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衙官一下就愣了,众兵卫皆是不敢出声。
鄱卫恒做了什么事,在场之人心知肚明,但从未有人敢多有言语,像我这样当面数出的,更是半个都没有。
无数活生生的例子摆着呢。谁敢多说一句,偏偏我就说了。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找死。
鄱卫恒冷冷的看着我,周身瞬而爆出一股杀气,随后,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极其张狂,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我亦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现出半分笑意。
旁边的胖衙官不明所以,亦是咧开嘴,嘿嘿嘿的陪着笑。
艳阳高照,一派笑声。
一切看起来出奇的和谐。
突然……
鄱卫恒猛的停住笑声。
“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就一个字,杀……
众兵卫得令,举着兵器便来。
轩辕宸眸色一冷“沧啷……”一声拔出腰间盘龙软剑,鼓内力将剑身绷直,猛的便是一挥。
“唰……”
剑气展出一个圆弧,攻在前面的兵卫碰到剑气。猛的倒飞出去,又两个倒霉的,直接飞出窗子,估计直接呜呼了。
“谁在敢来!”轩辕宸一甩盘龙剑,发无风微舞,衣炔浅浅而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如鹰如虎,透着刺骨的寒。
这些兵卫似乎被镇住了。举着兵器做攻击状,却不敢真的过来。
鄱卫恒哼了一声,“啪……”的衣打响指,自屋外嗖嗖嗖跳进数个劲装人来。
呦,有后手?
我点点头,从袖间掏出一物,猛的一吹……
“咻……”
哨声起,屋顶瓦片顿烈,又是落进数名劲装人,也不犹豫,直接就打。
他有后招,我也有。
我在就让秋瑾唤了红馆隐卫过来,就等着找人练手开开荤呢。
两波人都是高手,你来我往的,场地似乎不够,也不知谁先一跃,这便跃出客栈,其他人紧随气其后,也都纷纷跳了出去。只是片刻,屋中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你究竟是谁!”鄱卫恒一缩眸子。
☆、第二百三十六这 你死定了
敢公然对簿,他有杀手,我亦是有后招,如此情况,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我是有备而来。
他背着手,一双炯目瞪将着我,阴阴冷冷的。
往前轻轻踱了一步,我傲声道:“鄱城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刚才还在讲王法,这会儿,怎就起怒了?啧啧……鄱城主的后招,似乎不少呢。”
我撇讲一眼窗外,众高手正打的火热,成百上千的兵卫围着客栈,而不远处,正围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胡同,街角。房顶……
密密麻麻的站了无数百姓。
他们脸上或是紧张,或是兴奋,更多的,却是期待……
“你究竟是谁!”鄱卫恒撇将一眼窗外,又看看轩辕宸,最后。将目光重新落在我的脸上,毒光如注,似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微微一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鄱城主,靶郡并不是你的地盘,这些年欠的帐,该还了!”
说完,我学着他的模样,“啪……”的一打响指。秋瑾嗖的一下从窗外跳进来,将手里几张纸页用内力一甩,直接扔去他脚下。
这是他这些年贪绘的造录,时间紧迫,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不过,已经足够了。
西祁律,贪绘官银者,斩立决!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纸页。嘴角竟然勾起一个不谑的笑,“这是什么?本城主怎是看不明白。”
不明白?好,那就给你看明白的。
我一点头,秋瑾得令,将手中包袱打开,猛的一抖……
一块带着腥气的血染白布,就这样展开了。
雪白的底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鄱卫恒的条条罪状,血写的鲜红名字,一个连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
靶郡百姓,用他们咬破的的手,写下了一卷血染的万民书。
“三月初九,城东白家二十一口殇……”
“六月二十,宜家铺子失火,十一人殇……”
“中元节夜,李家姑娘不愿嫁与鄱卫恒之子鄱达,投井惹怒城主,一家十六口,殇……”
一条条,一句句,含血含泪……
“鄱城主,这下,你可是看明白了?”
虽是时间紧急。但有些事,就算不说,都在百姓的心里,这罪,逃不掉的!
鄱卫恒看着万民书,神色一凝。下一刻,竟是又笑了。
他点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还能弄出这些名堂,真是不能小看。郡主果然好本事。”
“郡,郡主,宁安郡主…………”
胖衙官原本还趾高气昂的,一听说郡主几个字,很是震惊。话都不会说了,磕磕巴巴的唤了一声,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
周围兵卫见状,亦是跟着跪倒。
胖衙官摊在地上,似乎觉得不对,赶紧又跪直身子,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郡主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郡主恕罪,小的眼瞎,不该顶撞郡主……”
鄱卫恒厌恶的撇了一眼胖衙官,眸色一冷。轻一甩袖,一把寸许大小的六角飞镖飞出,直接隔割破他喉咙。
“噗……”的一股血气,胖衙官身子向后一载,轱辘一下滚下楼梯。
“无胆之人,留之何用!”他哼将一声,在不多看一眼。
那衙官虽说一看就是个草包,但一直跟着他,没功劳也有苦劳,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