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侧头看向苏满树,小声告诉他:“夫君,吴嫂子也有了娃娃了。”
苏满树笑道:“吴嫂子不是早就有了娃娃吗?不然年陶是什么?”
“哎呀,”南巧翻了个身,凑到苏满树身边,急忙说:“我不是说年陶啦,我是说吴嫂子又有一个娃娃了!”
苏满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之前吴大哥话中的深意,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笑,便跟南巧说:“这是好事,吴大哥和吴嫂子年岁都不小了,如今又有了娃娃,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间都知道。难怪今日吴嫂子身体不适,吴大哥还是这般开心,原来是好事啊!”
对吴大哥和吴嫂子来说,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南巧却有些开心不起来,她枕着苏满树的胳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夫君,新月姐姐有了娃娃,吴嫂子也有了娃娃……”
苏满树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发现自己怀里的小娘子还在皱眉纠结,便下意识地伸手拍她,像拍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睡觉。
南巧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可怜兮兮地开口,“夫君,我们都圆房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会有娃娃啊?”
苏满树原本已经要睡了,忽然就被南巧的话惊醒了,连带着拍着南巧哄她睡觉的手都停住了。
他坐起身来,单手扶炕,有些错愕地问南巧,“媳妇儿,你刚才说什么?”
南巧正望着苏满树,两只葡萄似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水汪汪的,甚至可怜。她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的,又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我说,我们都圆房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会有娃娃啊?”
苏满树顿时就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把南巧抱进怀里,哭笑不得地说:“我的傻姑娘啊,我们什么时候圆房了?我们还未曾圆房,怎么会有娃娃?”
南巧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不可置信地问:“我们都、都那般了,怎么还会没有圆房?”
苏满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头含住她的唇角,压低了声音,无奈地道:“现在这里不方便圆房,我不想你受委屈。等明年开春,我们回到什队里去,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圆房,好不好?”
南巧抓住苏满树的手臂,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不能圆房?究竟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夫君,可是我现在就想圆房,不想等到明年开春,还要好久呢……”
苏满树无奈地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他黝黑深邃的眼眸,望向南巧,里面全都是宠溺。他俯身,亲昵地亲了亲南巧的小嘴,悄声说:“月儿,我们若是现在圆房,你能保证自己不叫吗?”
“叫?怎么叫?”南巧不明白苏满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原本以为她都跟苏满树这样那样了,应该早就已经圆过房了,可是苏满树却告诉她,他们还不曾圆房。
不圆房,她就不能有苏满树的娃娃。她好像给苏满树生娃娃,生很多很多娃娃。于是,南巧点了点头,认真地承诺:“夫君,我保证不叫的。”
苏满树被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低头亲了她好几口,才柔声说:“月儿,你能忍住不叫,但是你夫君我忍不住,这窄炕与什队里的兄弟们只有一帘之隔,你难道想要所有人都听到?”
他说到这里,下颌指了指帘子外面,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最后才说:“月儿,我们还是等到来年开春吧,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南巧有些失望,原来他们还是不能圆房。但是,她更期待着明年开春的到来,她想要跟苏满树圆房,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她也期待他承诺的终身难忘……
第七十章 齐王殿下
因为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和苏满树还没有圆房,南巧多少是有些失落的,整个人有些闷闷不乐。她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怀上苏满树的娃娃,就跟程新月和吴嫂子一样,再等上几个月,娃娃就能出生,然后慢慢长大,跟年陶一样了……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南巧虽然不明白苏满树说的“叫不叫”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知道,肯定是因为他们在营地里住通铺,才不方便圆房。
她其实对“圆房”很是好奇的,她以为她和苏满树都那般亲密了,应该已经是圆过房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没有圆房。
林相府是突遭大难,那时候她还只是养在深闺中嫡女,还不曾到了出嫁的年纪,自然她的母亲也不会教导她人事,所以一直什么都不懂的南巧才会一直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已经跟苏满树圆了房,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虽有亲密,却离圆房甚远。也不知道,苏满树宁可自己忍着,也不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
因着心里想着圆房的事情,南巧一直在走神,连辨识药材、抄写药方都心不在焉。
一直在她身边忙碌的程新月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凑到她身边,关切地问她:“南巧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南巧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朝着程新月吐了吐舌头,然后目光就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她们所在药材库的毡房里面因烧了炉子,十分的温暖,平日里南巧她们进来之后,便直接脱了棉大衣,只穿着冬衣外袍。程新月此刻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