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虚弱的靠在夏梦凝的怀里,道:“奴婢去管事房领绣线,回来的时候就被侧妃娘娘身边的丫头给堵了嘴抓了过来,侧妃娘娘说奴婢偷了她的金钗,二话不说就让身边的丫头打奴婢,还说要将奴婢秘密处死……”
孟娴雅大惊,急忙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是你不配合我侍女的搜查我才让人动手的……”
一直跪在孟娴雅身边的侍女见了,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挪动了身子,紧接着便听见‘叮’的一声,从九儿的袖口里便掉落了一支金钗出来。
众人都是没想到会这样,都是用惊讶的目光望向了九儿。
孟娴雅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子指着金钗道:“王爷你看,这就是妾身的金钗,如今证据确凿了,王爷看不能冤枉了妾身啊。”
长孙止皱眉,看着九儿道:“来人啊,将这个偷盗之贼押下去。”
夏梦凝看着孟娴雅的样子,微微冷了脸,开口道:“慢!”
孟娴雅一转头,就对上了夏梦凝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孟娴雅心里一紧,却不知道夏梦凝是在卖什么关子。
长孙止皱眉,“世子妃,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能因为这丫头是你身边的就偏袒她,这是在王府不是相府。”
夏梦凝浅笑,道:“王爷,凝儿不是要偏袒,而是有一事需要说明,这金钗,定不是九儿偷的。”
长孙止还未说话,孟娴雅就急忙跳起来道:“你胡说,明明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你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夏梦凝看了眼孟娴雅,转头对着长孙止道:“王爷,凝儿可以证明这金钗不是九儿所偷,而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长孙止皱眉,“哦?怎么证明?”
夏梦凝笑笑,道:“请王爷让人去准备几盆清水进来。”
长孙止看了看夏梦凝,不知道夏梦凝卖的是什么关子,可心里也是好奇的很,便点头道:“去按照世子妃说的做。”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端上了几盆清水,夏梦凝上前一一检查了,确定是普通的清水无疑,便道:“九儿早上服侍我梳妆的时候,手上沾了茉莉花的头油,这茉莉花的头油是我自己研磨花瓣而成,所以上面带了一层薄薄的醉胭脂,这醉胭脂沾上人的手,除非是大力的清洗,否则会粘在手上好几天,味道也不会散开,现如今既然说这金钗是九儿偷的,那就将金钗放到水里看一看,若是九儿偷的,金钗上必定沾上了茉莉花头油的味道和醉胭脂的颜色,若是金钗上没有,足可以证明九儿并没有碰过这支金钗,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夏梦凝说完,长孙止便点了头,道:“好,拿进去看看。”
下人将金钗扔进了清水里,众人等了一会儿,也没看见水的颜色变色,甚至一点味道也没有。
夏梦凝笑笑,道:“为了以示公平,我让我的侍女也将手放进这清水里泡一会儿,大家看看对比,便会知道事情的实情到底是如何。”
说着,夏梦凝走过去扶起了九儿,将她的手放进了另外一盆清水里浸泡,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清水面上便浮起了一层油花,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下子事情算是昭然若揭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孟娴雅栽赃陷害,也算是洗清了九儿的冤屈。
长孙止点头,“既然证明此事与世子妃身边的丫头无关,那你先前动用死刑也该受到惩罚,就关一个月的禁闭以示警戒好了。”
孟娴雅点了头,不敢与长孙止对抗。
将九儿送回房里,夏梦凝急忙取来了消肿的药膏给九儿抹上了,孟娴雅身边的丫头使了大劲儿,九儿的脸上都被刮出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口子,夏梦凝虽是为她涂了药膏,可不消一会儿,还是发起高烧来。
夏梦凝坐在她身边,一遍遍的拿着沾了凉水的帕子给九儿降温,珠莲熬了药来,夏梦凝又是给九儿喝了药,看着九儿发红的脸颊慢慢的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夏梦凝这才放心下来。
珠莲在一旁担心,道:“小姐,九儿已经退烧了,现如今也都入夜了,您都忙了一整天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九儿这里还有奴婢呢。”
夏梦凝摇摇头,坐在九儿床前不肯走,“是我没保护好九儿,她跟着我吃了这么多的苦……”
夏梦凝想起以前九儿为她做过的事情,包括那一次为她挡下的那一刀,夏梦凝心里更加不好受,握着九儿的手,默默地流了泪。
珠莲在一旁着急,这时候,就见长孙允走了进来,他看见夏梦凝的样子,叹口气走过去道:“凝儿,你也别累坏了身子,这丫头不是没事了吗。”
夏梦凝摇头,也不做声,只是还握着九儿的手不肯松开。
长孙允看了看珠莲,示意她先出去,珠莲点头,悄声退了出去,长孙允走过去坐在夏梦凝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身子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为了这事惩罚自己,幸好我们去的及时,九儿已经没事了,这丫头跟着你这么长时间了,也不会太笨,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了,免得让自己难受。”
夏梦凝歪了身子,将头倚在长孙允的怀里,声音哽咽,“我不知道,我从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所以我从不接受别人的恩惠,可是九儿,她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时候是她开导我是她一直在帮助我,那一次她帮我挡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