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两地啊,”余笙看着他,“你别以为你跟沈唯一起度个蜜月哼哼哈哈了一番,就可以对我评头论足啊。”
“哼哼哈哈一番是什么?”关浔笑了起来。
“装,接着装。”余笙看着她撇撇嘴,“笑得一脸春样,这会儿还是冬天呢。”
“你别因为欲求不满就把气撒到我头上啊,”关浔抬了抬手笑道,“有本事,你跟你家夏总说啊。”
“我没那么饥渴。”余笙说道。
说完这句话又有点心虚。
之前是谁一直又摸又亲的?人家走了还不到几个小时就想的?
这会儿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没那么饥渴说的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行行行,”关浔说道,“我就当你得到了满足吧。”
余笙白了她一眼,决定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说到我妈,最近也挺奇怪的。”
“怎么了?”关浔问道,“相亲吗,那不是每年都有的传统节目吗?”
余笙喝了一口玉米汁,满足地叹了口气:“是,但是今年比较来势汹汹啊。”
关浔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妈….不会是怀疑你…..?”
余笙盯着手里的玉米汁,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
关浔没有讲话,转了转手里的玉米汁:“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喝玉米汁,有什么好喝的?”
余笙愣了愣:“好喝啊。”
“啧,”关浔喝了一口,“好喝吗?”
“我喜欢不就行了。”余笙示威似的又喝了一口,看着关浔似笑非笑地表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喜欢就行。
其他的事情,管他呢?
余笙笑了笑:“行啊你,这才多久不见你都会跟我谈哲学了。”
“也不算,经验之谈,”关浔看着余笙收了笑,“余笙,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这条路不好走。”
“我知道。”余笙点点头,这段时间她也挣扎过不止一次了,纠结的跟个麻花似的,怎么理都理不清。
“如果你确定了要和夏染在一起的话,”关浔说道,“就得拿出勇气。”
“你当时就是这么做的吗?”余笙问道。
“是啊,”关浔叹了口气,“虽然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容易信服,但是真的…..不容易。”
“你和你爸妈现在…..怎么样了?”余笙问道。
“没什么联系,”关浔叹道,“不过过年的时候发了个信息过去拜年了。”
“回复了吗?”余笙问道,不过在问出来的同时看到关浔的神色就差不多猜到了。
“没有。”
果然。
距离关浔出柜也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和家里还是没什么联系。
时间长了就好了。
这个长,到底是多久呢?
几个月不行的话,几年?十几年?
“别想了,”关浔说道,“看你这小脸儿煞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没想。”余笙抠了抠杯子上的贴纸。
“我送你回去吧,”关浔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说道,“天都黑了,我们俩真厉害。”
“是,午饭吃到晚上了,”余笙点点头,又冲他比了个拇指,“有绅士风度。”
“那是,”关浔笑着推开了门,“请吧。”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路边的小摊小贩也纷纷出来开始做生意,余笙脑袋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欢声笑语,各有各的生活。
自己这会儿坐在关浔的车里,余笙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个小匣子里,不断地观看这个世界旁人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哪怕自己烦的眉毛都快连成一片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渺小的仿佛一粒尘埃。
许一告诉自己不要逃避,关浔告诉自己需要勇气。
而这段时间在老妈的强压之下,余笙除了对相亲的烦闷,也有对自己懦弱的愤怒。
只要对老妈说出来就好了。
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余笙握了握拳头,直到最后费劲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才松开,叹了口气。
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余笙拿出来看了看,是冯亦。
-你在家吗。
冯亦是老妈不知道第多少个舞友的儿子,学历高,人长得也还不错,那次吃完饭以后余笙都没挑出一个不跟他再继续发展的毛病说给老妈听。
最后只能说一句没有感觉。
但是这个冯亦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冷淡,明明一个高学历的男生,硬是假装自己是个智商只有0的傻子。
余笙不太想回复他,但是又不想让老妈出去跳舞的时候觉得尴尬,只得耐着x_i,ng子回复。
-不在。
“到了。”关浔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嗯,”余笙把手机放回兜儿里,推开车门,“谢啦,下次再聚。”
“以后是个大忙人啦,”关浔摆摆手,“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余笙点点头关上了门。
往小区里走不了多久余笙就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银色的车,漆黑的冬夜余笙能很清楚地看到还在冒着尾气。
兜儿里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余笙皱了皱眉拿出来看了一眼。
-真可惜,我刚好路过这里,正在你家楼下呢。
余笙这会儿都有一种把手机扔出去炸了那辆车的冲动。
不回信息已经不管用了,不回家也不可能,这会儿在外面站十分钟都能冷得哆嗦,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