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地应答。
须臾,慕伶歌转过了身子,踱步走出了幽兰的房间之中。
翌日。
慕伶歌早早的清醒了过来,配好了药之后,便让幽梅端到了幽兰的房间之中,幽兰打开了房门,慕伶歌踱步走进了幽兰的房间之中。
瞧着秦思音的脸色稍稍地回转了几分,慕伶歌也放心了下来,这样可怜的女人,让她动容,回想前世,北堂烈的所作所为,又和北堂渊有什么两样呢,若是昔日,能够有人对慕伶歌伸出援助之手,慕伶歌也就不会惨死,好在,苍天有眼,给了慕伶歌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现在,秦思音有难,慕伶歌绝对不会就此不管。
看着沉睡之中的秦思音,慕伶歌的心中愁肠百转,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秦思音额头之上的冷汗,侧目看向了身旁的幽兰,启唇道:“幽兰,这两日-你就留在这里照顾秦夫人,若是有什么事,也能够有个照应。”
“是,奴婢知道了。”幽兰莞尔,应声说道。
慕伶歌伸出了手来,在秦思音的脉门上切了脉,秦思音的脉象紊乱,定然是惊疾忧思的缘故,的确,有一个这样的夫婿,又怎么能够会有好日过呢,北堂渊所变现出来的恩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两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清楚明白。
“秦夫人的身子太过虚弱了一些,你且好生的照顾着,她不能够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你且准备些清淡的吃食。”慕伶歌再次吩咐道。
幽兰点了点头,应了慕伶歌的话,启唇道:“幽兰知道了。”
“吱嘎!”
就在这个时候,幽梅推开了幽兰的房门,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房间之中,朝着慕伶歌欠身一福,启唇道:“小姐,北堂渊来了。”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嘴角之上的邪魅冷笑,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眉梢一挑,冷声冷气地说道:“他来的正好!!”
说罢,慕伶歌撩起了裙幅,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微摇,随着幽梅朝着丞相府的大门口走了过去,门外,慕晋元等人,在就已经侯在了大门口,见到了北堂渊,一个个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慕伶歌缓缓地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簪子的流苏,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珠子,在地上射出了斑斓的流光,慕伶歌踏着流光而来,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不然一丝一毫的凡尘,慕伶歌迈着莲步,漫过了众人,径直地走到了北堂渊的身前。
慕伶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浅笑,眸光之中泛起了一丝不屑,冷冷地瞥了一眼身子不停颤抖着的北堂渊,哂笑了一声,道:“大皇子可是来我丞相府之中求医的?!”
北堂渊听闻了面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一般,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射出了凛然的寒意,绣着祥云的袖子当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冷冷地扫,冷哼了一声,道:“清河郡主的医术,在京城之中是最有名的,本宫听闻,清河郡主妙手回春,不过,本宫就是不知道,清河郡主能不能治好本宫身上的病症!?”
“呵呵。”慕伶歌浅浅淡淡地笑了笑,眸光在北堂渊的那张苍白如纸一般的脸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哂笑道:“大皇子的身边能人异士众多,难道,这么点子小病都看不了吗?!”
慕伶歌明知故问,北堂渊那张阴沉至极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仿佛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是此时此刻的慕伶歌,已经被北堂渊的眸光给凌迟了。
昨儿晚上,在北堂渊清醒了过来之后,身体当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就连站起来,也要有人搀扶,而且,正如慕伶歌所说的那般,只要是稍稍一运功,体内就宛如蚂蚁攥紧一般的疼。
连夜,北堂渊便召集了自己别苑之中的医者,在把完了北堂渊的脉之后,皆是面色一变,他们都是无人之谷门下的医者,北堂渊身上中的毒,是无人之谷之中绝不外传的剧毒之一,而起,天下的医者都知道这种剧毒,一夜之间,北堂渊门下的医者们,都纷纷逃离了他的别苑之中。
北堂渊知道,慕伶歌所言非虚,她下的毒,怕是在整个大晋国之中,都没有人能够解了,无奈之下,北堂渊只好来到了丞相府之中,才刚刚见到了慕伶歌,便是满心的怒火,似是要从北堂渊的双眸之中,灼烧出来一般。
看着眼前那宛如静海无波一般的女人,北堂渊的双眼之中的怒火,更加的浓郁了起来,沉声道:“京城之中,怕是没有人能够有清河郡主的本事,所以,本宫才想要让清河郡主给瞧瞧。”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举步上前,径直朝着北堂渊走了过去,收敛了声音,轻声地在北堂渊的耳畔说道:“大皇子,这只不过是刚刚的一个开始,大皇子就已经受不了!?”
北堂渊眯了眯一双鹰眸,冷声冷气地说道:“你究竟是谁的人,又是谁让你来对付本王的!?”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嘴角之上的冷笑更加的浓郁了起来,眸光之中充满了不屑,哂笑道:“大皇子,我本没有招惹你的意思,是你连夜潜入了丞相府之中,又是你将我带到了你的别苑之中,这说起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压根就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我想大皇子你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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