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陶思然的容貌跟凌菲有几分像,性格也是,给他一种熟悉感,而且她的柔顺很好控制,不用他费心费力,这就是选择真正的原因。
秦桑只觉得喉咙像是梗塞了一团棉花,堵塞有点难受,身体也微微泛凉,嗓音微哑,“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想要秦家的余党。”
周旭尧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强迫她只能与他对视,女人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隐约有淡淡的水光,周旭尧心口骤然一堵。
声音暗哑了几度,“桑桑,我话还没说完。”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一开始他就很明显是有目的,她也知道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听到他亲口承认了这样的事实,会觉得难过。
心口有些酸,有些涩,还有更多的是委屈。
听到这种答案以后,她又怎么开得了口,跟他商量要一个孩子?从一开始,两个人就注定不能牵扯过多。
“我已经明白了,不用继续说了。”她已经不想继续听了,挣脱他的手,滑进了被子里,背对他躺了下去。
结果躺下还不到一秒钟,她就被男人强势地拽起来,他微恼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话还没说完,不准睡!”
“但是我已经不想听了。”她声线浅淡到凉薄。
摆出一副我很不耐烦的表情,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周旭尧忽然把她压倒在床上,整个人覆盖在她的正上方,“你刚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累了,想睡觉。”
周旭尧一双手臂左右两侧将她困在中间,低眸注视着她寡淡的脸色,声音放轻缓了几许。低低开口,“等我说完,你生气或者睡觉都不迟。”
她这副模样,哪里像没生气,分明就是已经得恨不得剁了他。
秦桑抿着唇,面不改色,“你说。”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开始跟你结婚确实是有那样的打算,不过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相处,你觉得我若是单纯带着那样的目的,用得着对你这么好?”
秦桑怔楞住。
好像之前也有好几回,他发脾气的时候都在指责她不识好歹,还骂过她是白眼狼。
“所以。你还有其他的目的?”
周旭尧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敛着眼眸,声音沉似水,“嗯,还有目的。”
她的眼眸渐冷。
“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心。”
男人的声音又低沉又暗哑,像一个羽毛轻轻地扫落。
在凌菲以后,周旭尧从来没有想过再为一个女人去心动,或者说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认真谈恋爱,因为他没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更重要的是,凌菲的事情多少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
前两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换,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甚至连对方的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而秦桑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不是那种喜欢逃避的人,喜欢就喜欢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只是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给他机会好好说话,在关键时刻总是临时出状况。
周旭尧也不想去否认或者隐瞒他开始不纯的动机,在他看来,那些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才是他想要的,便已足够。
秦桑瞪着眼睛,盯着上方墨黑的短发下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庞,唇齿微启。久久无法回神。
只有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没有办法消化这个突然的消息。
两人静默地对视着,磁场仿佛在一瞬间变得融洽。
周旭尧微微挑眉,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嫩白素净的脸蛋,“怎么?哑巴了?”
秦桑顷刻回过神,下意识地转脸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锲而不舍地扳回来,“听到这个答案,还生气吗?”
她的脸蛋浮现了一抹奇特的红晕,咬了咬下唇,眉头颦了颦,“周旭尧,你这算是表白吗?”
“当然,”周旭尧忽然笑了,菲薄唇勾勒出一抹邪魅十足的笑,他低头便压了下去,一举含住她的唇瓣,低声呢喃道,“周太太,你这是在害羞吗?”
说完,便用力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感官。
“周……”她张口想要叫住男人的名字,可惜刚哼出一个字,后面所有的言词都化作了一阵咽呜。
这一记深吻,像是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翻滚而来。
……
次日清晨,阳光从窗户一路蔓延至床边,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门,一阵接着一阵,完全没放弃的打算。
“周旭尧,你起来让它安静点,吵死了!”睡眠严重不足的秦桑,语气已经暴躁不耐烦,伸手就去推搡身侧的男人。
周旭尧睁开双眼,看见她紧闭的双眼眉头紧蹙着,不由得失笑,低头在她的眉心上印下一吻,轻声安抚,“你继续睡。”
秦桑没理会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扯起来盖过了头,周旭尧勾了勾唇,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人是容旌,一看到周旭尧,语气有些焦急地开口,“老大,季以旋不见了。”
容旌的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因为卧室里那劲,所以足以让里面的人听见,即使秦桑在犯困,也因为季以旋三个字而倏然清醒了过来。
“你说季以旋怎么了?”
容旌说得太快,周旭尧也根本没机会拦住,听到身后女人刚睡醒而微哑的嗓音。转过头,果然就看见秦桑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赤着脚丫走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