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麒笑了笑,“这酒水我们方才都用过,徐岛主不必介怀,其实我们请你来此,并不是为了追究万花宝鉴之事……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徐来风叹了口气,直接道:“不行。”
长陵道:“你问都不问?”
“我一个外来客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劳二位如此兴师动众啊?”徐来风知道无毒后,手痒似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如果是为了把我拉入贵派战队,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徐来风向来独来独往,来中原武林比武也就是为了寻求对手,若是与你们为伍得罪了西夏,日后可不益于我继续探奇访胜,这买卖不划算,抱歉了啊。”
“徐岛主来去自由,处事通透,若非心甘情愿,我们自然也无意刁难……”叶麒十分理解的望了他一眼,“只可惜我原先还想以万花宝鉴第二重要义来做交换,不过徐岛主武功高强,多一重不多,少一重不少,多半是不会感兴趣的。”
徐来风立即放下酒杯:“你练成第二重了?”
叶麒点头道:“只是无意中寻得窍门罢了。”
“休要蒙我。”徐来风盯着他的眼睛,“我当时听的一清二楚,你那位高人师父苦研了大半年都毫无成果,小侯爷也并非什么武学奇才,怎么可能……”
“能”字音刚落,但见亭外方圆数丈的雨水凭空停在了半空中,叶麒长袖一放,雨水又哗啦啦的落了回去,施施然道:“第一重功法,控制的了雨水么?”
徐来风:“……”
叶麒:“只是个提议,我们也并非强人所难之辈。”
徐来风的脸纠结成了一团,“只是这样的话,首座之位怕是轮不到我们东海了吧……”
长陵问道:“莫非徐岛主也有意争夺盟主之位?”
“盟主之位我是没兴趣的,只是……唉,不瞒二位,我来逍遥谷本是为了寻一个人,上半年我在金陵城曾与此人交手,并为其身手所惊艳,实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那种对手啊,所以,我特与他邀约武林大会。”徐来风认认真真道:“我这两日几乎场场亲力亲为,便是担心错过此人,可惜到目前为止我都未能与他交上手,我猜测他应在明日的对手之中……”
叶麒奇道:“猜测?难道徐岛主不知他是何人?”
“不知道,不过,他的绝招和身法我记得,只要与他对上手,我定能认出。”徐来风道:“我相信此人应当就是几派首座之一,但我们东海若是与你们东夏结盟,首座自是轮不到我来坐了,如此一来,岂非要错过他?”
叶麒为他这种匪夷所思的逻辑叹服了,“徐兄都不知他的身份,怎么能确定他会参与明日的比试呢?没准此人压根就没来,那你岂不是乌龟壳上找毛,白费劲了?”
“不会。我自与他一战之后已是心照不宣,他也亲口应承会给我暗示。”徐来风拍了拍自己的胸,义正言辞道:“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相信他也将此约铭记在心,只待明日与我一较高下。”
“……”早已将这一约忘到九霄云外的越二公子一时哑然。
她觉得这会儿要是告诉他那位“知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以徐岛主那好胜的性子,是绝无与她合作抗敌的可能了。
叶麒不知徐来风心心念念的人正是自己的宝贝未婚妻子,正打算帮他想想法子,这时忽见两人慌里慌张地奔来,正是刚刚没赶走多久的两个小徒弟,周沁气没喘匀便道:“师父,小侯爷,有人在九连山下看到舒院士……”
叶麒立即站起身来,“舒院士?谁看到的?”
“是、是……”
“我们也是回去之后听说的,具体的不清楚……”符宴旸道:“只知道,起初莫院士让大家都留在木屋,他去看看,可是他去了之后就没有动静了,现在其他人都慌了,都跟着去了,可是舒院士不是掉下悬崖了么,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就和小沁先来告诉你们……”
长陵与叶麒交换了一下眼神——舒隽既然掉下山崖,那出现的自然不是他本人。
叶麒想到了那个来去无踪的人,“难道是他?”
长陵眸光一闪,当即往九连山方向而去,周沁和符宴旸二话不说跟上,叶麒却回头看了徐来风一眼,一把拉住他道:“徐岛主,劳烦你也和我们同去吧。”
徐来风不太情愿缩回手道:“这是你们东夏的家务事,我掺和不太好吧……”
“今夜你只要同我们走这一趟,就算明日你不与我们联手,我也将第二重心法的窍门如实相告。”叶麒道:“走不走,徐岛主自己定吧。”
言罢,他转身就走,不再多劝。
徐来风心道:他只说让我走一趟,又没让我出手相助,看看热闹倒也不亏。
念及于此,徐来风点足一跃,飞快追了上去。
*****
九连山下,风雨交加,一群东夏的武生们高呼着莫院士和舒院士的名字,寻其踪影,天色漆黑一片,他们只能打着伞看顾着油灯,五步之外视物困难。
王珣和墨川当先而行,正犹豫是上山继续寻还是先打道回府,忽然间感到足下大地微颤,两人齐齐举灯抬头,待听到轰鸣声愈演愈烈,难以置信地望了对方一眼。
长陵他们快要赶到九连山下时,听到前方传来轰隆隆地声响,不觉心头一颤,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群东夏武生们正惊慌失措地往回路奔来。
定睛望去,但见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泻而下的沙泥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