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家,餐厅。

“上周的听证会到底怎么样?”一开餐,陵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问。

“前前后后调查、追责这么多年,费尽功夫,人力物力都耗费巨大,还是没能让苏京入狱。”陵先生边吃饭边说。时隔多年,他已经很平静的看待这件事了,亏得他聪明,此事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影响,这五年时间,他已经将陵家完全掌握在手里,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在陵家的地位了。

“再没有翻供的可能了吗?”陵太太放下了筷子,焦急的说,“要不是因为他非不可要搞那个项目,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惨剧,更何况他的项目的投资人,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儿子不会死!那些工程师、建筑师都枪毙了不少,他怎么可能毫无责任?”

“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他就是毫无责任,难道你比律师懂?法官判定他无罪!”陵先生明显对她不耐烦,“都这么多年了,你别一直执着这件事了,好吗?”

“不执着?我作为母亲我都不执着,还有谁会执着?谁来替我儿子偿命?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的,尤其是阿荣的存在,他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儿子惨死的事实!”陵太太激动的说。

提到“阿荣”——两人仿佛才想起,“陵荣”,此刻也坐在餐桌边上。

他已经10岁了,算是懂事的年纪,没有参与养父母的讨论,只是默默地扒饭吃,听到提起自己,才抬起头。

“你不要这样说阿荣,阿荣又不欠你的。”陵先生摸了摸陵荣的头发,五年了,从完全陌生到已经习惯性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陵先生已经渐渐接受了。陵荣太乖了,当初和爷爷见面讨了爷爷的喜欢,后来又帮了他很多次,明明年纪小小,却非常懂事。

“他又不是你儿子!”陵太太尖锐的说,“他再乖也不是你的血脉,你的骨肉,不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小芝!”陵先生显然动怒了,“你不需要强调这个事实,但是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不能改变至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除非苏京死了,除非苏京付出代价,我才能接受这件事。否则我永远不接受!”

两人当着陵荣的面大吵了一架,午餐不欢而散。吃过午饭,陵先生就要离家了。

他坐在车里,看着陵荣站在窗户前,望着他。

“走吗,先生。”助理问。

他说:“你把阿荣带下来。”

陵荣听说父亲要见他,高兴极了,扑进父亲怀里,满怀期待:“爸爸,你带我一起走?”

陵先生抱着儿子,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同时说:“阿荣,爸爸不是不想带你一起去国外,但是我在国外也很忙,而你的学业又在国内,总不能耽搁你的学习。”他抱了他起来,说,“阿荣,不管怎么样,妈妈还是妈妈,她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还是爱你的,她只是走不出那个阴影,你不要跟她生气,多包容她一点,好吗?”

陵先生很伤感,他和陵太太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也是因为这样,婚后即便没有孩子,他也没有另娶。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他们夫妻熬过来了,但是现在,他们夫妻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顿放。

在他心目中,他太太温柔善良又充满母爱,是变故太大,才毁了她。

陵荣瑟瑟的缩在父亲怀里,眼泪在眼眶里转圈。父亲不停的劝说,他最后只能噙着泪点头。

依依不舍的目送着父亲的车远去,再踉踉跄跄地回到家。

“你想走?”一进门,就被陵太太拦住了。

陵荣哆嗦着往后退,但很快被陵太太老鹰抓小鸡似的擒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光甩上他的脸。

他被打的眼冒金星,然后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踩了几脚,又被拎起来,塞进小黑屋。

晚上。陵太太做好晚饭,才问:“阿荣呢?”

佣人战战兢兢地说:“……还在小黑屋里。”

“为什么要把我儿子关进小黑屋,里面有老鼠的,我儿子被咬伤怎么办?”陵太太啪的摔了筷子。

“我这就把少爷带出来。”佣人连忙说。

很快,陵荣被送到了陵太太跟前。带来之前,他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但是脸上还有淤青。陵太太抱起他放在膝上,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问:“谁打的你,阿荣?”

陵荣说:“……我自己摔的。”

“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拿药来。”陵太太着急死了。

佣人拿了化瘀的膏药过来,陵太太用手指沾上一点,细致的替他涂抹均匀,一边还噤若寒蝉的用嘴吹。

她的动作温柔到陵荣几乎感觉不到疼痛,黑葡萄似的眼睛眼神复杂的望着她。

“真可怜。”陵太太放下药膏,“下次要小心点,知道吗?”

陵荣点头,乖顺的靠进陵太太的怀里。陵太太满足的抱着他:“我儿子真乖。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你最喜欢的甲鱼和虾,虾都是我一个个挑的,你尝尝看。”

她戴上手套,拨开一个个虾壳,把晶莹剔透的虾仁放在白净的小盘子里,一个,一个,摆满一个盘子,低头问陵荣:“不吃吗?”

“恩……吃……”陵荣拿起筷子,夹起来正要吃,陵太太说,“你不是喜欢沾醋吃吗?”

“恩,对。”陵荣按照她的意思沾上一点醋,才一口塞进嘴里。

“好吃吗?”陵太太迫不及待的问。

“恩。”陵荣笑的眯起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眼位自然的上扬,还不到十岁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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