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火焰,更是充斥了整个天空。
不过这些与张绮无关,她一直很平和,很镇定。如现在,她又在刺绣了。
胡皇后郑瑜等人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像。远远看到镇定自若的张绮,胡皇后心中不由少少的一定。只是这个念头才浮出,她又哼了一声。
这时,郑瑜的冷笑声传来,“张氏好镇定啊。娘娘,你可不知道她有多骄横,听说是我为娘娘出的主意,她还叫嚣着要让护卫们划花我的脸呢。还当场便把我赶出了酒楼呢。”声音十分怨毒。
那事是特别不给胡皇后面子,当下,胡皇后阴着脸一哼。盯向张绮。命令道:“张氏,看到本宫前来,你不行礼么?”她的声音大小,可混在四周嗡嗡哄乱的环境中,还是听不清切。
张绮虽然听不清,却也知道断无好事。她暗暗叹了一口气。早在洛阳王府封府时,她便想过要不要亲上城墙,协助军民守城,以她兰陵王妃的身份。可以最大程度地鼓舞士气。可是,她转眼想到胡皇后在这里,她做了胡皇后应当做而没有做的事,日后说起来非但无功,还会连累高长恭,当下只能作罢。
不能出去,也就只得时刻面对这些女人了。
想了想。张绮站了起来。
看到她走近,不止是郑瑜,也胡皇后也朝她上下打量着。这二十几天,所有人都觉得度日如年,所有人都有煎熬中度过。可只有这个张氏,无论何时看来,都是如此雍容华美,难道那南陈张氏的底蕴,真的令得一个私生女。也有如许风华气度,直是压过世间最为雄伟的丈夫?
在众女的目光中,张绮走近来。她朝着胡皇后福了福后,转过头看向郑瑜,声音一提,冷冷地说道:“郑氏何必如此?明明是你弃了高长恭,早早便把处子之身给了和士开,直到来洛阳之前还隔三岔五的与她约会,连孩子也打掉了几个。你何必还装出这般贞洁烈妇的模样。时刻针对于我?”
轰——
张绮说话时,正是外面的鼓躁声稍稍止息时。所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连旁边站的婢女仆人,远处赶来的洛阳王妃,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张绮吐露的内容,实在让人震惊,一时之间,众贵妇呆若木鸡,而胡皇后,则是注意力完全从张绮身上移开,她转过头,阴沉沉地盯向郑瑜。
胡皇后与和士开暗地相好多年,早把他视作自己的禁脔。他已娶的妇人她是禁不住,可这郑瑜?这个一直以贞烈出名,非兰陵王不要的郑氏,竟然背着自己与和士开相好?还相好了这么久?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胡皇后地愤怒,众贵女的好奇和不屑,郑瑜都没有注意到。她只是被张绮的话惊得倒退一步,一时之间,耳中嗡嗡作响,脑中无数个声音同时在嘶吼道:“杀了她,杀了她灭口。”
不过转眼,她空洞的双眼对上四周投来的目光,便清楚到,杀张绮灭口是不可能的了。
瞬时,另一个念头浮出她的脑海:她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道她的?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想着想着,郑瑜苍白了脸面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看到这呆若木鸡的众人,洛阳王妃率先清醒过来,她提步上前,哑声说道:“现在争这个做甚么?大家能不能活到晋阳还是个问题呢。”
这话一出,众女清醒过来,同时绝望地想道:是啊,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呢。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郑瑜也清醒过来:是了,这一次大家都会死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哈哈大笑起来。于尖哨的笑声中,她怨毒地瞪着张绮,嘶声道:“张氏,你得意什么?啊?你得意什么?再过几日,城一破谁也逃不了。我便是跟了和士开又怎么样?”
承认了此事的郑瑜,没有注意到这一刻胡皇后冰冷的目光。她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呸地一声说道:“不错,我早就跟了和士开了,高长恭那厮在陈地时,他的妻子已勾引了和尚书,给他的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嘻嘻。张氏,你听到是不是很愤怒啊?他高长恭要是知道此事,是不是很没脸啊?”郑瑜放声大笑起来。
张绮静静地看着她,等到郑瑜笑声止息,她才冷冷地说道:“长恭不会在意。”用一种平静的,冷漠的,理所当然地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张绮顿了顿。而郑瑜则是脸色一变。隐隐中,她也在绝望地想着:高长恭自然是不会在意,他什么时候在意过我?没有,从来没有!
张绮瞟着郑瑜,淡淡说道:“长恭不会在意,只会厌恶,恶心。”说到这里,她转向胡皇后。刚才胡皇后的表情变化,张绮都收入眼底。眼前这个皇后,她虽然不喜欢,却也只能交好。
因此,张绮看着胡皇后认真地说道:“娘娘,郑氏这人,愚蠢而又**,这样的人能出什么好主意?如上次那事,要是阿绮真去了周营,只怕郑氏又会在那里说,皇后娘娘愚笨,她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大将之妻亲自送到周人手中。那高长恭不来支援也就罢了,一旦前来,只怕都会被周人拿捏住。娘娘你想,这样的流言一传出,便是娘娘真能回到晋阳城,又有什么面目见过陛下和群臣,见过各位将军?”
听到这里,胡皇后脸色大变。张绮讲的这个道理,这些时日她也细细想过,她也知道极有可能会发生这等事。
瞬时,被张绮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