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很高兴,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透明的装饰袋把花束好,递给云鹿鸣:“一共25块钱。”
云鹿鸣接过,把刚才粥店找给她的零钱给了小男孩。
“谢谢姐姐。”男孩朝云鹿鸣挥挥小手,一溜烟跑走了。
云鹿鸣笑了笑,低头闻了闻花儿,很香,而且很鲜妍,不像是傍晚买到的花儿。
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北燕山的山脚下。忽地,手机在兜里振动了起来,费了劲拿出来一看,是孟松年,她忽然有些羞涩,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通电话呢。
“喂?”她接了起来。
孟松年说:“到哪儿了?”
生着病的他声音比平常略微沙哑一点,通过电线的传递到她的耳畔,酥酥.痒痒的。
“到山底下啦,放心,我自己找的过去。”
“呵,我妈说过去接你。”然而,孟松年却说了这一句。
什么?!为什么孟松年的妈妈也在家?好在她刚才鬼迷心窍买了两碗粥……
“啊?不用麻烦阿姨啦,我真的找的过去!”云鹿鸣再三保证。
孟松年听起来心情不错:“来不及了,她已经出家门了,你站在原地就好。”
云鹿鸣:“……”默了默才应道,“好吧,我等阿姨。”
她把具体的位置跟孟松年说了说,挂上了电话。
·
挂上电话,孟松年精神奕奕,哪有半分生病发烧的迹象。
他把藏在被子底下的热水袋拿了出来,走到浴室里又重新更换了热水,回到床边把床单下的电热毯又调高了一档。
他吹了声口哨,哈里飞速地闯了进来,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两只耳朵立得尖尖的。
孟松年从书柜里拿出两个罐头,起开盖放到哈里面前,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说:“好哈里,你好好吃,我有事要拜托你。”
哈里不管不顾,只顾埋头苦吃。
孟松年拿出一颗网球和一支马克笔,龙飞凤舞地在网球下写下了一行字,他又对哈里说:“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叼网球吗?今天就是展示的好机会。”
吃饱的哈里显然很好说话,孟松年在它耳边轻语一阵,它便乖乖低头含住网球下了楼。
不过孟松年还是不太放心这只蠢狗,他还有另一个杀手锏——
云鹿鸣跟随着郭澜清来到了家中。
郭澜清帮她拎着粥,一路上还说有趣的话题让气氛不是那么沉闷。
来到院子前,郭澜清还道:“又快开春儿了,松年最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等到了秋天,我让松年给你送过去点葡萄,自己种的,甜,还没有污染。”
“谢谢阿姨,自己种的确实是好。”
郭澜清输入了指纹让云鹿鸣先进去,她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让云鹿鸣穿:“你以后要是常来,我就给你备双拖鞋。”
“哈哈,阿姨,我要是老过来您还不嫌烦呀?”云鹿鸣弯下腰换鞋,打趣道。
“怎么会?松年性子静,家里冷冷清清的。我看松年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常来玩还不好?”郭澜清走到餐厅,把粥放好。又拿出了一个花瓶,灌了点水,把云鹿鸣买的香水百合插了进去,“这花儿可真香,你说说你,鹿鸣,过来还买花儿。”
云鹿鸣的耳边一直回想着“松年又喜欢你”,半晌才回过神来,说:“我看这花儿新鲜,才买的。”
“你上楼看看松年吧,我给你们做饭。”郭澜清系上围裙,对云鹿鸣道。
云鹿鸣点点头,背着御宅屋往楼上走。
忽地,一道黑白色的影子闪了过来,冲着她呼哧咔嚓地吐气。
“哈里?”几个月不见,哈里都这么大了!
哈里瞅着云鹿鸣,张开嘴给她了一颗网球,还在她腿边磨了磨。
网球上都是哈里的哈喇子,云鹿鸣仔细一看,网球上还有字——
o,yoyo.
我很想你,鹿鸣。
云鹿鸣捏紧网球,胸口一片炽热,他说他很想她。
其实……她也很想他。
不再嫌弃哈里的口水,云鹿鸣把网球放进了兜里。
走了两步,云鹿鸣意识到不对劲,孟松年竟然会意大利语?
不对不对,他应该是不会意大利语的,上网随便百度一下就可以出现“我很想你”这类十分普通的意大利语。她劝说了自己几句,这才缓缓推开了孟松年的房门。
他的房间笼罩在一片黑灰之中,没有开灯,他在静静地睡着。
云鹿鸣反手轻轻换上门,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了床边,看他。
他长得真好看,她想着。
平时睁着眼睛的他有点冷,有点酷,闭上眼睛的他十分沉静,没有什么距离感,不像那天他在台上讲话那样,那么高不可攀。
他睡得并不沉,两弯卷翘的睫毛微微上下起伏,直挺的鼻梁,两片形状饱满的唇,平直入鬓的俊眉。他的五官长得隽秀,脸型也很精致,尤其是下巴,尖一分则娘,平一分则板。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睡颜,却像是看不够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动了一下,云鹿鸣知道他这是快醒了,赶忙坐到了门后面的布艺沙发上。
孟松年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带着睡意问:“鹿鹿……?”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鹿鹿。
云鹿鸣应着,打开了台灯,温黄的光不至于让孟松年觉得刺眼。
打开灯云鹿鸣才发现,书桌旁边有一个网球篓,里面放了不少网球,上面有好几个写了字,她一看都是些什么“鹿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