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今天注定要命丧于此吗?
“子亮……”抱歉,你的娘子没办法再陪你了,若有来生,再续这段情缘吧!
眼角滑落一行清泪,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她放松了身体,准备迎接死亡时,突然身子陷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讶异之际慌忙睁开双眼,入目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庞,不是司徒灏又是谁?
“你……我……”太过惊讶,导致她几乎无法将话给说清楚。
司徒灏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柔声道:“如儿莫怕,为夫来救你了。”
林如悦心里一暖,不觉将他抱得更紧,可转念想起这里是大牢,炎瑾还在那看着呢!慌忙回头看去,却见炎瑾已经倒在地上,凌云正站在他身旁,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看来必是他出手所致。
猛然想到还被关着的两人,她连忙道:“凌雷和凌雨还在牢中,快去救他们!”
司徒灏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放心,凌风已经去了,他们不会有事。”接着,一把将林如悦紧紧搂住,“还好你没事,你不知道,当我得到凌雷传来的消息时,吓得心都快不会跳动了,若不是要召集人手以应万全,在得到消息那刻我便已经来找你了!”
“我没事,幸好你来了,要不……”林如悦不是个喜欢哭的人,但经历大难不死,难免变得有些脆弱,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而且越掉越凶。
司徒灏看得那是心疼得要命,一边笨拙的用指腹为她擦去眼泪,一边温言哄道:“如儿乖,不哭了,为夫在这里,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看着这两个压根儿没点危机意识,在这情况下还能谈情说爱的人,凌云不觉朝天翻了个白眼,故意咳嗽了两声,道:“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司徒灏也知道这里不是跟娘子培养感情的地方,尴尬地瞪了凌云一眼,然后拥紧林如悦,轻声道:“如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如悦也很不好意思,都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就开始儿女情长了,真是太不理智了!忙擦去眼泪,止住哭泣,朝司徒灏用力地点点头。
“真乖。”难得看见自家娘子这么乖巧,司徒灏的心就跟被猫抓一样,那是痒痒的难受,可是场合不对,只得压下心底的绮念,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后,搂着她往外面走去。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那些侍卫不但没有拦他们,反倒为他们让路,直到离开皇宫,一路上遇到的人竟没一个上前问一句的。
林如悦简直是目瞪口呆,这……这地儿是皇宫吧?怎么离开皇宫跟走城门一样那么简单?这不科学啊!
马车里,听到她的疑问,司徒灏笑着解释道:“皇宫现在已经完全被王爷控制,有他的命令,自然没人会阻拦我们。”
林如悦更晕了,不是吧?这意思是炎臻谋朝篡位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如儿,这些日子也把你折腾得够呛,乖,先躺着休息会儿,待回府,为夫再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嗯?”司徒灏将她的身子拥紧,让她的头歪靠在自己肩膀上,亲昵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林如悦也知道其中内情估计一时半刻说不清,加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的确感觉有些疲惫,遂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眼睛休息。
司徒灏安静地搂着她,大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望向她的眼里满是柔情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皇宫,宣政殿。
已经醒来的炎瑾坐在龙案前,眼里满是风暴,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坐在下方,状若慵懒的炎臻。
“八、弟!你果然是朕的好八弟!”一字一顿,满是杀意。
炎臻莞尔一笑,抬眸淡淡地道:“臣弟可担不起皇兄如此夸赞。”
“你这是谋朝篡位!”炎瑾用力地将龙案上的折子朝他丢去。
炎臻不慌不忙的避开,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袍,讥讽地看着他,“皇兄可真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本王不过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怎么算是谋朝篡位?”
第一百二十五回 步步惊心是深宫(五)
炎瑾怒吼道:“什么你的东西?皇位是朕的!皇宫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
“呵呵……”炎臻忽然发出一阵朗笑,但眼里却布满冰霜,慢慢向炎瑾走去,每走一步都让炎瑾的心慌和恐惧更多一分,“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当年你跟你的好母后是如何害死本王母妃的?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你的好母后如何害死先皇,并且伪造遗照继位的?六哥啊六哥,本王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
炎瑾的双眼因为受到刺激而瞪得极大,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厉声道:“先皇和梅妃皆是病故,跟朕和母后没有半点关系!你切莫听信他人挑唆,犯下滔天大罪!”
“他人挑唆?滔天大罪?哈哈哈……”炎臻高声大笑,直笑得眼角都带着湿润,接着蓦地收起笑容,满含恨意地看着他,眼神如刀,字字铿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真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可欺不成?”
“你跟你母后做事相当干净利落,本王费了那么多年都无法拿到确凿证据,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真以为能瞒天过海?”说着,炎臻朝一旁的侍卫吩咐道:“让欧绍阳和绿萼进来。”
听到绿萼的名字,炎瑾瞳孔蓦地一缩,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被悬挂在树上鞭尸,为何还会出现?这一切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