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交给元姐儿。元姐儿头一回看到房契,好奇的打量了一回,便又推到于嬷嬷面前,让她妥善保管。
于嬷嬷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的将两张纸用帕子包了,放在小荷包里。
“嬷嬷有功夫,便慢慢找人将那个宅子收拾出来吧,墙要高高的砌着。再弄些碎瓷片,墙头都铺上一层以防宵小。”歪头想了想,元姐儿又继续说着一些她觉得不安全的地方。
像是房子的瓦呀,水井的四周地面呀,还有就是如果可以便将那宅子都铺上地龙,冬季也暖和一些。
“也可以慢慢的买上两房下人,看看宅子什么的。”
于嬷嬷点头,“姑娘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扭头看了一眼都呆在房间外的丫头,于嬷嬷又问元姐儿,“这府里,姑娘可有得意的人,老奴也好做些准备。”
元姐儿和于嬷嬷一般商量事情的时候,都是在于嬷嬷教导她规矩的时候。因为教导的规矩是宫中的规矩,再加上贾母的私心以及元姐儿和于嬷嬷的想法,所以每次教导规矩的时候,于嬷嬷都会打发丫头,不让丫头进屋子,这也方便了俩人暗中说些什么。
元姐儿摇头,对于府中的下人没有特别偏爱的,到是对于被于嬷嬷带了两三年的那个小丫头有些兴趣。“金鱼呢,可和嬷嬷的心意。若是嬷嬷觉得那丫头不错,就将那丫头带出府去吧。”
金鱼就是后来荣国府里的丫头第一人金鸳鸯。
因为于嬷嬷将这小丫头带在身边的时候,这丫头还没有名字,只是大丫,大丫的叫着。元姐儿也只知道这丫头将来会叫鸳鸯,但叫鸳鸯之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想着这丫头姓金,便给起名叫元宝了。连名带姓合到一起就是金元宝。
喜庆又吉利。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元姐儿会起这么一个名字,囧了半天后,便有人提醒元姐儿,元宝这个名字冲撞了她名字中的元字。
元姐儿很想说这个字也不是她家的,谁愿意叫就叫呗。可这种回答怕是不会让人接受,于是只得改成了金鱼。
金鱼和金元宝比起来,感觉差了好几个档次。
唉~
“金鱼那丫头这两年倒是越发的出息了,老奴看着倒是个机灵聪慧,性子实在的。只是她哥哥丢了几年,至今也没个消息。她老子娘又只剩下她一个,怕不是...”
元姐儿闻言摇了摇头,“这个不妨事,走一步看一步吧。”记得原著中贾赦强纳鸳鸯那章,就没有出现鸳鸯的父母。
于嬷嬷点头,放下不提。
说了一会儿话,于嬷嬷又开始教导元姐儿进宫后的各项规矩。当然,于嬷嬷教导元姐儿的重心都放在了宫女的各项规矩上。
像是贾母说的,再教一教元姐儿为宫妃的规矩。也在元姐儿与于嬷嬷的心照不宣下,能省则省了。
毕竟为妃什么的,可不在元姐儿的计划范围内。
......
中秋的时候王夫人诊出了孕脉,因为年纪大了,别说抱着个肚子管家了。她就是啥都不干,也是腰酸背痛难受得紧。
每当她难受的时候,就会在心底埋怨元姐儿的不懂事。
她都多大年纪了,还让她怀什么弟弟。
元姐儿有一次到是听到王夫人抱怨,当即就囧在了那里。
让她怀孕的是贾政,不是她好不好?
想到这里,元姐儿就轻轻的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叫你偷鸡不成失把米吧。
相较于二房这里的尴尬气氛,大房那里倒是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邢夫人在听说王夫人一大把年又怀上后,当即心酸的不要不要的。
她比王夫人还年轻的,入府这么多年咋就没怀上个一儿半女呢?
不过转眼又想到大房不少姬妾,好像这么多年除了琏哥儿与迎姐儿外,也没见还有人怀上,那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老爷的问题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邢夫人的伤心总会被绿柳安慰抚平。然后等到邢夫人缓过劲来,便双眼灼灼的看着绿柳,问她,“你说二太太有了身孕,府中一天几百件事,她那个身子怕是也顾不过来。你说老太太会将管家权交给我吗?”
顿了顿,看到绿柳双眼有些诧异的看向她,邢夫人笑得有些局促又期待,“我也不是那种非要卖人的主子。咱们府里家大业大,有些个下人总是太不堪了些。你说是不?”
绿柳:“...太太说的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太太呢,当初也是为了大姑娘出气,太太才担上了这恶名。再一个,太太是主子,发卖几个不听话的奴才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又敢说什么呢。”
老太太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否则这个管家权再不会落到她们太太手里的。这一点绿柳可以打包票。但是看到自家太太那期待的小眼神,绿柳实在是不好意思将实话说出来。还是等着她们太太自己去碰壁吧。
听到绿柳这么肯定自己,邢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和热烈,“你说老太太什么时候才会将管家权交给我呢?”
脑子被门板夹的时候呗。
咽了咽口水,绿柳头上的青筋直跳,可面对自家太太,绿柳只能打起精神继续忽悠她,“这事怕是只能等二太太自己将管家权交出来。若是二太太不想交权,怕是老太太那里也不会管这事。”
邢夫人听了直点头,然后又开始抨击王夫人怀着个孩子,竟然还这么恋权。
这影响多不好呀。
绿柳眼角抽抽的附和着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