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正拱手道:“相爷不必多礼,能为相爷出一份力也算是老夫的一番心意。”说罢,跟着领路的两个侍卫向菊园走去。
温衡道摸了摸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眉头越皱越紧。他现在也不能肯定这菊园里的菊花到底有没有被做手脚,若是真的如温子洛所说,那么……
温衡道看向如姨娘和温子洛,眸光又冷了几分。
若是没有,那此事现在也不能再继续查下去,就只能立即定了温子洛的罪!今天是独孤汐的寿辰,可不能因为这些事一再的闹得不高兴,况且借温子洛杀鸡儆猴,他到还要再看看丞相府以后还会再出什么事!
老夫人的提醒他自然是明白,可是即便是维护丞相府的百年声誉,也要懂得如何取舍才是。一昧的只知道守,那和失又有何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席间气氛越发的平静诡异,仿佛是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浪。
“小姐。”绿琼扯了扯温子洛的衣裳低声道,心中满是担忧。若是到了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么最吃亏的也是她的小姐。她如今也总算是完完全全的看明白了如姨娘,这手心和手背果然还就是不一样的!不,她小姐在如姨娘这亲娘眼中连手背都算不上,简直就像是肉中钉一般。
她一想起如姨娘刚才假情假意的帮小姐,却是将事情越弄越砸,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温子洛转身见绿琼身子微微打斗,只当她是害怕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不必害怕。”
怕又有什么用!难道怕就能躲避一切的陷害危难?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右席最不起眼处,温子洛一转身却又是看到了秦微遗探寻的目光。秦遗薇仍旧是淡淡一笑,遥遥举杯,仿佛是在祝温子洛好运。
秦微遗饮下杯中之酒,漫无目的的四处看去。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嘴角噙笑,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然而,下一秒却对上独孤西谟冷漠如冰的眸子,手中杯盏早已裂成碎片,杯中之酒却是一滴未露。笑容微顿,秦微遗又错开视线,这个独孤西谟不简单啊。
席间氛围越发的诡秘,大家都沉住气等待着陈院正回来。
不少人见温衡道气势凌人,竟不由得吓了一身的冷汗。这个丞相,平日里在朝廷之上尽职尽责,倒也是个好说话的主,可是甚少见他这般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