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回道:“爷,这是朝堂上的事!”
云洛逸川将他递来的竹简依一翻看了遍,叹了口气:“云亲王死的事,看来苏澈他是早有准备,玉子宸派去的卧底颜雨死了!”
白眉拧了拧眉:“就是前阵子陵安城闹得沸沸扬扬,苏澈娶的那个小妾对吗?”
云洛逸川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嗯!这老东西可精明着,恐怕颜雨的真实身份在他要娶她时心里就清楚的很,之所以将她留在府上,至少他知道谁是宸王的人,如此总好过连宸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白眉心里明白的很,宸王也是个狠角色,只是这次让他反而摸不明白:“老奴只是没想到宸王也会栽在苏澈的手上。”
云洛逸川叹息了声:“这个还说不准,这盘棋毕竟是不知情的旁人搅乱的,颜雨的死是苏澈的夫人陈氏和她女儿的陷害,不过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年轻的姑娘!”
白眉也沉重的叹气道:“唉,可不是,逃过了灭门之灾,却终免不了这一死。”
云洛逸川的语气瞬间沉冷了下来:“死的经历,谁也逃不过。”
白眉见气氛抑郁起来,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递了几卷别的竹简过去:“这些都是朝堂那边我们的人送过来的,爷可以看看,也好掌握那边的情况。”
云洛逸川点了点头,将所有竹简上的内容都依一浏览了遍,也做了批注和安排,如此那边的人便可以照办。
忙了一个时辰左右,已是快到了午时,转眼看向一旁研墨的白眉:“要不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白眉见他停下了笔便开始整理已经批注完的竹简,准备安排人送回陵安城,听他言语心里有些惶恐:“老奴不敢!”
坐了快一早上,云洛逸川起了身,舒展舒展了筋骨:“有什么不敢?这里可没有帝王。
白眉啊,你也跟了我二十多年了,你年轻的时候照顾着我母亲,如今又在我身边东奔西走,怎么说我也得好好感谢你!”
白眉听得泪眼婆娑,欣慰的笑着:“那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既然爷再三相邀,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洛逸川拍了拍他肩:“这就对了!先跟我去看看那傻丫头跑哪里去了?”
白眉点了点头,应道:“是。”
云洛逸川找遍了院子都不见她的人,想必是跑出去偷玩了,与白眉一路谈话刚走出去没多远的一条小溪处,便看见了那个赤着脚正在水里玩的未央。
“爷,夏姑娘在那呢!”
云洛逸川蹙了蹙眉,看着她拿着一个没有底的背篓在水里忙活,就知道她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这小妮子,该是在捕鱼。”
溪水里的未央一张小脸上尽是笑容,好似这世间的烦恼对她而言笑一笑也就过去了,能温暖他人的笑容真好。
白眉惆怅的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到现在老奴才发现,是老奴错了,如今倒觉得夏姑娘失忆对她而言也是件幸事。”
云洛逸川何尝不是这样想:“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往后也别再提了,如今我只想抓紧现在和未来的她。”
说着,他便走了过去,将水里的未央捞上了岸,斥责的语气里带着宠溺:“傻央儿,你这是在水里玩了多久?瞧瞧你脚丫子,都被水泡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上岸!”
未央不满的撅着嘴,忽然两手便从被后拿出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对白眉炫耀道:“白老头,你看我厉害不厉害?”
白眉被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摇摆的两条大鱼吓了跳,忙点头。
谁料某人还没来得及得意,便让云洛逸川给斥了声:“厉害你个头,下次可不准再这样了!”
未央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上次我吃了你的烤兔子,感觉你烤东西的手艺还不错,不如今天你烤鱼给我们吃吧!”
云洛逸川若有所思的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未央随口问道:“什么条件?”
他却一脸邪气的笑着:“今晚上陪为夫再下一盘棋,赌局我们照旧,你看怎么样?”
未央扭头就白了眼他:“我看你不要.脸!”
云洛逸川却很认真的开口问道:“真的?”
未央扯了根狗尾巴草玩耍着他手里提的三四条鱼,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嗯。”
谁料让云洛逸川钻了空子:“那好,我就当你答应了,今晚上为夫就不要.脸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