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牵了牵唇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省省吧,不用送了。”
“我当锻炼不行吗?走吧。我就陪你走到门口而已,你想让我送远一点,我都不乐意。”秦桑说着,率先挪动了脚步。
保姆见状走过来,“太太,我扶着你吧。”
“阿姨,不用了,我还有些话想跟她聊。”
“那你小心点,要是累了,不要勉强。”保姆叮咛道。
下午三点多的时间,外面的温度还是略显得燥热,陈眠的车没有开进别墅里。就停在了门口的路边上,所以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距离。
两人也不着急。闲适自在如同散步,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常话,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秦桑已经累出了一身薄薄的细汗。
正巧,一辆熟悉的车在大门口上停了下来,秦桑身体微僵,目光落在车上,心率有些失常。
驾驶座上的车门推开,走下来的人是k,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健硕高大的身材。刚硬的脸上又架着一副墨镜,乍一看,黑社会气势十足。
“太太。”他冰冷的声调毕恭毕敬地跟秦桑打了个招呼。
秦桑看了看他,挽着唇,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语罢,她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一眼黑色车子的后座。
k没有错过她小小的动作,“老大让我回来帮他取一份文件。”
“哦……”所以,周旭尧是没有回来,莫名地有些失落。
陈眠斜睨了秦桑一眼,若有所思,“我该走了。”
“嗯。”
站在路边上,陈眠单手扶着车门转头对秦桑道,“你也累得够呛了,回去的时候还是让人扶着吧,过度的运动对伤口的恢复也不好。”
“知道了,”秦桑抬手,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你自己开车回去小心点。”
陈眠顿了顿,波澜不惊地问她,“是不是跟周旭尧吵架了?”
秦桑咬着唇,淡声否认,“没有。”
分明都写在了脸上,还抵死不承认。陈眠用食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口是心非。”
秦桑尴尬地捅了一下她的腰,“你赶紧走吧!”
两人交谈着,没注意到从一旁拐角上走出来的人影,直到一道尖锐而疯狂的女人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道路。
“秦桑!你去死吧!”
秦桑和陈眠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看见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朝她们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冲了过来。
两人都吓得无法及时作出反应,怔怔地傻在原地上。
就在女人举起瓶子往秦桑的脸上泼过来的时候,站在秦桑身后的k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秦桑的面前。
玻璃砸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碎了。
秦桑只觉得眼前的光都被遮挡去,她被人搂住,笼罩在一道阴影里,恍惚间听见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震动了她的耳膜。
那个女人发现自己没有得逞,转身撒腿就想要逃跑,k却沉声对大门口那边冲出来的保镖下令,“抓住她!”
话音刚落下,那女人刚跑出十几步,就被身后追上来的保镖给抓住了。
秦桑抬起头,发现k的下颚绷得死死的,下意识地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
k一言不发地把秦桑推开,刚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保镖看见了他后脖子,“k。你的脖子受伤了!”
“没事。”k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板上,“太太,你没事吧?”
秦桑抿着唇没说话,忽然抓着他的手腕,“转过来,我看一下。”
“我没事。”k淡淡地开口。
秦桑沉着眉眼,“我让你转过来!”
k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帝转过身。
秦桑和陈眠看见他后脖子上的皮肤已经黑了一片,该庆幸的是,面积不是很大。
“是浓硫酸。”一旁的保镖道。
浓硫酸的腐蚀性很强,刚才那个女人那个架势,分明就是想要把这些浓硫酸泼到秦桑的脸上。
若不是k及时挡了过来,只怕现在秦桑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
k并未把那点伤放在心上,冷静从容地吩咐一旁的保镖,“先把她抓住,我联系下老大看要如何处理。”
“是。”
……
周旭尧在公司接到电话听说有一个女人想用硫酸泼秦桑,也顾不得还在开会,当场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整得会议室里的十几号人一脸雾水地看着容旌。
容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挂着僵硬的笑,“会议就到这里吧,周总应该是有急事。”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地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容旌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给k拨了个电话,“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k言简意赅,三两句就把事情给说了,容旌得知了个大概,无力道,“我明白了。”
周旭尧回到西井别墅,k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女人被保镖用绳子绑着扔在客厅的一角上。
他步履匆匆的走进家门,开口第一句就是问秦桑,“伤着哪里没?”
秦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一个礼拜不见的男人,竟然有一种久违感,忽然觉得他有点陌生,盯着他着急的脸色,怔楞了几秒,喃喃开口道,“我没事,k都挡了下来。”
周旭尧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人呢?”
保镖把那女人揪起来,带到了周旭尧的面前,动作并没多温柔,甚至有点粗暴,女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