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而苦笑,我这点道行哪斗得过那人。
在离了包厢二十米远处,有个人斜依在墙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个人我认识,秦辅。
所有关于唐装男人的疑惑到这时得到了正解,我当时就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有可能会欣赏我的画而出高价买下,但出于什么理由为我强出头呢?
单单就因为惜材?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服。
看到秦辅,心头划过的念是......原来如此,理该如此。既然被抓了包也没必要再藏着了,缓步向着那边走去。几年的时光似乎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丝的痕迹,还是眉眼英俊、气度不凡以及fēng_liú倜傥,若说改变的话应该是他的气息沉稳了许多。
站定之后见他目光将我上下打量随而嗤笑了声问:“脚酸吗?”
我撇撇嘴,不想理会他的调侃。但他可不打算放过我,又故意问:“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能知道在这堵你呢?”提起这我自个都有些生自己的气,“你们秦家搞数字科技的,我手机一震动信号就被你接收到了。”之前只是想追查唐装男人,但没想会是他,要知道是他来了定然直接把手机丢给苏浅了。
秦辅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语带嘲意地道:“几年不见怎么混的这么差呢?那天要不是我刚好过来这边谈点事见着是你的画让老林买了,你们两女的被姓罗那小子当场就正法了。回头你居然还被冠了个诈骗罪?不过说起来也够狠的,十五分钟的画你就讹了那孙子三十万,也难怪罗天要跳脚了。”
浅淡了眸色与语调轻声道:“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是他撞到了枪口上又怪得了谁。这件事只证明他罗少洋是孬种,敢做不敢当。”
秦辅朗声大笑并点了点头后说:“那是,我们常小愿的画谁敢说不值三十万?我说它价值百万都没人敢吭一句。”
轻睇了他一眼又环视周旁,“把这里砸了真没事吗?罗家能在y市站稳脚应该是有背景的。”秦辅就算有权也是在萍城,他的手能伸到这里吗?
我的担心得来秦辅的嗤笑:“要的就是他有背景,没背景爷还不跟他玩了。”
蹙了蹙眉,在很多时候秦辅有他属于帝都的痞气,和秦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过看他这般自持想来也是我多虑了,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向来都是他们的信念。
心头顿了顿,某处酸涩,为念转间划过的那两字,他们......
没来由的沉默使气氛尴尬下来,秦辅干咳了两声后道:“咱们走吧,以后姓罗的不敢再动你了。”我张了张口,还是缩回了到喉边的话点头。
与他一前一后走下楼时微微吃惊,要说楼上包厢一片狼藉,那么楼下则不堪入目,几乎能砸的都砸了,桌椅也都被掀翻在地。服务员全缩在一角面色惊惶不安,环视了一圈只见罗天颓败地坐在角落的椅子里,旁边有两名派出所的在给他录口供,而罗少洋却不见其踪。
罗天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朝我们这边看来,目光落到我脸上时变得阴沉而怨毒。
肩上一紧,秦辅搂住了我的肩大摇大摆而走,当走到门边时他脚步一顿,侧转头轻慢地扫了眼罗天,眼底无尽讽意。
一出门就看到苏浅,她看清我时立即疾步跑来,紧张地拉着我的手问:“愿,你有没有事?”我摇了摇头,这时秦辅松开了手道:“你们先走吧。”
坐进出租车时我回首而看,秦辅已经背转身向着一辆黑色奔驰车而走。苏浅在旁问:“那个人是谁呀?”我默了一瞬答:“一个朋友。”
当我再次走在廊间,心绪很平静。
因为有刚才秦辅环着我下楼的一幕,所以并没有人来阻止我去而复返。走至走廊最后一扇门时,我伸出手轻轻一推,门被推开了。
这是整座楼里唯一没有被损坏的一个包厢,不久之前秦辅与一些人在这里坐镇,以“护卫我”的名义进行了一次大扫荡。且不说这理由的合理性,我坐进出租车两分钟就让停了车,给苏浅说忘了问秦辅一些事。
秦辅已经离开,但我还是要回来“问”。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288.时光被记忆拉长
包厢内的桌上摆满了菜,但似乎未动一口。从之前我听到的脚步声再加上秦辅的话,应该是五个人,但这里一共有八个座位,杯碟在每张座位上都有摆放。
这只证明他们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轻步环绕了一圈,目光落在主位的烟灰缸内,几个烟蒂安静地躺在里面。
垂眸时心里某处仿佛被羽毛轻拂而过,我不想将那情绪称之为,失望。
静立了几分钟抬步往门口走,可就在我一脚迈出门时又回过了头。移步走至屏风墙前,伸手微一使力推移,那堵屏风墙果然是虚掩。墙后是间精致的小室,真皮的沙发红木茶几,古色古香中夹藏着奢华。我第一直觉是去看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但里面很干净。
目光轻扫而过落于窗,纱帘秀美,站在窗前透过纱刚好能看到饭店正门处。
我坐进单人沙发里向后轻靠并阖闭上眼,好长一会伸手轻捂在心口,感受着那搏动一下一下越跳越剧烈。很长时间我以为自己再不会这般心绪不宁了,即便是罗家父子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