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羲很快就有了决断,挟制着岑玺走在前我紧随其后,居然很快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的起点。到这时岑玺看他的目光里有了惊异,比之刚才的意外更甚,她似乎很奇怪古羲居然能够带我们走回到原地。
刚刚的困局与此刻岑玺的表情,我大概能猜到她知道在机关二次被触动后这里的排布会在无声中改变,只是她仅仅知道却没经历过,所以会有第一个惊异的表情;第二次惊异我识别成是那个告知它这里秘密的人很可能说一旦格局改变后,人置身其中就犹如走入迷宫内,是永远走不出来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只说明一件事:古羲堪破了这里的玄机。
果然,听到古羲轻描淡写地在说:“不过是区区一个乾坤大罗阵罢了,能奈我何?”
他话一出,岑玺就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向他。而他却只冷扫了她一眼,邪冷而道:“想用此阵来困住我?哼,今儿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怎么破。”
话落他对我交代:“一会你自己跟紧了,我无暇兼顾你。”我点点头。
于是他一手挟制着岑玺再度走进,我不敢再有分心,亦步亦趋地跟紧了他二人。只见他每隔几步就在其中一根柱子上推击一掌,好似杂乱无章在走,可我有心去留意他是分左七右八前四后五的步法在走,拍击柱子也不是随便乱拍的,分由眼口耳鼻的方式,逢左右必以右为先。等到他拍击到第二十一根石柱时,清晰看到其中部分石柱在无声无息地移动,而最初的那条主道也渐渐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去看古羲眉眼,只觉沉稳若定在其眸中,嘴角的弧度意味胸有成竹。老实说,刚才他真是酷毙了,就像古时的武林高手从容不迫于阵法中,一一击破各个缺口。
再看他身侧的岑玺,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色并不是很难看,那眼神里的崇拜与爱慕之意却完全不遮掩了。
在古羲眉目掠转间,她说:“阿羲,只要你愿意与我携手,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们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无论想得到什么,岑家也定当倾尽全力协助于你。”
她这是完全就不顾忌我在场,用她背后的岑家来向古羲抛出橄榄枝。看这阵势应当还是第一次她把话挑的这般明,只要眼前这人点头,那么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利都将收于囊中。
之前古羲告诉过我,说岑家有一样他想要的东西。如果这时他把握了岑玺给出的这个机会,不光是他想得到的那物,连岑玺所代表的身家背景权利财富都将属于他。而且以他之能,哪怕岑家强势也不可能控制得了他,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他吞噬而尽。
那可就当真是叫江山美人,尽得于掌。
在刚才那一瞬,古羲的眼睛里有道光闪过而发亮,这个诱惑当真是不小。
说不惴惴是假的,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在屏息等待着他的答复。结果被他给看穿了,湛然的眼眸看向我打着趣说:“很紧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我一脸的茫然。
岑玺不满他不但不接她的话,还把注意转向了我,提高了声说:“阿羲,请给我答案。”
古羲嗤笑了起来,“答案?还需要吗?行,你问她吧,只要她愿意我就没意见。”
我没有想到他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我,可是在我接到手中时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烫,恍惚忐忑的心情顿时平复了。
岑玺看过来的目光已经变得从未有过的萧冷,她缩了缩瞳孔又再转眸向他,“你真的要......这样侮辱于我?”古羲无情而残酷地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在岑玺顿然刷白的脸色下,他一字一句说:“岑丫头,你太过把你们岑家当一回事了,殊不知在我眼里不过是小丑。财,我何时缺过?权,又岂用到你们岑家在这寸瓦之地的势力?呵,换个角度来说吧,既然你说能以你岑家为注帮我得到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那你又可知我真正想得到什么?或者要不然你们岑家去帝都争片土地争个位置试试,看看能否取悦我再作决定吧。”
看着岑玺的面无人色,我都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她这是触了古羲的逆鳞了,以至于这刻他毫不留情地对她层层扒皮,让她体无完肤还不止,更是将那不屑之意表述的淋漓尽致。
其实说到底,岑家不过是在萍城那块地头横行无忌,可萍城又怎能与帝都来比。
既然一切回到了起点,那么该从哪里开始也就不用说了。
古羲将岑玺推到了人面石柱跟前,又朝我招手过去,等我到他身边时手被握住,随后他才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动石环。
脚下的异动来得很快,由于岑玺是站在正中间的,所以她如预期中的先往下坠。那一瞬她抬头看过来的目光很幽怨,可我在她没顶前看到那眸中有什么似一闪而过。
不过已经不容我多思那涵义了,脚下一软,古羲与我也一同坠落而下。身体完全腾空时人之本能产生恐惧,心说古羲也当真是大胆,明知下面是个未知窟窿也就不做任何措施的下来了。这样直坠了大约有十秒左右,好似听到了咚的入水声,刚有念闪过,我的脚也触及了水面,坠落之势顿缓,但也不能阻止水在瞬间没过我的头顶,且身体还在不断下沉。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65.孤独
在我焦急地四肢胡乱扑打时,已经将那始终抓着我的手给挣脱了,这让我感到更加无助。就在我呼吸憋忍到难以坚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