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云,我错了!我错了!
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可以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
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我,伤害了所有我的人!”
她呆呆的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最后,索性爬在楚涵云的床边,拉着他的手哭的凄凉。
“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沈轶!我们都对不起沈轶!我应该怎么办?”
“楚家的灾难,是因为我的退缩和忍让!是我的纵容,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我该死,我在十几年前,早就该死了!”
“可是天意让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干什么?
我根本就是个祸害!
林染沾了我,她死了,她代替我死了!
晏之沾了我,他这些年过的有多苦,我就欠了他多深!
还有沈轶,你夺走了她的一切!是个抢劫犯!
而我,就是那个包庇犯!
我们都遭到报应了,涵云!
儿子不认你!女儿不认我!
都是我们的报应!报应啊……”
“我自以为够贤惠,够伟大,我放任夏婉如拿着你的名声威胁我,我妥协了!
十几年前的报应,是我活该!
可是,沈轶有什么错,你又有什么错?
你们都错在认识了我!如果不是我,夏婉如不会为了占有你,设计了一切;
如果不是我,沈轶不会误终身!
我们欠他的,要怎么还?
要怎么还呐涵云!你告诉我……”
林染哭的无法自控,泣不成声,眼泪都流在了楚涵云的手背上。
却没有发现,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人,似乎有什么不同之处。
十分钟之前,楚涵云还在查看手机监控,因为林染突然从沈轶的病房里跑出来,匆忙之间,他才躺回病床,连身上的监控设备都没有来得及连上……
没错,通知沈瑶过来的人,是楚涵云!
夏婉如说什么都不肯在楚涵云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这些天在公司,对楚乔也是能避就避。
外人眼中她的委曲求全,同样遭到了宋子高的质疑。
“婉如,难道到现在你还舍不得你那个楚太太的虚名?
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你不要老是逼我?现在不签,自然有我不签的用意!
楚涵云不在,当然要趁着这个时机,转移更多的项目资金出去!
如果签了字,我手上的权利必然受到限制!这个还需要我再给你解释吗?”
“可是你确定,沈轶那边的资金一定会到我们账户上?
雁过拔毛,你不要小瞧了商人的野心!”
夏婉如扔了手中的文件,看着瞻前顾后的男人,心里一阵失望,面上还是摇头解释,“既然说了是合作,我们都是各取所需。
如果不用他们境外公司,你还有更好的渠道,资质既能获得楚氏的信任,外汇还畅通无阻吗?”
宋子高摇头说没有,夏婉如便笑得神秘。
“其实,你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有时候,某方面的尊严,远比财富来得更重要!
你不知道沈轶在楚涵云面前败的有多惨!
这两个男人,我想要谁身败名裂,不过看我的心情!”
“你这话说的太大了吧?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把楚涵云怎么样?
我们忍了这么多年,实在快把我逼疯了!
现在,楚涵云出事了,那个丫头也因为你的让步,对你放松了警惕,我认为是最好的收手时间。
神不知,鬼不觉,我们转移出去的那些资产,已经足够我们几辈子吃穿不愁了!”
“最可恨的是楚涵云瞒着我往江城那边转移了一大笔资金,有公司两年的营业额了!
如若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发愁……”
“所以,现在那丫头手上的流动资金,也有限的很,你不要动静太大,到时候惊动了他们,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就得不偿失了!”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那边,还是帮我盯紧那个死丫头的动静……”
宋子高有些迟疑,“有个消息,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
“听说那丫头怀孕了!
而且看时间,应该有不短日子了!
看情形,如果能拖过这两三个月,后面的难度应该会小很多……”
夏婉如靠在大班椅上,双手环胸而抱,冷气吹在她脸上,让她褪去了血色。
“子高,你还记得我当年流掉的那个孩子吗?”
宋子高蹙眉,“这么多年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
她跟楚涵云的儿子,幸好,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否则,他永远都等不到自己梦想达成的一天。
“这个刽子手,杀害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还想做母亲……呵!”
“你不要乱来,顾家可不比楚家!
民不与官斗,商不与军政争,她肚子里,可是顾家的金宝贝,顾家不可能对她没有保护!”
宋子高为人,一向冷静理智,这个时候,生怕夏婉如因为一时冲动,坏了他们的计划。
“如果我说,那个孩子,是你的呢?”
夏婉如不温不火的冷笑出口。
“……”
宋子高盯着她的眼睛足足很长时间,才干干的说了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如果是,你怎么瞒过楚涵云,还以此为条件,逼他娶你进楚家?”
“我既然能用楚凌骗过他一次,就能找到理由骗过他第二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