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伤成了那样,那俩人还拉着他请示……谢璇腹诽了一句,却也没说什么。
不多时,几个丫鬟捧了杯盘鱼贯而入,将一桌饭菜都摆好了,城守夫人才道:“战事扰乱,府里许多事也不齐备,饭菜简薄,却是潼州城里独有的风味,王妃且尝尝?”她年纪已有四十,论起来比谢璇的母亲还大,说话时虽带着对王妃的恭敬,却也透着体贴,令人亲近。
“贸然前来,劳烦夫人了。战事才定,盖城里百姓还未能安居,恐怕夫人还有许多事要忙,不必太拘礼。”她微微笑了笑,目光扫过一桌的饭菜,虽然简单,色香味却是俱佳。
城守夫人便道:“妾身知道王妃怀有身孕,特意叫人嘱咐过,这些菜色都无碍的。”
如此体贴周全,谢璇也颇感念,饭间说些潼州当地的风土人情,倒也长了不少见识。
待得外面的蔡高等人离去,已是亥时过半。
谢璇走至外头,郎中已然告退,就只剩唐灵钧还留在那里,面色愤然,“……我还是觉得殿下不该吃这个暗亏。当时众目睽睽,有那毒箭为证,留了吴冲的性命,回京摔到那人面前,难道她还能抵赖?殿下舍生忘死,亲自率兵追杀南苑王,她在后宫里享福不说,却还想害死殿下,这妇人何等歹毒!”
“灵钧!”韩玠低声喝止——那位毕竟还是个太后,太过口无遮拦,反会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