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袁东晋作为她名正言顺的老公,陈眠也没有被他用语言调戏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话,还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陈眠顿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她辩不过,索性闭嘴不言,不耐烦的地伸出手,“疼,赶紧擦!”

温绍庭见她气鼓鼓地撇开脸,不在是一张死鱼脸,心情好了几分,挤出药膏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涂抹均匀。

冰凉的药膏,随着男人之间的热度触碰着肌肤,陈眠心底微微一颤,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陈眠忽然就想起了袁东晋,在她需要的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

在对看下眼前的温绍庭,在她受伤的时候,即使态度不友善,却心细地替她处理伤口,为她考虑,明明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

为什么在她受伤的时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袁东晋甚至不还如一个合作伙伴。

从前是,现在亦然。

过了一会,她说:“温先生,你知道我是已婚的身份,虽然我们关系正当,没什么见不得光,但毕竟言论是一把无形的利刀,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住一起比较好。”

擦好药,温绍庭起身去洗了一把手,重新回到她的对面位置坐下。俯身亲自接上她刚泡到一半的茶活,修长而微粗的手指,灵活地摆弄,那如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陈眠一阵怔忪。

他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温漠的嗓音听不出他的想法,“我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是努力地撇清些什么?一个是因为你的腿上因我而起,我应该负责,二来,是工作上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住在一起,很顺利地解决了这两个麻烦,仅此而已。”

他半阖着眸,似乎低声笑一下,太快且太轻,陈眠甚至未听清楚,他又说:“陈眠,还是,你在怕我?”

最后那句话,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听得陈眠心尖一颤。

怕?怕什么?

可若是不怕,她又是在避讳着什么呢?

记得沈易航公司刚起步,她经常陪着他到处飞,那时候经常会遇到飞机晚点导致中途滞留,他们不得不进入酒店,也时常遇到只有一间房的尴尬,可她却十分坦然跟沈易航住一起,也有过长期出差,为了方便起居生活和工作,他们也是住在一个套房里。

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但为何如今这个人换了温绍庭,她就各种忧虑担心?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还是,最近因跟袁东晋的关系开始缓和,她是潜意识的避开与别的男人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抑或是真如同温绍庭所说,她在怕他?

长时间的沉默。

陈眠敛了敛情绪,温淡的表情没有起伏,闹腾了一晚上,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疾病乱投医了,所作所为都不符合她平日的作风,反而显得她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想自己真的是被袁东晋的醉言醉语和方言那一通电话给搅得理智都丢失了。

千回百转的思绪过后,陈眠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我了解了,那么……”

她抬眸,迎上他温漠深沉的黑瞳,绯色的唇勾勒着清浅的弧度,“温先生,希望在江城这段时间,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隔着茶几,她朝他伸出白皙的右手。

她这是,讲和?

温绍庭微眯了下眼睛,不动声色地与她交握,“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共识。

她轻笑,“今天是我的工作失责。我道歉。”

他抬眸瞧她,这女人说话不跟他呛,不绵里藏针的讽刺他,不是争锋相对的时候,嗓音温软可人,听着特别的舒服。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

陈眠回到自己的卧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小心挪到床边,然后躺了下去,左手去摸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烫伤的位置,她吸了口凉气。

拿着手机,她看了眼左手背,上面涂着厚厚的药膏,莫名地就想起温绍庭那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她手背的触感,打了个冷颤。

她翻开通讯录,手指在袁东晋的名字上流连了很久,终究是没有拨出去。

他的备注是那晚他喝醉叫着陶思然名字的时候,她半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老公那两个字眼,让她觉得微微刺目,于是她就修改了回来。

方言的话犹在耳边,她想给袁东晋打电话,但是又不知道接通了该说些什么,又不能直接问他,思及此,她不由得几分浮躁,倒在了床上扑腾了两下。

就在此时,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她一个激灵蹭一下坐起来,头发微微凌乱,低头看着来电显示——袁东晋。

她手指停留在绿色的提示上,犹豫了很久,再最后一秒钟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他微沉的嗓音,有浅浅的笑意,“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

“嗯,刚洗澡。”陈眠撒谎了。

“在江城那边还好么?”

陈眠脸色微微闪了一下,眉目不动的淡漠道:“还好。”

“想我了吗?”忽然,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有几分倦绵黯哑,低低沉沉的,宛如大提琴撩拨出的音律。跃进她的耳蜗。

陈眠怔然,心头有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变了,她开始不再像曾经那样,肆无忌惮的相信他的话。

“嗯?怎么不说话?”得不到回应,男人溢出低低的笑出声,温柔缱绻地,“我有点想你了。”

他的话,并未让陈眠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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