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纸张晾干,元姐儿才小心的折起来装进自己的袖子里。
信纸之后是不是还在袖子里,那就不为外人道了。
是夜,元姐儿早早的用过晚膳,又请了于嬷嬷早些安置,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等司徒砍。
因为不知道司徒砍什么时候会来,元姐儿便先让丫头们侍候着她洗了头发。
一边披着头发晾上面的水,一边拿起一旁扭了一半的珠花小心的穿珠拉丝。
没事自己做些简单的小首饰什么的,是元姐儿为数不多的一点小爱好。也洽好她私房里各种珍珠宝石玛瑙等物多一些,倒是供得起她这种奢侈的玩法。
司徒砍自昨儿个回到王府,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个奇奇怪怪。昨夜腹中烧,之后吃了冰又拉了肚子。早上勉强上了早朝,下晌便有些个困顿难支,本想睡一觉,补充一□□力,谁知道刚躺下就接到了元姐儿的懿旨。
然后那一瞬间,昨日种种烧心的怪异感觉便都出来了。
身体疲惫致极,可是整个人就是睡不着。最后司徒砍只得认命的让人拿了清凉油来抹了抹,便开始折腾自己了。
让人抬了水,他要沐浴。花了半个时辰洗洗刷刷后,司徒砍又找了府中手最巧的小厮,给自己梳个最精神的发型。等发型梳好,又开始折腾衣服和鞋......
堪堪折腾到晚膳时分,司徒砍怕将衣服弄脏又将刚刚换好的衣袍脱了,之后快速的吃了几口清爽不会产生口气的菜品便漱了口,换了衣袍又拎了个给元姐儿准备的食盒从密室出发向荣国府前进。
到了荣国府,司徒砍只站在元姐儿房间门口便感觉到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紧紧的抿着嘴,司徒砍担心只要他张开嘴,他的心就会直接跳出胸腔越狱逃跑。
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再加上穿着家常衣裙,披散着头发就那么坐在灯下,元姐儿一点都不愧于荣国府大姑娘的身份。
美,很美。
一种揉杂着富贵气息,又带着点是无忌惮的美。
看在司徒砍的眼里这美就带着了那么一点点的惊心动魄。
......
身体不受控制的坐在元姐儿身侧,看着她打发了丫头关门出去,看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看着她身体向他倾过来。
噗通,噗通,噗通。仿佛世间的声音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嘶~,痛,痛,痛。”身体的疼痛让司徒砍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瞬间回归。一边揉着被元姐儿捏疼的肉,一边嘟囔着,“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温柔一些,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元姐儿朝他呲牙,“嫁不出去我就嫁给你。”或者你爹。
司徒砍:......
一瞬间司徒砍的脸就刷的红成了猴屁股。所幸夜里烛光不亮,否则必会被元姐儿好一番嘲笑。
“好了,甭闹了。我找你有正事。”
到底谁闹了?
司徒砍心忖了一句便用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声音问元姐儿何事。
“咱们合伙做生意吧。”
“就这事?”
元姐儿点头,小声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司徒砍。
司徒砍越听眼睛就睁得越大,到了最后司徒砍都开始怀疑元姐儿是不是疯了。
这么损的主意,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从认识元姐儿到今天,司徒砍从来没有办法回绝她的话,这一次也是如此。仔细的与元姐儿商量了一下这门生意的做法,俩人便将这事定了下来。
正事说完了,元姐儿便示意司徒砍可以离开了。只司徒砍却硬是装做没有看懂,斜靠在榻上,与元姐儿东拉西扯。
元姐儿一边低头做手工,一边与司徒砍说话。只说着说着竟发现司徒砍的话越来越少,转过头一看,竟然发现司徒砍已经睡着了,当下便觉好笑。
伸出手,想要将人推醒。可推了两下,发现这人仍是睡得极香,便住了手,任由他睡去。
之后站起身,拿了一床锦被盖在司徒砍的身上。元姐儿去外室吩咐了守夜的丫头记得天亮前前来唤人起身离开,之后便回到内室床上自去睡觉不提。
司徒砍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睡着了。不过在元姐儿推他的时候他便醒了。他心里有个念头,于是便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果然,仿佛是预料到了一般,元姐儿真的放任他睡在她的房间里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司徒砍昨夜便不曾好睡,今日又一直不曾阖眼。此时听着里面拔步床上元姐儿轻浅的呼吸声,竟然觉得这一室的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
微微勾起唇角,司徒砍慢慢的阖上眼,沉沉睡去。
如果说荣国府的这些流言已经丰富了整个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大批量涌进京城的‘通灵宝玉’则是直接提高了京城人民的购买力,促进了经济发展。
买个通灵宝玉,封候拜相指日可待。
买个通灵宝玉,给娃带,给媳妇带,代代升官发财。
随着‘通灵宝玉’的销售广告,通灵宝玉的销售也进入了一个空前的销售顶盛阶段。而当通灵宝玉的市场正式打开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配套的精装服务。
金纯打造的玉托,银质镂空的璎珞扣,还有平民也能买的起的铜托,各种得道高僧开过光的红绳......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便有不少顽童都带着一块通灵宝玉跑街的疯跑。
这么大的事情,凭周瑞家一个人是瞒不住了。坐月子的王夫人终于听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