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男人闻言,轻轻笑了。那么肆无忌惮的,没有丝毫遮掩,就真实的展现在范可洁面前。
这一瞬,范可洁产生了一种走进他心里的错觉。
他对她敞开心扉了吗?哪怕是一条缝隙,也是好的。
不及她多想,向哲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背部,手肘微弯,她贴上他的胸膛。
起伏间,她好似能听到来自于他的心跳,每一下似乎都在告诉她,他们在慢慢靠近。
“睡觉吧。”向哲疲惫的开口,嗓音低沉。
他是真的累了……
范可洁也不再说话,任由他抱着,不知不觉陷入梦境。
半夜三点。
窗外的路灯孤零零的立在路边,昏黄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来,徒添几分温馨。
优雅的男人睁开双眼,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该回去了。
视线落到身旁酣睡的漂亮容颜上,冷漠的眸子含着不舍。
范可洁似乎在做一个好梦,唇角微微扬起,侧身躺在他的怀中,纤长的睫毛卷翘,黑暗中依稀可见细长的影子。
如果可以,向哲真想就此留下,但他还有工作,不得不回去,公司里催得很急。
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动作缓慢,他生怕吵醒了她。
秀美的眉微微一蹙,他停下,等她眉头舒展了,才完全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起身为范可洁盖好被子。
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她的脸上。
纵使睡了几个小时,向哲的脸还是挂着丝丝倦意。不过此刻他的心情颇佳,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上扬的唇角似乎还带着幸福的味道。
悄悄打开门下楼,他所到之处,昏黄的感应灯逐一亮起。
来到孤寂无人的路上,向哲抬头,眷恋的目光停留在范可洁所住的那一扇窗户,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停车场开车回a市。
清晨,室内充满清凉的光。
范可洁舒服的动了动身子。
恩?是不是少了什么?
大脑一瞬想起昨天向哲来了,她骤然睁开惺忪的睡眼——床边,空荡荡无一物……
他走了吗?
一股失落感蹿上心间。
这个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人,什么都没变,好似昨晚只是一个梦,梦醒了,所有都荡然无存。
她甚至怀疑昨天向哲到底有没有来。
拿起手机,时间显示早上六点,如果他来过,说明他在六点以前就回去了……
点开短信图标,那条短信还静静躺在收件箱里。
范可洁又四处看了看,想要寻找昨夜向哲存在过的信息。
不经意间,看到桌上压了一张字条。
怅然若失的情绪霎时荡然无存。
她忙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过去拿起一看,纸上是熟悉而穷劲有力的字迹——我走了,好梦。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确实是他的作风。不过足够了,他至少给她留了字条,代表着昨天他真的来过。
那么,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也在想她呢?
不由唇角上扬,范可洁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因为与向哲的一次见面而惶惶不安,患得患失,笑得有点傻。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但遇到那个男人以后,她就有点神经质了……
培训第六天。
范可洁今天的心情很好,就连阴沉的天也不能影响她此刻的愉悦。
培训老师在课上喋喋不休,她时不时做一下笔记,然后思绪飘飞。
不知不觉到下课时间。
范可洁还没想好要吃什么,先习惯性的把手机开机,即刻显示有她的短信。
点开短信图标,发件人居然是向哲?!
阿哲的手机不是丢了么?
范可洁打开信件,里面有一句话“你是范可洁?”
难道阿哲手机里没有备注她的名字吗?
范可洁手指打字如飞,“是我。请问你能把手机还给阿哲吗?”,还未点击发送,她想了想,把“阿哲”改成“向哲”。万一捡到阿哲手机的是他的同事,她如此说会不会显得太亲密?
捡到手机的人回复信息很快,“不好意思,那晚阿哲来我这里,手机忘记拿走了。”
原来是这样。
范可洁没有多想,准备打字,短信又来了,上面写着,“我现在暂时住在xx酒店,他最近很忙,你能来帮他拿一下手机吗?”
身形一顿,范可洁找到一个石凳坐下,风飒飒而过吹动她长长的头发。
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要她去拿?如果是同事,直接交给他们公司的人不就好了吗?像是故意要告诉她什么一样。
范可洁把短信再看了一遍,来信者似乎是想让她去一趟xx酒店?
可惜她现在在a大,xx酒店在a市,她哪有时间过去?看来那个人以为她在a市?
思来想去,猛然一个念头腾升在范可洁的脑海。
她愣住,坐在冷风中就像一座雕塑,无法动弹。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捡到”阿哲手机的是一个女人,还和阿哲有关系,那么,她用阿哲的手机发短信给她,让她去拿手机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对方等不到范可洁的回答,似乎有点心急,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她点开,入目是一行刺眼的文字,“你好,我是水芸珊。”
水芸珊!跟阿哲传绯闻的那个女人?
范可洁平静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澜,随即平复,又恢复如常。
水芸珊是暴发户的女儿,也是现在炙手可热的新星。那天听到有学生说向哲和水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