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看向唐启宝,有些不明白唐启宝打听季水儿做什么。她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唐启宝的心思。
唐启宝见南巧满脸惊讶,并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顿时就红了脸,忍不住急了,“师娘师娘,你快说啊,你这样看着我是做什么?我脸上有长出什么怪东西吗?”
南巧动了动双唇,想起季水儿说过的选夫婿标准,和季水儿祖母的选夫婿标准,犹豫了许久,最后只能跟唐启宝摇了摇头,说:“唐启宝,不是师娘不告诉你。你问的问题,都是姑娘家私密事情,师娘是不好跟你说的。”
唐启宝想了想,觉得自己问得问题似乎确实过于私密,便也没有再缠着南巧,只是离开时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的,满脸都是失望。
南巧回到窄炕时,苏满树还没有回来。他们吃过饭之后,苏满树就被别人叫走了,好像是上级都伯之类的人有什么吩咐。
吴嫂子凑到了南巧身边,问她:“弟妹啊,我刚才看见唐启宝缠着你,那孩子怎么了?”
一提到唐启宝,南巧多少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关于季水儿额事情,她究竟该不该告诉唐启宝。
不过,她是不敢告诉吴嫂子的。虽然吴嫂子现在是有了身孕的人,因为孕吐比较严重,没有以往的精力好,但是她的八卦能力还是在的。她和苏满树已经饱受了吴嫂子的这种折磨,唐启宝这件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她可不想让唐启宝也陷入这种折磨。
她最后对吴嫂子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苏满树回来的时候,南巧已经洗漱好了,正在窄炕上铺被褥。忽然,窄炕的帘子一开,外面的光洒了进来。南巧一回头,就看见了苏满树。
苏满树怀里抱着一件毛茸茸的东西,白灰色,上面长满了长毛。南巧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
苏满树笑着问她:“月儿,手感怎么样?”
南巧仰头问他,“夫君,这是什么呀?”
“这是长毛羊皮,经过特殊工艺晒干,做成了长毛羊皮袄,你来摸摸上面的毛是不是很软?”
南巧觉得新奇,这长毛羊皮的手感虽然不及狐狸毛叼毛,但是摸起来却十分的柔软暖和,保暖效果一定不错。
她好奇地问苏满树,“夫君,你这是在哪里弄来的?”
苏满树说:“我以前托朋友帮忙留心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弄到一件。你过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南巧愣住,看向苏满树,惊讶地问他:“这、这……竟然是给我的?”
她还以为过两天苏满树要去前锋营送东西,他是自己用这个来保暖的。
苏满树点了点头,朝她招手,笑着说:“对,是给你的,可能有点大,我抽空帮你改一下。”他看着她细白的小手,摇着头说:“估计这件长毛羊皮,你的小手是没有力气缝得动的。”
南巧挪到炕沿边,乖巧听话地任由苏满树把这件长毛羊皮披在了她的身上。果然是柔软温暖,她小小的身体刚刚被包裹住,整个人就热了起来,热得都有些上不来气了。
果然是上好的东西,寒冬大雪里用来御寒是极好的。
南巧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长毛羊皮又大又肥,简直能装下三四个她了,这件长毛羊皮袄显然是按照高大男人的身材做成的。
她抓住苏满树的手,摇了摇头,跟他说:“夫君夫君,我平日里就一直呆在军营里,不过就是往来在大屋和医药局那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长毛羊皮袄。我看这件长毛羊皮袄足够大,你穿上试试呗?”
“这是我要给你的!”苏满树想都没想,立即拒绝了。
南巧跟他撒娇,“夫君,你看你过两天就要去前锋营,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根本就不放心。你要是出发时,能穿上这样长毛羊皮袄,我在家里,也就不用日日夜夜都为你担心了。夫君,你就听月儿的话,试试吧。”
她见苏满树还是不同意,便又继续说:“我们只是试试,如果你不能穿或者不舍身,我就直接把它占为己有,改成合我身的,怎么样?来来来,先试试!”
苏满树拗不过南巧,最终妥协,伸了胳膊,让南巧把长毛羊皮袄套在了自己身上。这件长毛羊皮袄显然就是按照苏满树的尺寸做的,他穿在身上极为合身。南巧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有人特意为苏满树做的,但是苏满树不舍得穿,就要改成她的大小。
苏满树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便说:“是我以前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兄弟给我做的,就是上一次给我们弄羊肉的那位。我其实一直想要带你去见见他的,但是因为他负责牧场,离营地较远,天冷路滑,你过去不太方便,等日后有机会的吧刚好猎到你!”
南巧说:“夫君,既然是人家做给你的,你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心。”
南巧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总算劝得苏满树同意自己穿这件长毛羊皮袄。苏满树伸手摸着她的头,忍不住笑着说:“鬼机灵一个!”
南巧起身,猛地扑进了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故作无辜地说:“夫君,人家哪里是什么鬼机灵,人家只是想让你穿得暖些,这样你离开人家的时候,人家也会少写担心了。”
苏满树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南巧打横抱了起来,额头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