
往常都是脂粉味,今儿竟是好浓的酒味。
酒香夹杂着幽香扑面而来,司徒砍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冷着脸,僵硬着身体,坚持着好不容易将交杯酒喝了,司徒砍在听到喜婆说礼成了,可以出去敬酒了,连忙脚步匆匆的大步离开了。
看得一屋子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元姐儿,伸出小舌头添了添唇上的酒珠,心中不住的感叹司徒砍那堪称一流的演技。
且不提从新房出来,跑到偏室灭了一身火的司徒砍如何有意无意的由着旁人灌酒,只说元姐儿这边正坐大床,由着一屋子的妯娌和皇室宗亲女眷打量。
可能是大半天下来没吃什么东西,元姐儿酒劲有些晕。整个人让人极度蛋疼的基调也都变了味。
自信的对着一屋子的女人露出一个‘姐美极了’的自信笑容后,便特淡定的从嫁衣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化妆镜盒,巴掌大的镜盒里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元姐儿一边照镜子,一边给自己补妆,最后又仔细的擦了回唇脂这才满意合上镜盒。
转头看向女眷,下巴一扬,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众人还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美吗?’这三个字。
一瞬间屋子里的女眷差点没飙出一座黑线瀑布。
“纯王妃这身嫁衣,真真是让人开了眼界。早前就听说纯王妃画得一手好画,陛下还赐了‘镜画’这个雅名,这嫁衣上的刺绣如此逼真,莫不是也掺了这等技巧?”
一个皇家女眷视线从元姐儿的脸上往下移,再次来到女人都上心的衣裳首饰上。
元姐儿这身嫁衣,阳光下闪闪生辉,等到了新房,也是璀璨夺目。让人心生喜爱。
一旁的九王妃眼睛闪了闪,也是一脸敬佩和羡慕,“七嫂画工了得,女红又这么精湛,实乃我等学习的榜样。以前便想要跟七嫂探讨一番,只一直不得机会。这回七嫂进门了,咱们妯娌有的是时间一道说话做针线。只七嫂可不要嫌我粗笨才好。”
已经不只是微醺的元姐儿一听这话,指了指身上嫁衣,嘿嘿一笑,“你想跟我学这个?”然后笑得别提多开心的一口回绝,“你都说你粗笨了,我还能不嫌弃?”
九王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怎么感觉这贾元春比以前还要混帐了呢?
“都是一家人,七弟妹这么做,可忒小家子气了。”
“梅香拜把子,都是...妯娌。”元姐儿有些迷糊的眨巴眨巴眼,然后脸上的表情一收,看向二王妃的眼神都带着骄傲和自信,“老子娘没势可依的时候,我靠我自己。”靠脸,靠智商,靠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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