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那头的何畅倒是心情舒畅,吹了一声口哨:
“怎么了,谁敢惹我们薛少爷发这么大火啊。”
“有话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对面何畅听薛熠一反常态,也不再开玩笑:
“今晚在xx会所,上次你过生日那地,来不来。”
“没心情,你们玩吧。”
刚要挂电话,何畅连忙喊了薛熠两声,薛熠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你知不知道翟猛要结婚了?”
坐在车内,薛熠久久没有发动,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扳倒展星迟,既然他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卢敬希和展星迟在一起。
何畅前段时间被路一鸣打得不轻,公司的事情又忙,这才休养好就又出门浪,但原本不想去的局,他也得去,即便他的计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何畅那儿说不定还有不少关于路一鸣或者翟猛的消息,他准备从这两人下手,找突破点,蓄意搅局。
近期圈子里一反常态的低气压,本来以为只有路一鸣迫于长兄的压力,不得不顾及自家企业,于是出来玩的次数锐减,而后是何畅,自从eros与路一鸣“一战”后元气大伤,爱惜羽毛颜面的何畅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才渐渐又冒出头来,但他毕竟是个双c-h-a头,小0们对这位贵公子并不感兴趣,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翟猛和薛熠身上。
薛少自然不用说,从大学开始,哪一个长得入了他眼的没玩过,只有在国外那两年不知情况,回来以后还是继续夜夜笙歌,每位听说过薛少名头的小s_ao0都想与他一度春宵,人人都知薛少多金倜傥,给情人花钱买奢侈品从不眨眼,床上花样又多,把他伺候好了想要什么没有,谁知这段时间他也醉心工作,这可急煞了圈子里互相取暖的姐妹们,少了路一鸣他们本就“哀鸿遍野”,薛少也不来了,这哪还有心思玩。
幸好,还剩翟猛,猛哥,但这两天传出他即将与一商家千金政商联姻,这下姐妹们是彻底两眼一抹黑地晕过去了。
圈子里的好1都不玩了,就剩些低劣的烂黄瓜,根本没眼看,然而他们的强烈要求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今晚是何畅的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0们等待“宠幸”,还没见到什么特别人物,只好往何畅面前凑,可是何畅今晚似乎对女人更有兴趣些,寂寞空虚冷的“姑娘们”正在唉声叹气时,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走来,个高腿长,脸上没有往日里fēng_liú多情的笑意,冷峻着一张脸也足以让“姑娘们”原地“产卵”,他们尖叫着大喊道:
“薛少!”
“啊!薛少来了!”
“薛少!薛少!是薛少!”
“死心吧!薛少是我的!”
“我的天哪,你快看我的妆有没有花!眼线有没有晕!”
“我!要!补!妆!”
“一鸣,我要结婚了。”
“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翟猛站在路一鸣面前,神色哀伤,但唇角仍然轻轻勾起,父母不会任由自己这么玩下去,他也见过了结婚对象,性格柔顺,以后会是一个好妈妈,可是他在结婚之前,还是想见一个人——
路一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张曾经玩世不恭的面庞如今看来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即便如此,他火爆的脾气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新婚快乐。”
“只有这些吗?”
“猛哥,我……”
“一鸣,别动。”
实在是忍不住的翟猛冲上去狠狠地把路一鸣带入怀中,他像是汲取最后的温度与气息,把脸埋入路一鸣的肩颈: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们两人身高体型相仿,若是有人看见他俩拥抱在一块,一定以为是兄弟间的告别。
可是这个拥抱很久,久到路一鸣抬起手拍了拍翟猛:
“猛哥,猛哥。”
被翟猛红着眼眶地深情凝望,路一鸣极不自在,他刚要推开翟猛,翟猛就握住了他的手,一双唇温热地贴上了路一鸣,不过数秒,翟猛就被路一鸣推开半步:
“别闹了,猛哥,过几天你要结婚了。”
翟猛不认命地又靠上来,他的手抚上路一鸣的侧脸,逼迫两人对视,路一鸣心软,见不了翟猛如此哀求的神色,还未开口,翟猛死死地追着他的眼眸又道:
“最后一次,再做最后一次。”
路一鸣洗完澡,翟猛已经走了,他们两个人做了很久,翟猛抱着他,死死地抱着他,什么都没说,莫名的悲伤在两人中间弥漫,路一鸣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过是一个炮友,他又不是死了,结了婚以后不还能见面吗,但是他结了婚,不论以后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跟翟猛上床,这是底线。
他滑开手机,卢敬希三个字静静地躺在列表里,他现在怎么样,他们两个人许久没见面,如果以朋友的方式见面,卢敬希应该不会拒绝他,做一辈子朋友总比老死不相往来好。
卢敬希卸了力坐在员工宿舍的沙发上,刚准备打开手机点外卖,就闻到一股很浓的烧焦气味,楼道外响起喧闹的声音,他打开门,滚滚浓烟从屋外跑进来,他还来不及收拾东西,只拧了把毛巾就往下冲,楼下的人又往上冲,极为混乱。
“失火了,楼下烧得厉害。”
“那也得往下跑啊,往上跑就是死路一条。”
“咳咳咳咳咳。”
减少言语交流比较好,说话只会耗氧,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