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肯见我?她到底怎么样了?求您说句实话。”
康福运极为不安地看看明澈,连忙拉住她哄劝:“你又胡思乱想了,这次大公子回来探亲,大少奶奶在晋阳陪着大小姐,所以没有回来,你快起来吧,坐下来慢慢说。”
卫柳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骗我!你又骗我!昨天我在花园里转,听人说锦姝小姐来了,我很奇怪,锦姝小姐,不就是大小姐吗?
我就问了大小姐和大少奶奶的情况,那些人不肯提大少奶奶和大公子一句,我问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了大小姐的事。
说她在京城给公主做伴读,说她现在长大了,又漂亮又尊贵,我听着高兴极了,也有些奇怪,大少奶奶那么疼爱大小姐,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
京城虽然很繁华,做公主的伴读虽然很有前途,但什么能比得上在爹娘身边?如果是别的父母做出这样的事我还能想的通,可是大少奶奶这么做我就想不通了。
大小姐小的时候,大少奶奶身体不好还要亲自照顾她,能自己做的就不让别人做,我们不忍她那么累,就提出晚上由我们轮流照顾大小姐。
可是大少奶奶说我们不懂,无论谁照顾的再用心,都比不上亲生的爹娘,别以为孩子小什么也不懂,其实她能感受的到。
爹娘在身边,孩子会心神安宁,也就会健康成长,长大了性情也好,还说大小姐的爹本就不在身边,她再不用点心,她多可怜呀。
她还告诉我们,这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骨肉分离,男孩子还好些,总是一辈子守在父母身边的,女孩子到了十六七岁就要出嫁,以后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若是嫁的近了,还能时时相见,若是嫁的远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了几回了。
所以她要珍惜和大小姐相处的时光,说除非大小姐以后出嫁,有了夫君照顾她,否则无论贫贱都要一家人守在一起,大少奶奶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前程和大小姐骨肉分离呢?
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大少奶奶忽然会改变想法把大小姐一个人留在京城?又觉得也许大少奶奶有着什么苦衷吧,也许大小姐长大了,不象小孩子那样离不开娘,大少奶奶考虑更我的是她的前程吧。
刚才听说大公子从晋阳回来要见我一面,我高兴极了,以为大少奶奶也回来了,可是他却说大少奶奶有事,只有大公子一个人回来了。
我再联想到这些年一直没有大少奶奶的音讯,锦姝小姐又一个人留在京城,而且那些人死活不肯提大少奶奶一句,无论我问什么她们都不肯说。
我心里又惊又怕,觉得很不正常,却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过来能见到大少奶奶,可是她果然不在,她果然不在,大公子,求您对我说句实话吧……”
卫柳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康福运也哭了起来,明澈的眼泪慢慢地从脸庞滑落下来。
明净的眼圈也红了,觉得再也瞒不下去了,卫柳总会知道,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话说开,让她好好地哭上一场,彻底解开心结,不要总活在以前的回忆中。
正欲开口,却发现身旁的长生握着一只帕子掩面而泣,泪流满面,神色悲痛无比,发觉明净看了过来,慌忙拭去眼泪,掩饰地说:“她们主仆情深,实在让人感动。”
然后唤来喜儿扶着她离开净面去了。明澈也看见了长生的样子,和明净交换了一下的眼神,又开始关注卫柳的事。
“你现在是大少奶奶唯一留下的人,我信你,这一次我全都告诉你。大少奶奶确实去了,在你们离开不到一年就去了,是旧疾发作而亡,当时我尚在晋阳……”
卫柳闻言痛苦地喊了一声,哭到在地上,明净实在看不下去,传了几个丫头婆子进来说:“你们扶她下去歇上一会,康管事好好劝劝她,等她情绪稳定一些再过来,我们还有好多话要问她。”
然后急匆匆地下去看长生了。他们谈话的地方在明净的内书房,离住处不远,等明净进了屋,长生已经净了面坐在榻上喝水,虽然眼圈红肿,神色怅然,却已经平静下来。
见到明净进来,她叹了一口气,掩饰地说:“主仆情份到了这种地步,比所谓的亲人还要令人感动,看着太伤感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明净担心她为自己失态不安,体恤地说:“莫说你们女子多愁善感,就是我一个七尺男儿,见了那种场面都受不了。你先歇一会,我让康管事带卫柳下去了,让她好好地哭上一场,等她平静下再慢慢说。等会你还要过去听吗?”
长生犹豫起来,自己已经失态了一次,再跟过去听,是不是显得对林心怡的事太过关注了?如果再失态一次怎么办?可她又实在想听的很。
明净再次体恤地说:“要不一起听听?反正外祖母回家了,金花表妹又嫁了,你也闲的发慌,就当是陪我好不好?只是我听说女子有孕在身容易多愁善感,你听到什么不要情绪激动,好不好?”
长生拿捏不准明净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察觉到什么,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就顺势说:“好,一起去,你放心,我会克制自己的。”
两人稍做整理又来到内书房,卫柳还没有过来,明澈枯坐翻书,看到他们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长生一眼。
“你大嫂曾对我说过一些往事,她生母早亡,父亲长年不在家,回家后也对她也不闻不问,嫡母苛责,还好有祖母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