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血往头皮冲。
施凉好似看不见他吃人的目光,“想问什么,当面问我。”
容蔚然还瞪着她,“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不答反问,“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容蔚然翻白眼,“我怎么记得。”
他嗤笑,“大姐,我只能告诉你,你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施凉笑起来,“小弟弟,姐姐也是一样。”
容蔚然愣愣的,“一样?”
他忽地拔高声音,“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施凉没说话,只是在笑,却因为面容素静而少了妖娆之气,倒显的有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容蔚然瞧出那笑里的讽刺,拉斯维加斯那晚已经是答案。
“那个姓萧的,是你上一个男人?”
施凉,“你在质问我?”
容蔚然吼道,“怎么,老子就质问了,不行啊?”
施凉摇头,“不行。”
她的嘴唇没涂口红,浅的很,唇形薄薄的,言语尖锐冰冷,“你只跟我上过三次床,除此以外,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容蔚然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他踢翻脚边的垃圾篓,摔门离开。
施凉蹲下来扶垃圾篓,下一刻就抓起来,砸到墙上。
缓了缓脸色,她化妆换衣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范带施凉去顶层汇报工作,盛光德单独把她留下来了。
盛光德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他五十出头,常年锻炼保养,身上不见丝毫老态。
“施主管,坐吧。”
施凉在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来。
盛光德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施凉说,“咖啡。”
盛光德吩咐了秘书,手指点点桌面,“刚才张总监提的时候,你多半都在沉默,有想法吗?”
施凉说,“董事长,让容氏再让一成,公司的风险会降低百分之二十。”
盛光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沉吟,“谈何容易啊……”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的父母在c市吗?”
施凉说,“都不在了。”
敲门声响,秘书送咖啡进来,打破刚形成的尴尬。
盛光德喝口咖啡,“晚上有个饭局,你也一道去吧。”
施凉摸着杯子,“好的。”
走出办公室,她带上门,手离开门把手,习惯的捏了一下小手指。
盛光德带她参加饭局,用意不难猜。
“施主管?”
听到秘书的声音,施凉抬头,面色如常,“腿有点麻了。”
秘书管不住脚,上前扶她,“要紧吗?”
“我站会儿就行。”施凉一笑,妩媚动人,“谢谢姜秘书。”
姜淮的脸通红。
晚上七点多,酒店包间外面,姜淮从西裤口袋拿出几个巧克力给施凉。
施凉拍拍他的手,“让姜秘书费心了。”
姜淮的脸又红了,“施主管,在饭桌上,有时候酒不一定就是酒。”
施凉笑笑,“我明白。”
她在走进包间时回头,“姜秘书,半小时后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第15章 叫声哥哥
姜淮跟了盛光德多年,他见惯了,那些老总对外个个正派,门一关,灵魂里的一些东西就随着酒精释放了出来。
随同的女性没个伎俩,酒量,胆量,不够狡猾,会脱层皮。
姜淮又一次看手机,半小时已到,他按下号码,那边无人接听,之后再打,还是如此。
包间里,施凉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跟盛光德和在座的打了招呼。
美人面带醉意,她一挑眉一勾唇,便是春光明媚了好几转。
桌上那几位看直了,盛光德咳了俩声,大家继续谈笑。
施凉出去后,去了洗手间。
姜淮在外面立了一会儿,里头的呕吐声很大,他抬脚离开,进了包间,弯着腰向盛光德汇报。
盛光德对上几道视线,“年轻人酒量不行,喝多了。”
有个肥头大耳的笑道,“老盛,小施是个会计,你让她好好在家看报表就是了,何必让她凑这个局。”
“可不是,小施人爽快,一杯不推,难为她了。”
这才半小时,几人就亲|密的称小施了。
盛光德平时只带姜淮,今天多带了一个,还以为是新助理,哪晓得介绍是财务部主管。
这几位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女人,依然惊艳到了。
成熟,性物。
他们稀罕。
盛光德迫不及待的带出来,那用意多的很。
能坐一桌碰杯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一肚子的阴暗算计。
他们各怀鬼胎,三句真两句假。
卫生间里,施凉蹲在马桶前平缓呼吸,她的酒量远不止这些,刚才是用手抠着喉咙逼自己吐的。
一是故意给姜淮听,二是,酒里加了东西。
“妈的。”
施凉扶着隔板站起来,额头沁着一层密密的汗,她的牙齿咬到嘴唇,出现一排血印,“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老早就给我准备了?”
无人答应。
施凉想打电话,号码按到一半,又删了。
她往脸上扑冷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手里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就着唾液咽下去。
“你又帮了我一次。”
施凉走出洗手间,瞧见一人站在走道上,她手撑着墙,“姜秘书。”
姜淮闻言扭头,先撞上一双湿湿的眼睛,有未褪去的红色,哭过了。
应该是吐的时候引起的,醉后的感受他深刻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