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逸川将神色从书上抬起,转眼看向了未央:“当然走进来的,这阵子朕会住在你的听雨轩。爱妃不介意吧?”
未央一听,更闷了:“皇上不住在宫里,怎么老往宫外跑?妾身这里有什么好?”
云洛逸川眸子里含着笑,温和的声音如珠玉落盘般浅润动听:“想你啊!你在哪里朕在哪里。央儿,做一名成功的商人可不亚于在朕的后宫辛苦啊!”
未央擦了擦刚洗过的头发,回道:“同样是辛苦却是不同的概念,宫里妃子那点俸禄那里够夏府开支,但在外面我所付出的劳动与汗水越多,我赚的会越多,所以妾身还是宁愿呆在陵安城辛苦。”
云洛逸川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到了她的身前,随意的拿过她手里的帕子,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罢了,朕说不过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未央怔了征,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眸如同月华凝成,墨玉般深沉的光在眼底汇聚成一道深深的漩涡,风华高雅的笑容含在唇角,于清淡里带着一股睥睨的傲气。
肌肤散发着瓷器般的冷辉,如同夜光下耀眼的明珠,细腻到没有一点的瑕疵。
未央在颠倒迷离中寻到微薄的抵抗力,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筑起心内的城墙,用自以为最不经意的语气:“皇上不去各宫娘娘的宫里,她们都不会打听你的下落吗?”
云洛逸川专注的擦拭着她的头发,沉默了会才回道:“别操心朕的事了,朕若连后宫的女人都应对不了,又怎样去和朝堂的那群老东西周旋?”
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他的眉眼就像远山上的松柏一样,长青不摇望着她,未央垂了垂眼眸,不再去看他: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皇上,上次皇上说相信羽书的死不是我导致的,是因为皇上知道害死羽书的人是谁吗?”
显然云洛逸川是有一会犹豫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否认了:“不知道。”
未央蹙了蹙眉,有些沮丧:“是吗?这么说羽书到现在还死的不明不白,他还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
云洛逸川捏了捏她的脸蛋:“别多想了。”
羽书在这场阴谋里不过是替未央挡了这次的横祸,而她真正想害的人是未央。
未央点了点头,翻身尚了床,折腾一天累的不行。
云洛逸川凤眸里闪烁过熠熠光芒流转,春.水流转:“嗯,累了一天还有闲心问这些,看来爱妃的精力还是很旺盛,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活动?”
未央扭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反映迟钝的想了一秒:“别的活动是什么……”
而就在下一秒云洛逸川便吻上了少女双粉红色的唇,优美的唇线勾勒出微嘟的唇肉,散发着果冻般细嫩的色泽。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纷嫩的形状,一点点的沿着唇形画过,痒痒地,酥酥的,就像是一根羽毛,时有时无的爬过,带起一阵阵陌生的电流冲向扑通扑通跳跃的心脏。
未央想要逃开那带着魔力般的指尖,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好似有一股凝力让她陷入到了这样的柔情中。
他俯身吻住了她,未央能感受到他的唇很柔软,带着微凉的气息,一寸寸的,轻柔,缓慢,就像是清风挟带的甘露,熏得她脑中的烟花绽放后,又是百花齐放。
未央睁大了眼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惊惶,失措,害怕,以及种种复杂的情绪,听着自己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手却软的好像使不上力。
不对,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使不上力气。
良久之后他看着她的脸越发的红润,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不早了,睡吧。”
未央背过了身,被他揽入怀里,她此刻心里很乱,也很复杂,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帝王给的爱,也不知道为什么渴望中又带着害怕。
第二日清晨,未央再次醒来后身旁已没了他的踪影,不敢去多想的她果断起了床用冷水冲洗脸,以至于这样才会更清醒。
*
此时苏家丞相府。
一个丫鬟看见怒气冲冲的苏丞相径直朝着二小姐的院里去,连忙先一步到了二小姐的院落,开口道:“二小姐,二小姐,相爷过来了!”
苏柔正无精打采的撑着脑袋,坐在桌旁吃糕点,听到自己贴身丫鬟传话,立马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糕点粉末,转身便到了床上去躺着,一副病态模样。
丫鬟连忙替苏柔盖好了被子,多嘴道:“二小姐,奴婢刚进来时看相爷脸色不太好。”
苏柔半起身困惑的看了一眼丫鬟,正想开口问就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只好又躺了下去。
苏丞相迈步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儿,不由得心疼叹了一口气,膝下就这么两个女儿,
苏洛嫁入皇室如今还是花一般的年龄就守了寡,本想为二女儿安排一门好婚事,怎料自己女儿心里有他,宸王却无情无义!
苏柔缓缓的将眼神看向苏丞相,心里七上八下:“爹,怎么样?宸王昨日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苏丞相是个疼女儿的人,见苏柔起身又示意她躺下去:“柔儿,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何偏偏要喜欢上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苏柔一听苏丞相的口气,便知道这事是没成了,抽泣了一声:“爹,柔儿心里现在只有他,除了他,柔儿谁也不嫁!”
苏丞相刚想开口训斥,看见那张女儿苍白的容颜又忍不下心,只得将斥责指着她的手气恼的一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