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被小六骗去的!”香草猛地抬起头来,不能拖方联樗下水,那只能说是小六约她去的了。
“香草,你适才不还说你和小六之前从不认识吗?那怎么一个陌生人约你,你就去了呢?”安念熙阴险地笑。
“奴才的确约了她,是之前奴才在园子里偶遇香草,她看着奴才的眼神甚是有情,奴才才会大着胆子约香草的,没想到香草姐姐对奴才是真好,奴才一请她就来了,到了柴房,奴才提出……那样的要求,香草姐姐压根没有拒绝,不对,是香草姐姐暗示奴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小六越编越顺溜。香草哭了:“你胡说,我一到柴房,你就把我打晕了。”
安念熙道:“那总而言之,香草你的确是和小六约好在柴房见面咯!”
“奴婢是被骗去的……”香草哭着喊。
“如果你不对小六留情,小六焉能约你去柴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不自重在前,小六约你在后。所以你和小六的确有奸/情!”安念熙咄咄逼人。
香草只能无力地喊冤:“奴婢没有……”
“就算你说你到了柴房被小六打晕。然后小六对你用强,那么从百花园到柴房可是小六把你打晕了抬过去的?总是你自己两只脚走过去的吧?”
香草委屈得泪如雨下,却又百口莫辩。
花畹畹的手指甲使劲掐在肉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抬起头,用一股异常平静的声音说道:“那个替小六传话的小丫头在哪里?”
“要这个小丫头作证吗?”安念熙这可不怕,那小丫头是她的人,得了她的好处。自然是要出来指证香草的。
小丫头被带上来了,如实讲述了自己去百花园传话的过程。只不过将方联樗的名字换成了小六的。
香草着急道:“不对不对,你这丫头,你当时到百花园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没有说小六约我在柴房见面……”
“那她是同你说了谁约你在柴房见面?”安念熙打断香草。灼灼逼问。
香草语塞,不能说出方联樗,不能说出方联樗!
见香草只是摇头落泪。有口难言,花畹畹急道:“香草。你倒是说话啊!”
“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其他谎言不说也罢!”安念熙冷笑。
那小丫头交出一锭银子:“都是奴婢贪财,才做了小六的跑腿,奴婢愿意交出银子,只求老太太饶了奴婢!”
老太太恼怒道:“如果没有你穿针引线,因何能让这两个奴才做出丑事来?只有重罚你,才能以儆效尤,来人,将这个小丫头拖出去杖打二十,打不死就拉出去卖了!”
小丫头慌了,向着安念熙:“大小姐救我!大小姐救我!”
安念熙也慌了,生怕小丫头口不择言,立即呵斥一旁的仆妇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老太太的命令吗?”
仆妇们立即上前拖了小丫头出去,地上滚下小丫头带来的那锭银子。
花畹畹上前捡起那锭银子看了看,转而向小六,目光冷酷质问道:“你一个柴房劈柴的小厮,哪里来这么一大锭银子?”
小六一时愣住,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安念熙立即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能和香草干出那样的丑事,也能做出其他鸡鸣狗盗的事!”
说着,向小六投去暗示的目光,小六忙道:“是奴才偷的,不是,是奴才捡的……”
“可有人证?”花畹畹厉声问。
安念熙笑道:“安和公主为了救自己的丫鬟,是要诱供吗?也不想想,捡到这么一大锭银子,若有人证,那人还不趁机敲诈,要分走一半?”
安念熙向老太太道:“祖母,事实再分明不过了,祖母难道还不肯重罚这两个奴才?”
老太太看向二太太:“如今后宅掌事是你二婶,由她处置吧!”
二太太刚才早已被花畹畹和安念熙的唇枪舌剑绕晕了,竟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老二,你说说看,要怎么处置这两个奴才?”老太太再次问道。
二太太忌惮地看了看花畹畹,若是别人还好说,可香草是安和公主的亲信……
安念熙冷笑:“二婶难道因为香草是安和公主的丫鬟就不敢秉公处理了吗?”
二太太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听了这半天了,这香草和小六之间也并不是有什么奸/情,最多就是有情,咱们国公府一直宽待下人,让下人凑对的事情也做过不少,他们不过是一对情难自已的年轻人,不如……成全他们?”
二太太会有此提议,完全是想给花畹畹一个面子,不想将香草重罚,按目前的情形来看,香草若被赏个几十棍杖,必是被打死,若侥幸活着,也是要卖掉,如果被卖到妓/院去,还不如就地配个小厮干净。
那小六听见二太太的话,只觉心花怒放,香草可是个美人儿,适才在柴房自己对她做了……还想着若此生都能占有这个美人儿,就是让他死了也愿意呀!
所谓牡丹花吓死,做鬼也fēng_liú。
小六已经在地上发狠了磕头,嘴里道:“求老太太成全,求老太太成全,小的对香草的确有情,如果能娶香草为妻,小的一定为国公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求老太太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六磕头如捣蒜,香草急了:“不!我不要嫁给这个狗奴才,我死也不嫁!”
小六道:“香草,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香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