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的说,“小姜那孩子跟了我十多年,人品上面我可以保证。”
施凉的眉头动动。
盛光德一副唠家常的口吻,“小施,你对他怎么看?”
施凉说,“姜秘书人很热心,会照顾人,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她的回答圆|滑又很巧妙,还裹着一点点不明的意味,盛光德听到了想要的,又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把人留着,问了一会儿,盛光德摆手,让她去工作。
施凉打了招呼出去。
她和外头的男人的碰了个面。
姜淮手里拿着几个文件,“董事长说什么了吗?”
施凉,“没说什么。”
姜淮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和她擦肩,推门进去。
施凉走进电梯,眉梢拧紧,又缓缓舒展。
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曹峰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那些老客户纷纷出面,即便是装,他们也要装出来。
多少人一辈子不都是在给别人装样子,就看装的像不像。
盛光德一一接待,让人挑不出任何欠缺的地方。
他最大的成功,就是装成上流社会的人。
所以最终真的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盛光德撬不开曹峰那张嘴,他一无所获,盛馨语也一样。
“爸,怎么又多安排了两个人?”
盛光德不答,他心有不安,这曹峰不管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都得看紧点,不能出岔子。
曹峰二十四小时被关在病房里,对外称是养病,不准探望。
盛光德除了公司就是医院,陪曹峰说话,跟他耗着。
就在这节骨眼上,陈沥沥被车撞了。
知道以后,盛光德当下就丢掉所有事赶往医院,连曹峰那边都没盯着了。
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陈沥沥身上。
陈沥沥的身上有好几处伤,额头还缝了针,看起来很脆弱。
“董事长,您不走吗?”
盛光德说道,“怎么,不想我在这儿?”
“想,可是……”陈沥沥咬唇,“我怕给您添麻烦。”
盛光德温声说,“不是麻烦。”
身子一颤,陈沥沥的眼眶有泪水打转。
盛光德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门突然被推开,王琴撞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沥沥吓的脸煞白,手抓着被子,瑟瑟发抖。
看到王琴,盛光德皱眉,“你怎么……”
王琴失心疯一样,冲上去把包往陈沥沥身上脸上砸,“你这个小贱人!”
陈沥沥像是呆住了,躲都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
她长的白,脸上出现的印子特别清晰。
盛光德一把将王琴甩开,力道极大。
王琴撞到墙上,后脑勺生疼,她的牙齿打颤。
“盛,盛光德,你给我说清楚,这个小|贱人是谁?”
盛光德拉下脸来,“王琴,注意你的错词。”
王琴哈哈笑了两声,手指着被盛光德护在怀里的陈沥沥,“勾人是什么?”
盛光德看她一眼。
那一晚让王琴无地自容,犹记得当年,她也是。
多可笑,这就是fēng_liú轮流转。
那时候是吴秋,现在轮到她了。
不,王琴打了个冷战,满脸的决然,她不会让自己步吴秋的后尘。
“啊——”
陈沥沥突然尖叫一声,万分惊恐的躲到被子里。
盛光德见状,知道是受到了惊吓,他把女孩连人带被抱住,“王琴,立刻滚。”
“你不能这么对我……”王琴红了眼睛,她不停摇头,目光透着哀求,“光德,你不能这么对我!”
盛光德的脸上是一片漠然。
王琴的心凉到谷底,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歇斯底里,“说话啊!”
陈沥沥抖的更厉害了,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她掀开被子下床,对着王琴跪下来。
盛光德要阻止,被陈沥沥坚定的拿开了手。
“夫人,我是真的很喜欢董事长,对不起。”
年轻女孩哭着说,“我不想的,我知道董事长有家庭,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您别怪董事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盛光德心里难受,强硬的把女孩拉起来,“王琴,够了,别逼我。”
王琴攥紧拳头,眼角的细纹都变的扭曲。
她盯着对方脖子上的项链,呼吸急促,目瘆人。
好一个狐狸精,这手段和她当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光德,你鬼迷心窍了。”王琴挤出几个字,“你疯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护士听到动静,过来询问情况。
盛光德去开门,把人支走,他回头,神情严厉,“王琴,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连老脸都不要了,”王琴的妆都花了,“我还怕丢人?”
她这些年花费大把财力把自己装扮成贵妇,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盛光德安抚着陈沥沥,声音冰冷,不容拒绝道,“王琴,你马上给我离开。”
“休想!”王琴的情绪彻底失控,“盛光德,你是要这个小贱|人,还是要这个家?!”
她在来的路上还提醒自己,不要闹的太难堪,要冷静,不就是养了个小的吗,那几个老姐妹都遇到过,她们家那口子是一个接一个的养,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盛光德才养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给笔钱打发掉就是了,成不了气候。
可是一见到盛光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