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争风吃醋,气的老子打儿子的板子,且争的还是别人的妻子……
当日目睹了这一幕的那些下人虽都已发卖了,可是到底这种事现在不是秘密。白希暮也从不觉得白希云是笨蛋,那么,那件事白希云自然就是知道的了?
白希暮觉得脸上的血液都滚烫起来,烧热的他无法抬眸与白希云对视,更不敢去看一旁齐妙的脸色。齐妙若是知道他存了这种心思,不知会不会将他划为白永春一流。
“二哥。二嫂。”白希暮面色僵硬的行礼。
“看来我们回府来,三弟并不欢迎啊。”白希云牵着齐妙的手缓步走向上房。”
白希云这般直白的带有敌意的说法,着实让白希暮心虚,却也羞恼。他侧身避开,随在白希云身后,“二哥说的哪里话,侯府是您的家,您回家来,为弟的哪里会不欢迎,也没有资格和立场,更没有理由不欢迎啊。”
“是吗,原来你知道。”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进了锦绣园的正屋,毫不留情的道:“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
白希暮险些被门槛绊倒。
他清楚白希云的一语双关。再看齐妙窈窕玲珑的背影,她黑亮柔顺的长发与珍珠步摇交映着让人迷醉的亚光,依旧是那样令他心动不已,却也求而不得。
的确如他所说,没资格,没立场,也没理由去得到。
齐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希云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从前见多了白希云病弱无力、隐忍藏锋的模样,见他这般强势霸气,心都不受控制的砰然而动,对他越发的喜欢了,娇柔无骨的手便反握着白希云的手摇了摇。
白希云只当她是见了这些豺狼虎豹紧张害怕,忙以大手包着她的小手,拇指安抚的摩挲她光滑的手背。
二人的一切小动作都藏在袖中,外人只能看到相携的背影,男子瘦高挺拔犹如挺拔的翠竹,女子娇婉纯净的宛若流云,看着这样一双人,张氏只觉得刺目!
这样一个小骚蹄子,难为白希云不介意她水性杨花,还继续宠爱着!也正因为这个小娼妇,让她的丈夫和儿子都陷进了坑里!
张氏咬牙切齿,前些日还为了乳母的自尽身亡而悔恨难安,如今却是心中暗骂:没用的东西,下个毒都能失败叫人瞧出来,若是计划成功,现在她何须要看齐妙这个小狐媚子回府来耀武扬威!
她也不急着回金香园了,倒是要看看白希云和齐妙要做什么!
张氏便随白希暮一同跟随在二人身后。
内室里,姚妈妈已经将白希云夫妇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老太君。
老太君才醒来,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有些跟不上思路,就见白希云夫妇到了近前行礼。
就算脑子不清楚,老太君也忘不了这二人是如何出去,还有她与张氏为了让他们回到跟前来到底废了多大的力气,道现在还将自己的身子也给打赏了的。
老太君心里堵得慌,所以见二人行礼,只是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了一声。
白希云挑眉,微笑道:“看来老太君身子无碍,精神还很好呢。”
“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少来气我,我身子自然会好。”老太君别开眼,仿佛多看白希云和齐妙一眼都会折损阳寿一般。
齐妙低着头,心中百感交集。她是很希望白希云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群正常的亲人,若是那些人正常一些,她绝不会吝啬尽孝。
只可惜白家的人各个阴阳怪气。老太君这样说话,她只觉得悲哀,也替白希云心疼。
白希云与齐妙的想法却截然相反。因为经历过前世那些令人绝望的经历,亲眼看过这些人是如何在他死后对待他的的妻儿,此时的他见老太君这般狼狈虚弱,只觉得满心畅快。
是以眼角余光见齐妙面露悲伤,便为她的善良柔软而心生怜惜。
就算她没有前世的记忆,这些人的过分之处也比千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如此她还能用一颗柔软的心去面对他们吗?
这样心软,这样善良,他绝对不忍伤害,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既如此柔软,他强硬一些又何方?
思及此,白希云唇畔挂上个近乎于残酷的冷笑:“您这个愿望短期内可能很难实现。”凑近老太君身畔,以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不过您放心,您既然不喜欢那些不孝子孙,孙儿必定一个个将之铲除干净,保证不叫他们碍您的眼一辈子,您看如何?”
老太君浑身一颤,忽然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已经站直了身子立在齐妙身旁,笑容可掬的望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希云无辜的眨眼:“您太紧张了,我一个病人,又能做的了什么?而且我又没有那么多靠得住的乳母之类的下人,下毒之类的事也没人替我做。”
回头看向张氏:“母亲大人,您说是吗?”
张氏被气了个倒仰:“好啊!白希云你这逆子,回府来就是要气死全家人的吗!老太君的病症才好了一些,你又来添乱,世上竟然会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怎么老天不开眼竟然叫你好起来了呢!”
“是啊,老天不开眼,没叫你毒死我,也没叫你们毒死妙儿,你们一定很憋闷吧?”白希云说笑着再出惊人之语。
齐妙抿唇。如今摆明车马,就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也罢,就算不撕破脸,这些奇葩谋害挤兑的手段也从未少过,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对白希云好?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