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的那丝欣喜是怎么回事?替他感到高兴,还是……替自己感到高兴?
宁夏迷茫地手指捏紧。
时间已经不早,她进入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热水泡澡。
在万斯年工作很累,以前在寻味的时候还可以偶尔偷偷懒,搬把椅子坐下休息一会,可在万斯年却必须每天实打实地站足九小时。
她自认有足够的体力和毅力坚持做下去,可她有点担心长时间的劳累会使自己患上关节炎和腰椎病。
靠在床头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她随手拿了本小说来看,是个侦探故事,一个案情衔接另一个案情,她每晚都会翻几页。
姜熠然敲门进来,扔给她一小袋东西,“拿去。”
那东西精准地砸落在书页上,啪地一声,书跟着颤抖。
宁夏捡起来一看,膏药贴。
她感激地笑:“谢啦。”
姜熠然劝她:“既然累,干脆辞了。”
宁夏说:“那岂不是又要失信于卢晓?”
姜熠然直言不讳:“你又不是没失信过。”
一点面子都不给,宁夏摸摸鼻子,“我还不想走。”
“给我个理由。”他上前,抱臂坐在床边。
宁夏对他实话实话:“我想接近徐正则学点东西。”
这话姜熠然不爱听,他当即冷哼:“你当我是死人么。”
宁夏放下书,盘腿离他近一点,“人要放灵活点,师傅嘛,不怕多。”
姜熠然说:“宁夏,我才发现你野心不小。”
她笑:“我也发现了。”
他“呵”了一声,“脸皮也够厚。”
宁夏接得快,笑眯眯,“得你真传。”
“……”
姜熠然停了一下,看着她笑了,有那么点后生可畏的意思融在里面。
过了会,他说:“诶,我把你生日忘了。”
他语气平常,没有半点羞愧,真的只是在提醒她而已。
宁夏说:“我知道啊。”和他一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神态。
姜熠然寻思出蹊跷,看着她不语。
“咳(i)!”宁夏轻笑,补充道,“我还不了解你么,元旦我忘了你生日,你小心眼打击报复呗。”
姜熠然被气笑:“所以你是在等着我开口?”
“嗯。”宁夏一副“我等你很久”的样子,“七夕那天寻味不是有优惠活动么,你在店里感受气氛,怎么可能想不到我生日。我就想看看你能憋多久。”
她理直气壮地摊开掌心,“拿来吧。”
姜熠然哼笑一声,“不要以为我真给你准备了礼物。”
宁夏懒洋洋地保持着姿势,“我没以为,快点拿来吧。”
姜熠然忍了忍,最后还是从家居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淡紫色的花瓣手链。
宁夏开开心心地接过,低头戴上。
紫色花瓣淡雅出尘,纤细的手腕被衬得好看极了。
她用右手食指轻轻拨动,却听姜熠然问:“宁辉没找过你?”
她蓦地一僵,语调平平地说:“没有。”
“竟然又把你生日忘了。”姜熠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