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就算我妈对你的工作有意见,也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可你只会拦着我赚钱,拦着我发展。你总这么消极地想问题,只知道拖我的后腿!”
姚聪眯了眯微微上吊的眼睛,冷冷一笑:
“还不承认你们俩一样?连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师父教的!对,我r!从今后我不会再厚着脸皮拖你后腿,我走行了吧!”
说完,姚聪大步冲出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西想着这里是他的家,气过了总要回来睡觉,可等了两天两宿,也不见人影。
电话打去公司问,才知道那边也一样在四处找人。
第三天,她倒是把母亲等来了!
邵妈妈问清起始缘由,长叹一声,只说了句“齐大非福”,便把哭得泪人似的女儿领回了家。
西西茶饭不思,整天失魂落魄的。
邵妈妈不得已搬来了方方,两个死党促膝长谈了两宿,西西才重新振作起精神。
她想通了!
她和葱无论在经济基础,还是在上层建筑都不般配。
姚聪出身富贵,本人高大帅气,天资聪颖,处处都强她一头,使她很没有安全感。
也许葱说得对,她还不够爱他。
葱的每次妥协和改变,只会令她诚惶诚恐,生恐自己无法回馈他同样的爱,因为她没有为他改变的勇气和决心。
她当然爱他,只是爱得没有葱那么炽烈,那么勇敢,那么无所顾忌。
九年的古代生活,西西亲眼见证了慧娘与柳季生的爱情。
想当初他们郎才女貌,被视为天作之合,他们爱得是那么轰轰烈烈,甚至被文人写到诗词里歌咏传唱。
那时她也曾天真地以为,他们的爱情即便是生死也不能撼动。
可结果呢?
曾经的海誓山盟,终于抵不过平淡的日常生活。就在慧娘费尽心机进入柳府后,仅仅两个月的光景,就被她的柳郎束之高阁。
柳府的后宅很大,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而上京更是富贵温柔乡……
若是事情到此为止也还罢了,后来又发生了太多太多,终究令相爱过的两个人白刃相向。
慧娘惨死在血泊中的景象,西西记忆犹新,她也明白发生在万恶封建社会的事不能相提并论,可她的心却无法释怀。
爱情,对于二十八岁的西西来说,已经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除了爱情外,她还有为了她孤注一掷的母亲,还有三年来不离不弃的方方和大勇……
况且,如果他们在一起,总是要葱退让,这既不健康,也不公平。
既然这场恋爱谈得那么沉重,葱那么辛苦,她也压力重重,与其两个人都不舒服,倒不如分开的好。
说起来,她和葱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想买个房子就是天方夜谭,而人家提起几百万的违约金,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姚聪对于她来说,好像是天上的星星,太高了!
她就是搬了梯子也够不到,就是够到了,天天仰视着也太累心。
与其勉强,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将葱从心口上剜下来,一层层裹好,封上十八层封条,沉入无底的深渊,永远不再触碰。
西西真的把与葱有关的东西收在一个纸箱子里,缠了好几道胶条,推到床下。
做完这个仪式,她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回连续剧上。
按剧组通知,十天后进组。而作为一部30集连续剧的女主演,台词量大得惊人。
想到即将到手的60万元,西西忍痛停了所有古琴课,又亲自去新月别墅,向教授辞了工。
断了所有的营生之后,西西一头扎进剧本里,除了吃饭、睡觉,再不问旁的事。
就这样背了十天,西西终于把台词背熟,简单收拾好行囊,奔了剧组。
她也算参演过五部戏,却还是第一次参加开机仪式,更是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
虽然并没有一位记者向她发问!
若是换个人一定窘死了,记者几乎同时把本剧的女主角当成透明人,可西西却浑然不觉,悠哉游哉地在台上看热闹。
她规规矩矩地当人形背景儿,本想好好趁机学习应对之术,不想这竟和政治课一样,不认真听还好,一认真听就犯困。
西西好悬没在一排明晃晃地照相机、摄影机前边打起瞌睡。
因此,她不得不在脑子里不断背台词,这才终于把记者会给熬了下来。
西西本以为卸掉古装之后,终于可以回去泡个舒服的澡,然后睡大觉,谁知还有饭局!
作为女主演,她自然要坐在主桌。这里尤其凶险,不止有导演,还有制片人、投资商。
西西不善饮酒,更不善应酬,呆呆地坐在桌前犯傻。
多亏ck几次三番地解围,直到此时,西西才感觉到真的需要请个经济人了!
内心深处,她倒是给ck满分的。
不为别的,阮泽出道五年,在狗仔队的严密监视之下,他的恋手癖居然从未被爆光。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ck的专业和操守。
西西知道ck要价一定低不了,却明白“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道理,经济人这笔钱可不能图便宜!
可是一想到请了经济人,那60万元片酬里的一部分就要和她说拜拜,还是打想再拖拖,看清楚后再出手。
开拍后不久,西西先确认了一点——
阮泽的恋手癖治好了!
吃下这颗定心丸,她再无后顾之忧,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