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分前院和后院,一应夫人小姐住在后院,此刻的宴会便是在后院靠前的花园中,只要将沈国舅骗到了前院,我们便有下手的机会了。
沐雪先是将他灌醉,然后引他到前院即可,若是他自己愿意跟着沐雪走出国舅府那自是最好,如果再不行,只要我们将侍卫引开,接应的人便会将他拖出门去。
幻之前已经易成沈国舅的模样在几个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场合故意露了几个侧脸,为的就是要让大家起疑,今日国舅府外百姓甚多,只要他自己醉意朦胧走了出去,那明天的在盛京的百姓中必定要炸开锅。
以往这个日子都是风光无限,沈国舅府的烟花往往会放上一个时辰,今日虽是老夫人的生辰,为了堵悠悠之口,加上外人都以为沈国舅尚在天牢之中,若是依旧怕是有些不合情理,遂一应明面上的东西都从简,更别提烟花了搀。
我与容偷偷溜到放着马车的地方,从车底的座位底下搬出几个盒子,分别往东西两边走去。
只要我们点燃烟花,外面接应的人看到之后自会知道怎么做。
奇怪的是,我刚刚明明是点了火的,为何到这会儿还没动静?
按理说容到西厢的路程比我这边短,容那边也应该有所动静了,但奇怪的是竟也安静得出奇。
我疑惑向前走了一步,刚踏出一步,忽觉身后寒气直击而来,我旋身一转,一个身着黑衣斗篷的人便刺了个空,他回过身看着我,冷笑一声:“王妃好身手!”
我惊讶看向他,这个人的模样甚是讨人厌恶,有些意外,却也镇定下来,冷着声音唤道:“申坤,申统领…”
他扯开嘴角,吹了吹手中长剑,展开眸子:“难得王妃还记得在下!”
我冷哼一声:“申统领这张脸,叫我想忘也忘不了啊,若是哪天您一个不小心化成灰了,也许我就不认得了吧…”
他手指握紧剑柄,眼中怒气渐起,直接将剑横在我面前:“你这臭女人,今天看你如何逃脱!”
我微微汗颜,我这人向来不知道看这种小人脸色,这样激他,会不会直接让他把我一剑劈了…
今日在此处见到他,只怕我们的行动已经被他们知晓了,方才他定是在我点燃烟火之后动了手脚,想来容那边也差不多,只是我们此次行动本就没几个人知晓,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堂堂六尺男儿,怎的这般小肚鸡肠,与我一介女流置气!”
“你…”不可否认,这申坤的肚量当真是不怎么样,不过几句便黑了脸。
“若不是太子要将你活捉,今日…”不等他说完,我直接从腰间抽出鞭子,迅速缠上他的长剑,再用力一扯,他一个不防便被我夺了剑,我将那剑握在手中得意一笑:“看来太子没给你吃饱啊,怎的这样没力气,叫我一个小女子如此轻易便…”
我收回鞭子笑了一声,扯动嘴角,将手中寒气逼人的长剑用力一抛,直接丢到了前方的鱼池中,只听叮咚一声,那剑便转了半圈沉入绿油油的池底。
水池似乎有些深,申坤刚踏上前半步,转身怒气冲冲看着我,抬头一看,似乎能看到他鼻孔中燃起的火焰,我拉了拉鞭子,后退半步,今日不小心踩了鳄鱼尾巴,可得小心些了,心里虽是如此想着,但手中鞭子已经蓄势待发。
“你个臭丫头!”他一喝,目露凶光,不过片刻那光芒便隐去,随即咧开大嘴,露出白牙,阴森笑了笑,笑得着实有些夸张了,如此明目张胆在宴会前院行凶,若不是有百分之百把握是不会如此冒险的,不然以后就算太子成功登基,沈国舅坐上高位,他如此举动,也定会给自己抹黑的。
申坤是莫鹤的师弟,莫鹤是神医,申坤堪称药王,常常研究出一些难解的绝世毒药,我也算莫鹤的半个弟子,身上带了不少珍奇,也不怕这申坤使毒。
不能在此与他纠缠过久,此事已经暴露,虽有古询暗中保护沐雪,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尽早撤离为妙。
如今申坤没了武器,就算他的功夫在我之上,还是有把握从他手中逃走的,我微微侧身,避过他的视线,手指不经意间在腰间划过,而后正面对着他,嘴角故意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我用力甩出鞭子,申坤内力深厚,他闪得及时,并未击中要害,反而一手拉住鞭头,反手一拉将我扯了过去。
我大惊,被他越扯越近,着急起来,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扯开嘴角,问道:“王妃,如何?”
眼看越靠越近,我指尖微微一动,一枚银针直直扎在申坤胸前,我承认我的方位感一向不太好,除了他的胸前,他握鞭的手上和肩上还各扎了一枚,我一个翻转,放空手中握鞭的力道,因突然失了力量的平衡,申坤握着鞭子一头跌在了地上,我松得有些缺德,便是故意让他摔倒的,对于这种人硬拼不过只能智取。
申坤趴在地上,因手中无力已经松开了我的鞭子,我回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挑了挑眉,学他的语气问了一句:“申统领,如何?”
他恨恨看着我,眼中几乎马上就要喷出火来,我识相后退两步,以避免他的声音会将我的耳膜震破,只听他大吼一声:“他日我定将你这臭女人碎尸万段!”
我捂着耳朵,鄙夷看了他几眼,不屑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是杀了你!”
申坤中了我的银针,不管怎么说也要躺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