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早已紧闭,甄金花疑惑地回头问道:“是不是出不了城了?”
“其实城门早就关了,不过不要紧的。”接着,他高声叫道:“开门!”
城楼上下来一个值班的守卫将领,白柏从袖中拿出一块金牌,扔给他。
他接过牌子看了看,恭敬地递给白柏,然后冲站着守卫说道:“开城门!”
四个守卫抬开厚重的长木栓,立在一边,开了城门,然后,吊桥也缓缓地放了下来,白柏轻夹马肚,慢慢地走过城门,走过护城河。
“这是特权吗?城门开关,就是对百姓有效的?”
“这个,其实像现在这样出去,都是有登记的,一般的人,也没这个权利。”白柏无奈地解说道,明天,若是有人问他去哪了,估计他半夜带着她乱跑的事,就会传遍皇亲贵族了,想到这,反倒觉得蛮高兴的,臂上收紧了些,已是轻轻抱住她的姿势了。
甄金花也有点不自在了,只觉得浑身发烫,心跳得很快很快,回头看白柏,他的脸上,倒是挂着大大的笑容,她倒是觉得是她自己多心了。
夜色如银,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般朦胧,天地间一片寂静,宽阔的官道上,就这么一马两人,慢慢走着,除了路边的黑色的树影慢慢略过,她都几乎觉得时间是静止的。
甄金花有点犯困,这时候,除了静还是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她都觉得快睡着了,只得打起精神问道:“还要走多久?”
“快到了。”
“我们可以骑快点。”
“你确定?”白柏低笑着问她。
甄金花觉得置于他两臂中间,脚下又踩着马蹬,虽然会随着马的脚步有点摇晃,总的来说还是很稳的,便点点头说:“当然!”
白柏用力地夹了夹马肚,再拿鞭子轻轻地抽了下马臀,马就扬蹄跑了起来,马背上的她觉得身体都倾斜了,吓得紧紧拽住他的手臂,
风从耳边吹过,甄金花觉得马上颠簸的厉害,黑色的树影扑面而来,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身体由半靠在白柏身上,改成全窝在了他的怀中。
白柏慢慢地慢下了马的脚步,单手握缰,另一只手,轻轻地抱住了她,反正今晚过后,一切都会不同,师母有意的,而她并没有反对,应该也是愿意的。
甄金花迷迷糊糊的,耳边,没有了马蹄声,也没有了风声,只有白柏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很安心,开始犯困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马停了下来,耳边有小河水流动的哗哗声,她张开眼睛,西山已经到了,白柏低头轻声问她:“睡着了?”
“嗯!”甄金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埋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困了的话,我们就去客栈。”
“不要,来都来了,我想看看水边的月亮。”
“好!”说着,白柏扶她坐直了,才翻身下马,把手递给她。
月光照在白柏的脸上,显得柔和的脸,披上了一层银光,更是显得柔美,容长的脸,浓密而长的眼睫毛,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忽然间想起了“妖孽”这个词,很配此时此刻的他。
她伸手,伸向了他的脸边,喃喃说道:“你真的长的很漂亮,以前怎么没觉得呢?”又仔细看了下,柔弱斯文,作为一名不怎么资深的腐女,她也觉得他是个受,美型受。
白柏皱眉,他实在是不知道,被一个女人称赞长得漂亮是该高兴,还是该发火,照理,他是该发火,只是她的样子,认真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弄,让他不忍心再说什么。
她又聚精会神地看了会他,恍然大悟道:“以前你总是着青衫,头戴方巾,而且也没怎么修饰,不像今天,象牙白的衣裳,头上插着美玉,白柏,你长的比我好看多了,而且皮肤还这样白。”
白柏怕等会她再说出什么惊人语论,打断她说道:“先下马吧。”
“哦。”甄金花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手上温暖包住她有些微凉的手,这会儿,害羞那根神经,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下马的时候,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白柏身上。
白柏顺势抱住了她,刚站稳,他就放开了她,转身走到溪边洗手。
甄金花摸了摸发烫的脸,她是觉得不好意思来着,可是他居然先放手走了,多多少少有点受伤的感觉。
“你看,月亮就在我面前,你也来河边看看。”白柏蹲的地方,正是小河比较宽的地方,河水清且浅,几乎看不到流动。
甄金花依言走到河边,白柏的手,放在水中的月亮上,这么如玉一个男子,这么柔和漂亮的月色,她一下子忘了不快,走到他身边蹲下,用手去摸水中的月亮。
细碎的波纹,月影成了细碎的月影,她洗了洗手,找了旁边的一块大青石坐了下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水中的,觉得再好看,看一会儿也腻了。
白柏仍是蹲在水边,甄金花戏谑道:“就这么看不厌?”
“月亮年年看,年年不同。”
“怎么不同了,都是同一个月亮。”
“陪我看月亮的人不同,每年看月亮的心情也不同。月亮虽是一个,可以很欢乐,也可以很忧伤,其实说到底,不同的还是我们人的心情。”白柏说完,回头冲她一笑,柔柔和和的,真有倾城倾国之感。
甄金花吞了口口水,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断袖了,有的人,男女老少皆宜呀。
“你怎么了?”白柏见她又呆了,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