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每天往别人家门口泼j-i血,你说恶心不恶心!”
“两位,先别急。”见对面人又想回话,肖宸抢先开口:“叔,你这么做,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平静的注视下,中年人声音也缓和了不少:“小伙子,你不懂。这店闹鬼。”
“我亲眼看到的。晚下班了半小时,宠物店里就……”他打了个冷战,竟有些不想再说。
“一开始,我只是听见里面有磨爪子的声音,心里好奇,才趴在人家玻璃门前往里看……结果。”他咳嗽几声:“看到了……看到了无法言喻的东西。”
店里藏了个怪物,不同于现在任何已知物种的,怪物。
他嗓音低沉,一时温度竟有些低。撞上闹鬼现场后,李叔当即屁滚尿流的跑了,可撞邪到底有后遗症——他在自家巷门口鬼打墙了两小时,还连续发了一周的烧。
从那以后,福彩店的关门时间就提前了半小时。
“他自己眼花。”陈雪娟不信,依旧翻着白眼:“我们都在这儿做生意,怎么就他有事?去配老花镜啊。”
女人c-h-a着手站着,脖子上的玉佛冷凝温润,栩栩如生。收回眼神,肖宸拦住中年人:“叔,姐也没说错。再怎么说,泼j-i血也不管用。”
店内的邪气太过霸道,一看就不是j-i血击退得了的。不过泼j-i血向来是传统解决方式,李叔用这一招也实属正常。
中年人表情一变;见小伙子站在自己这面,陈雪娟露出了胜利的神色。
“怎么都得从根源解决嘛。”没想到肖宸话锋一转:“j-i血是吓不住厉鬼的。”
“你、你愿意信我?”习惯了被女人嘲讽,猛地有其他人相信他,中年人明显没反应过来。
陈雪娟面上更挂不住,嘴巴张大:“小伙子,你……”她实在没想到,这年轻人看似正常,怎么竟如此糊涂。
“我进去看看。”肖宸说。在中年人阻拦前,已经掏出钥匙。
见他推开尘封的大门,两人也反应过来。李叔有些尴尬,毕竟他才在人家店门前泼了j-i血;陈雪娟则直接多了:“小伙子,你不是来旅游的大学生?年纪轻轻就自己开店了?”
“我只是来帮人照看的。”肖宸嗓音柔和,转头回应。他这一回头,恰巧看见阳光下陈雪娟的正脸;肖宸不由仔细望了两眼,忽的咦了一声。
“姐,你家里最近是遭人盗窃了吗?”
“你怎么知道?”陈雪娟一愣。肖宸眯眼,眼神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女人眼睑处,隐隐漂浮着常人看不到的赤色,不是家里有诉讼就是遭到偷盗;不仅如此,她额心还在发黑,代表着最近运势低落,恐有交通意外发生。
陈雪娟悚然的目光中,肖宸不由提醒:“过马路和坐车时要当心些。还有……”
他眼神在女人脖子上掠过。陈雪娟穿着睡裤,衣着简单,手指十分粗糙。女人平时应该不怎么打理自己,脖子上却一反常态,挂了一尊小巧的玉佛。
玉佛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低垂,嘴角似有笑意。肖宸打量片刻,脸上也不由露出微笑:“你脖子上的玉佛挺漂亮的,最好别摘。”
“哎?”陈雪娟还没反应过来,年轻人已然关上店门。女人摸摸自己的脖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心里是不信青年的胡说八道的,手却不由自主,握紧了亲戚送的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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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肖宸环顾四周。
从外面看不出来,店内面积还算大,收银台、柜台一应俱全。只是因久未打理,上面都结了厚厚一层灰。
几座橱柜摆在靠墙的位置,面上空空如也。蜘蛛网结在柜角,随着y-in风晃悠。
一股不自然的晦气在房间内流淌,夹杂着某种野兽特有的腥味。扇扇鼻前的风,肖宸没急着检查室内,反而先去收银台后坐好。
师父曾亲手交给他一封信,叮嘱他下山后才能打开。肖宸心里惦记着,一有空就先来拆信。
“徒弟亲启:
既你执意要重返俗世,挣百万人民币交予为师当学费,为师也不再阻拦。只是一身衣钵无人继承,又无物能赠你,为师深感寂寞;思索良久,唯有这在李家镇欠下的四十八条欠单……”
“啪!”迅速合上信封,肖宸面不改色地将信丢进柜子深处。宛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深吸一口起,起身继续寻找妖物。
店内y-in气飘飘,如果不处理一下,根本没法住人。
青年找得认真,脊背挺立,背后是一片浓郁的漆黑。黑暗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苍凉的眼神——狂热而y-in冷,正死死的注视着他。
见肖宸拉开后门往院落走去,黑影翅膀微动,悄无声息的从藏身处飞了出来。它羽毛暗沉,生有四翼六目三足,乍一看就像三足金乌的远方表亲。
不同的是,黑影身材颀长,不怎么像鸟,反倒如一条长了翅膀的怪蛇。若有玄学世家的人看见,定能一眼认出这是象征着不吉的古物——《山海经》有记,见则其邑有恐,名曰酸与。
一旦它出现,当地便会有恐怖的事发生,是被所有人排斥的凶鸟。
与古籍中传统的报凶鸟相比,这只酸与更是与众不同。爪尖覆了金属色的光泽,羽毛更是锐利得能割伤人的喉咙。修炼上万年,它甚至有了自己的名字——怪隼。
“奇怪。”走到院外,肖宸还一无所觉。他环顾四周:“没看见奇怪的东西啊……藏哪儿去了?”
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