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子在原地不停的跺脚,似乎有些着急又失望的样子。
岑欢摇头叹息,自己怎么跟个傻子较真……于是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那傻子见岑欢自顾自的往前走,急得啊啊啊直喊,上前就去扯她的手腕。
这下岑欢是真的气急了,当即回身,长剑出鞘,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她红着眼睛嚷道:“我叫你不要跟着我听到没有!”
“我在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已经找不到他了!还要被你这个傻子拦在这!”
“我已经跟他错过了很多次!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找不到他我要怎么办!你给我滚开……”
她越说越生气,嚷着嚷着竟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岑欢蹲下来放声大哭,眼睫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被眼泪冲掉一大半,很快又凝上细小的冰晶。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弯成绝望而悲痛的弧度,原本俏丽大气的脸上挂满了肝肠寸断……
那傻子嘿嘿的笑着,毫不在意的将剑从自己的肩膀上抽出,用那块脏兮兮的破布去蹭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我比较喜欢哭唧唧的小受啦!真真正正的c哭你!
第50章 第 50 章
岑欢感到蹭到脸上的那块被血浸透的手帕又干又硬,那傻子虽然是傻呵呵的嘿嘿笑着,为她拭泪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小心,似乎在擦一件十分珍贵的瓷器,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行了,别蹭了。”岑欢将头扭到一边去,十分不情愿的道:“不过,你别再跟着我了,再跟着,我真揍你……”
说着,她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往前走。
那傻子不远不近的走了几步,想跟上她,但又像是不敢走的太近,胆怯的跟在她十米之外。
她停下来看了看他,见他也停下望着她,那双眼睛里满是闪闪发亮的期待之色。
带着个傻子怎么赶路?再说还要找肇临呢……哪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他啊。
岑欢狠了狠心,快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那个渐渐埋在风雪晨光后的影子。
梁国,敦弘,梁军营外。
白石看着自己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深表忧心:“你确定这样行吗?”
赢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绝对可以。”
白石一头白发加上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倒是有几分世外仙人的样子,此刻正十分为难的站在梁军营外,进退两难。
“师父……事已至此,”姬子峪咬咬牙道:“只能上了,万一有危险你就打暗号。”
“暗号?”白石崩溃的道:“我怎么不知道暗号是什么啊!”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赢凛不耐烦的将他往前一推。
白石踉跄了一下,还未踏进大营门口就被两柄长剑拦住了。
“什么人!”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小兵见他满头白发走路踉跄,还扶了他一把,又是烦躁又是无奈的道:“哎呀!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到大营里来要饭了吗!我们不可能再给你们吃的了!”
要饭?白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勉强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道:“我不是来要饭的。”
那个小兵摆出一脸怀疑的道:“也不化缘!”
“我是道士啊,小朋友你有没有常识!你见过道士化缘吗?”白石忍不住问他道。
那小兵警惕的看着他:“那你来干嘛?”
“我乃天罡师祖,昨晚夜观星相见太微垣室女冲月,此地明日必定有血光之灾!”白石一振衣袖,高深莫测的道。
“别乱说!”那小兵脸色霎时十分难看,推他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兄弟你让我与主帅见上一面就知道我是不是乱说了!”白石坚决不肯离开。
旁边的一个小兵道:“你去问问主帅嘛,这回的主帅可不是赢将军了,醇于将军说不定乐意见见呢。”
那小兵一挑嘴角,笑道:“也是,那你在这等等,我先去通报!”
姬子峪同赢凛躲在一旁,将那小兵提及醇于斯时的轻蔑之色尽数收在眼底。
不仅唏嘘道,梁国兵将间都如此,能打赢就奇怪了。
赢凛见他忧心不已,附在他耳旁笑道:“这不过是暂时的,等你夫君我回去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姬子峪见他一副睥睨天地的神气,好笑道:“谁说你是夫君了?”
“子峪你不知道!”赢凛跟他咬耳朵坏笑道:“这夫妻两个办事啊,总有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一根大木奉一个洞。上面的是夫,下面的是妻。你自个想想,咱们俩平时都是谁捅谁啊!”
姬子峪嘴硬道:“本公子看你老胳膊老腿儿的不容易,可怜你罢了。”
赢凛却脸色一沉,不高兴的道:“可怜我!我老吗?我也就比你大个……大个十一岁。”
他自己说完又觉得有些难受,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今年都三十了,你才十九……还小呢……”
姬子峪哭笑不得的推了他几把:“你不要闹了!啊……师父进了军营了!!赢凛!你快看啊!”
萧脉牵了马回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主帐,心道这醇于斯莫不是又在搞什么鬼,连忙将马交付了侍从,佩着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主帐。
还未进帐门,就听见里面传出醇于斯爽朗的笑声,萧脉暗自磨牙,好一个宾主尽欢。
醇于斯见是萧脉立在门口,连忙叫她进来,笑道:“萧将军来的正好,这位是天罡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