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心思的司徒灏拿着茶杯的手一滞,却不愿被他看了笑话,嘴硬道:“我跟如儿鹣鲽情深,爹您想太多了。”
“鹣鲽情深怎么会冒出个八王爷?”司徒老爷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犹如一把看不见的飞刀直接飞了过去,扎得司徒灏顿觉自己肝儿疼,放下茶杯,犀利地看着凌风,沉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凌雷那套了?多嘴!”
凌风委屈得几乎内伤,主子的爹那也是主子,他都问了自己敢不据实说吗?做人属下真是苦逼啊,这黑锅背的,眼泪哗哗的。
司徒老爷还算厚道,出声帮凌风解围道:“刚接到消息,说今日突有言官在朝上奏称你的摘星阁跟别国买卖消息,有不轨之嫌,于是八王爷向皇上建议彻查此事。我们与那位八王爷素来没有交集,何以突然对付我们?这才问起凌风是不是最近跟八王爷发生过什么事。”
“我还没对付他,他倒先对付起我来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司徒灏嘴里说着玩笑般的话语,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你媳妇儿与他……”司徒老爷的语气有些犹豫不决。
司徒灏蓦地打断他,“与如儿无关,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见他语气坚决,司徒老爷便不再就此事多言,皱眉道:“虽说这位八王爷素来不理会朝政之事,但他总归是个王爷,又是皇上亲弟,皇上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看来摘星阁最近要低调些了,莫撞到枪口上去。”
司徒灏突然笑了起来,邪魅至极,足以勾人魂魄,眼里却布满寒霜,“他想借刀杀人,也要看本尊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灏儿,你的意思是?”
司徒灏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凌风,命令道:“传本尊旨令,立刻将这些年搜集的朝中大臣私相授受、贪赃枉法的证据今夜全数放到朱御史的书案上去。”
待到凌风领命离开后,他冲着司徒老爷挑了挑眉,假笑道:“爹,明儿的早朝一定很好看。”
朱御史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直言不讳,被他参倒的官员不少于十个数,那些怀着鬼胎的官员无不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就连炎瑾拿着他也头疼,偏还发作不得,朝政之事讲究制衡之术,若拿了他,就无法保证朝堂的平衡。
以他的性子,只要看到那些具体又确凿的罪证,必定会连夜写奏章,明儿一上朝就会弹劾那些官员,朝堂上必定闹翻天,炎瑾一定会头痛死。
全按律罚了吧,一下干掉那么多官员,朝堂势必产生极大的动荡,会威胁到他的皇权,可要是不罚,朱老爷子绝对不肯罢休,到时候清流跟着他闹起来,那就麻烦大了。
自顾不暇之余,他哪还有心思找摘星阁的麻烦?
司徒老爷立刻看出司徒灏的用意,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必定好看,可惜不能身临其境,真是遗憾呐,遗憾。”
司徒灏含笑不语,转而想起前几日林如蕊设计林如悦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的,连忙跟司徒老爷招呼了声,转身离开了密室找凌雷去了。
使阴招这种事,凌雷他认了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交给他去办,绝对妥妥的。
同一时间,八王爷府。
炎臻将一包东西交给负责他安全的另一暗卫逐月,吩咐道:“趁夜将里面的东西撒在相府二小姐的卧房内,小心行藏,别被人发现了。”
逐月接过东西,小心地收在怀里,领命离开。
两方人马都开始对林如蕊下手了,不得不说,这位相府千金这下要苦逼了。
隔天,便传出相府二小姐睡了一觉起来后,便浑身奇痒难忍,相府急召皇城内各位名医上门诊病的消息,接着,又传出所有大夫均束手无策,林庸不得不亲自登门求助八王爷,但八王爷恰巧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他只得讪讪而归。
再后来,不知道相府里谁跟林夏氏说城郊有位老大夫,专门医治各类奇难杂症,但性格怪异,从不登门诊病,须得病人亲自上门才行。
林夏氏心疼女儿,当即备下马车带着林如蕊去城郊找那位大夫,谁知道车行到一半,轱辘突然掉了一个,直接将二人摔下马车,这摔马车的地方又不对,恰好是在一臭水沟旁,两人直接栽了进去,弄得一身狼狈,恶臭无比。
就这还不算完,好不容易找到那位大夫住的竹园,也不知道从哪冒出几只恶狗,也不追别人,就追着林如蕊不放,把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吓得提脚狂奔,那速度,要搁在现代没准儿就破了刘翔的世界记录了。
好在林夏氏为了周全多带了几名身强力壮的护院,在护院将自己牺牲了贡献给狗嘴后,又打死了两条,这才将已经狼狈得面目全非的林如蕊给救了下来,但她还是没逃脱被狗咬的命运,右边屁股上挨了一口。
看事情闹成这样,林夏氏也没心思再去找那不知名的老大夫了,立刻打道回府,并且又拖上林庸,两夫妻再度去八王府求救。
比起那位没听说过的老大夫,自然皇医更加可信。
古代可没有什么狂犬疫苗可以打,但用于治疗这一病症的中药还是有的,只不过这药可就不是一天只要按时喝个两三副那么简单了,而是要不拘次数,时刻观察,直到病人的大小便无恶物为止,不得中断。
炎臻又在药里做了些手脚,药效不会受影响,但味道嘛,那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抚琴得知这消息后立刻跑来告诉了林如悦,林如悦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