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远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别再让我写那些肉麻的东西了,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苏恩赖在他的怀里,小尾巴都恨不得跟着得瑟地摇起来:“聂老师,今晚谢谢你,我不管了,你以后的一辈子,也必须这样对我好,必须一直喜欢我。”
聂慎远嘴角抽抽,“我也不管,你必须一直这样喜欢我。”
苏恩听出他在故意学自己的语气,气得鼓起脸:“不许笑我!你赶快发誓呀!”
聂慎远笑着亲了她一口,“想得美。就你这样隔三差五闹情绪折腾我的,我怕我将来上了年纪受不了。”
苏恩不开心了,恨恨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不管,你必须马上发誓,快点!快点!”
聂慎远还是不肯。
苏恩气闷地剁了下脚,然后开始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男人无奈叹息,“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真是说不得、骂不得,还只能哄着、惯着。”
苏恩朦胧着泪眼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环住他的腰,“聂老师,那你亲亲我。”
聂慎远看了看旁边一大圈围观的的路人,被她这无赖模样气得笑了,“苏恩,你害臊不害臊?”
苏恩摇摇头,在他怀里扭了扭,“不害臊。”
聂慎远无奈叹息,只得低头啄了啄她的粉唇,“你自己说说,我这辈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个活宝了?”
苏恩撒娇:“我才不是活宝,我觉得我这辈子才是被你这个人吃定了呢。”
聂慎远揉着她的脑袋:“什么叫被我吃定?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咱们两个来回拉锯战这几年,到底是谁吃定了谁?”
苏恩眨眨眼睛,翘了翘嘴角:“好吧,那我现在是心甘情愿被你吃定好不好呀?”
*
同一时刻,方亦铭正在三万英尺的航班上。
不顾一切,他跟医院请了年假,去大洋彼岸的科罗拉多州度假。
机舱舷窗外是黑茫茫的夜色,方亦铭收回视线,蓦然间,有些茫然无措。
这一刻的头等舱,身边都坐着素不相识的几个陌生人,大部分的人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休息,好挨过这枯燥无聊的航程。
方亦铭也想睡,但他脑子里太清醒,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感被放大了许多倍。
深夜12点,飞机在沪城机场落地。
方亦铭如释重负,起身去拿行李。
坐在旁边的长发华裔女孩醒了,摘下眼罩,起身给他让了下位置。
方亦铭用英语说:“谢谢。”
女孩斯文地微笑了下,一口流利的中文:“不客气。”
方亦铭取下行李时,看到女孩随身包包里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一望无垠的阿斯本雪山。上面的女孩二十岁不到的样子,身上穿了件粉蓝色冲锋衣,头上戴了顶同色的绒线帽子,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
方亦铭低头一看,捡了起来,“小姐,你东西掉了。”
女孩回头看他,接过照片,说:“谢谢。”
两人在等候机舱开门,方亦铭才又问了一句:“你以前来过阿斯本?”
女人笑,顿了顿才说:“是的,我这趟是去碰运气的,虽然什么搜没收获到。”
“怎么说?”他不懂她什么意思。
“大概七年前,我在那里遇到过一个好心人。”她回答,“他教我怎么在滑雪板上保持平衡,让我先学着从缓坡上滑下去,再慢慢找感觉。现在我滑雪技术练得差不多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再去阿斯本一次,会不会有可能再遇到他。”
方亦铭静静听着,片刻后问:“那个人是华人,当时二十出头。个子跟我差不多这样,对不对?”
“对,你怎么知道?”女孩子惊讶地挑眉。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方亦铭回答。
两人下飞机,到航站,出口处分开,说再见。
女孩看着方亦铭的背影。
沪城的晚风中,这个男人的身影显得落寞。
她略微思考了下,忽然跑上去大喊:“先生,先生……”
他停下来,说,“我叫方亦铭。”
“我叫沈靖恩。”
……
终于赶在除夕结局了,这个结局希望你们能喜欢
谢谢一直支持我到现在的读者,爱你们,祝大家春节快乐,么么哒!
番外本来是打算写方医生的故事,现在暂时搁置,等节后有空我再更几篇三胞胎日常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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