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花觉得一头黑线,这理论,还真是够强盗的,不过她喜欢,嗯,学好了武功,在现代也可以学以致用。
解决了问题,雷夫人催她回房午睡,她则是枯坐在正房的大厅,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出神。
半个时辰后,雷恭去了学堂,她打起精神站起来,走到外面,喂廊子上养的鸟雀,又过了近半个时辰,白杨才出现在甘园的门口。
雷夫人顺手折下一根竹枝,装作赏竹的样子。
白杨走到她的跟前,作揖说道:“师母,我来找师妹的,她本来已经落下很多功课了,今天下午又没见去学堂,想是她贪睡睡过了头,所以我来叫她一声。”
“花花她的确是在午睡,不过以后,她都不去学文课了,你教她,传到皇上耳朵里也不好,再说她哪有那个福气让六皇子亲自教?”
白杨愣住了,陪笑着说道:“师妹很聪明,虽是启蒙,可是认字很快,就是字写的差,并没有耽误我什么,老师教的,我也没有落下。”
“识得几个字,看的懂帐簿就行了,花花又不是三岁两岁,她已经这么大了,读不读书,识不识字,并不是太重要,况且要从这时候学起也太晚了,你说的对,花花不懂规矩礼数,目前这些才是最重要的,过几天我请个教习嬷嬷专门教她。”
“师母,师妹一向率性而为,倒也不失可爱,学那些沉闷的规矩,必定束缚了她。”
“难为你这样关心她,花花这么大了,马上就要有婆家了,懂点规矩,这是必要的。”雷夫人正想再说两句,发现白杨正看向东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甄金花一身粉衣微皱,头发顺直垂着,并没有梳好,有点毛绒绒的感觉。
白杨想起了大家闺秀,齐整的衣服,一丝不苟的发型,头上必是珠环翠绕,环佩叮当,见着他,只会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低头,连多看一眼都是悄悄抬眼偷看,想到这,脸上一黯,他非常不想她也成为那个样子。
甄金花是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才走出来的,不想却看到白杨,反正不用跟着他学文课了,所以不似以往那般躲他,反而看着他大大方方地笑。
白杨也挂上招牌笑容,细长的眼睛,微眯着看着她,自然也看的到她脸上的得意之色,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笑着对雷夫人说道:“既然决定学规矩,师母可有合适的人选?”
雷夫人皱眉,暗自思量,雷府人丁单薄,况他们夫妻并雷仁一向住在山上,府中众人,虽不至骄纵到目中无主的地步,怕也难有合适的人选,别人的世交好友,府上虽有专教小姐规矩的嬷嬷,到底不好开口从别人家要人,只得说道:“并没有,这教习嬷嬷还真是不好乱请的,万一请到不懂规矩的,教乱了反而让人笑掉大牙。”
“我的乳娘方嬷嬷,最是懂规矩的,针线活计也很好,不如让她来教师妹好了。”
“既是六皇子乳母,哪好让她屈尊来教花花,这是万万不行的,再说也就是随便学学,大的方面没错就行了,皇家规矩大,她又不进宫,学宫规做什么?”
甄金花听了白杨的话先是觉得不妙,再听雷夫人推了,又乐了,两个人都是个中好手,打太极呢。
“师母此言差矣,前几天,母妃来信说师妹是个有趣的,中秋的时候,师母进宫,让带进宫去给她看看呢。”
雷夫人神色一凛,正色说道:“难为淑贵妃想着,如若我们进宫,必定去看看她。”
甄金花听了这几句话,开始还是十分高兴的,能去皇宫看看,只怕是个人都想去,要不故宫也不会天天有中外友人去参观了,平头百姓,对皇帝住的地方,肯定也是十分好奇的,只是听他们说到白杨的母亲,不由地想起许多宫斗大戏,又不大想去,更何况,上午才骂过皇帝一家是鸡,万一见到皇帝,再万一他知道了今天的事,随便说一句,说不定她的脑袋就搬家了,故而,十分不情愿了。
白杨走后,雷夫人看她还在发呆,全然不似平时那般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样子,走到她身边,安慰她道:“离中秋还有二十来天呢,明天我们就回京城,找个人好好教教你就行了,别担心,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不怕的。”
甄金花在现代的时候,像个假小子一样,是个淘气的,在古代,虽然忌讳了很多,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再说也没亲眼看到过皇帝杀人什么的,也就放下心来。
晚上,跟着白柏练了一套太极拳,结束的时候,直直地看着他不说话,此时,天还没黑透,只看的人的轮廓,表情什么的看的并不真切,只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像白天那么白,更有男子气一些。
白柏在她的注视下,有点手足无措,很快面上涌出两朵可疑的红云,吱吱唔唔地问道:“师妹还有什么事?”
甄金花自从那晚色|诱他失败后,总也不大和他说话,忽然间想起一句俗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又有注解说:“男人不怕翻山越岭,所以总能和心中所爱在一起,而女人,多半怕伤了手指头,不去擢那层纱,最终都难以如愿。”想着,她倒不怕伤了手指头,只是若是他无意,再上赶着要和他在一起,未免也是一种不自量力。
白柏见她只是呆站着,也有点不放心,只得站在她旁边,想着要说点什么,却是无从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明天我和娘去京城了。”
“我知道了,”白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