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轻薄于她!可偏生被点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温子洛一瞬之间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却还是想不出什么来,只能是等待那人开口说话。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人是谁,她非宰了他不可!

而那人根本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手沿着温子洛的脸一路滑到她的伤口处,手停在那里细细摩挲,再未移动。

温子洛早已是怒不可遏,沉声喝道:“挪开你的手!”

那人伸手一点,又将温子洛的哑穴给点了。话太多,他不想听。

温子洛此时动不得又说不出话来,双眼狠狠地瞪着,只希望能够透过那层薄纱看清楚是谁,竟然敢如此轻薄于她。可那纱虽薄,想要透过它看清楚人根本不可能。她垂眸往下看去,只瞧见一抹黑色的袍角。可是穿黑色衣裳的人那么多,仅凭这儿又哪能猜的出来。

可究竟是谁竟然如此暗算于她,如果是如姨娘那边的人,早应该是将她整个人打晕了带走才是,况且她不相信她在有两批人保护的情况下,如姨娘派来的人能够有本事将她带走。那究竟会是谁?是她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那人黑眸如星,反复摩挲着温子洛的伤口周围。透过厚厚的衣料,他能感觉得出那伤口还在渗血。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何不肯好好回房休息,为何要如此倔强。

当一个让人疼惜疼爱的小女人难道不好吗?哪怕不愿意当,他也愿意放她自由,为她擎起一片天空,可为何要如此绝情冷心,生生的把她自己往独木桥上逼。

独木桥不是人人都能走到尽头,破釜沉舟也不是人人都能赢。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有太多的事情,仅有智慧仅有那点儿聪明是成不了事的。

在他眼中,她就像是一匹不受任何约束的野马,一路横冲直撞,一路跌跌撞撞,一路伤痕累累,一路伤人伤己。可她永远不会知道,默默承载着她的草地,被她一次次践踏的时候会有多疼。

他慢慢的放下手,俯身正视着她,薄纱下的红唇若隐若现,他像是醉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温子洛睁大眼睛死命反抗,可还是一点儿都动不得。若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她一定不计一切的将他大卸八块,这个……混蛋!

浓浓的男子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挡住了吹向她的所有寒风。他的吻很生涩也很迫切,就像是从未吃过糖的小孩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剥开糖衣,生怕一不小心就没有了。

但这未能平息温子洛心中的恼怒,她抗拒着,用牙齿去咬他的唇。直到口齿之间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那人还是不肯放开她。

他抵死缠绵着,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隔着那层薄纱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抗拒她的愤怒,可这又怎么样了呢?他舍不得放开她,却又舍不得束缚她,折了她的翅膀,所以他只能这样狼狈的偷偷的去吻她。

就像是一杯放了毒药的陈年旧酒,他守护了那么多年,最后毫不犹豫的饮了,义无反顾,哪怕一生就此沉沦。

☆、第227章 微遗之心

寒风猎猎,黑夜如墨。竹叶上偶尔堕落些许积雪,落在人脸上,凉凉的。

辗转流连之间,暧/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温子洛终是放弃反抗,她要以退为进。既然被吻了,那不能被白吻,她要趁机掌握那人更多的信息。

然而薄唇上温暖骤失,身上穴道被迅速的解开。温子洛闷哼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扯下盖在头上薄纱,一手抡足了力气狠狠地朝前扬起。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温子洛朝那人看去怒道:“你是谁!”

下一秒,温子洛却是愣住,扬起欲要再打的手僵在半空。

“怎么是你?”温子洛回过神来,使劲儿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秦微遗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子洛,一身白衣衬得今晚的他越发儒雅飘逸。

“为什么不是我?”秦微遗放下手微微一笑,眼越过温子洛朝她身后的竹林看去。似乎是在问自己,似乎又是在问他自己。

温子洛微低着头,后退一步,一手握紧系着秋千的绳索,一手使劲儿抓着手中的薄纱。

秦微遗不是那个人,他们两个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可看清那人是谁?”温子洛抬起头来,镇定的问着秦微遗。此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迅速消失,武功必定不弱。

秦微遗收回看向远处带着杀意的目光,随即看着温子洛,如一汪清水,柔和而又缠绵。

温子洛侧过头去,皱着眉头道:“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秦微遗伸手摸向那绳索,轻轻一推,那秋千便晃动起来。温子洛赶紧收回手,退到一边去,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微遗。她本已强行压住自己刚才被轻薄的怒气,见秦微遗要说不说的,越发的恼怒。

温子洛深吸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声音道:“夜晚风寒,子洛该回去休息了,秦大学士你也快回吧。这里是丞相府,由不得你这样贸然的进来。”

温子洛说完便要走,秦微遗身形一闪拦住温子洛的去路,道:“你现在也知道夜晚风寒了,那受了伤为何不早早的回屋休息,偏偏要来这里。”

秦微遗难得冷了脸,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气。待说完后,秦微遗自己也吃了一惊。

“我们虽是盟友,可我难道连去哪里也要请示秦大学士你不成!”温子洛冷笑道,她这里有秦微遗的人保护着,他知道她受了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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