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在公**的打鸣声中醒来的。想到或嘈杂或动听的闹钟声,我有些恍然大悟,若是有幸带回一只公**,日日便是在富有生命力的叫声中醒来,都市白领的赖床习惯也许会有所改善。至于公**的生理卫生,这倒暂时想不出来。
冬日的阳光不失为一种温暖,对比夏日的毒辣,多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在这种天气里,找把藤椅,往房前的晒谷场一搁,读本野史秘籍也是快活了一把。
何倾对我的观点不置可否,俩人寻了几把长椅四散便找人坐了来,村里住户不多,大多都是供奉同一个祖先的,即便不是供奉同一个祖先,你来我往的关系也就亲切起来。想到一直住在火柴盒子里,连何倾隔壁的住户也不清楚是哪一个,我想着到底是那个每天换着古琦香奈儿套装的女白领,还是时常碰到带着阿花(那只松狮)每天坚持不懈晨跑的老太太。
有几个年轻的姑娘挨着我便堆坐在一起,手里剥着葵花籽儿,相似的年龄便能找着相似的话题,本想着村里姑娘单纯些,便不着边际随便扯一些话题,但自从1987年改革春风吹满地以后,农村和城市的脚步便也渐渐缩短了些。
一个有些能言的姑娘叫李菁菁,她的娱乐神实在是令我甘拜下风,就姚晨和凌潇肃的离婚事件而言,菁菁姑娘分别从结婚时间,住宅地风水问题以及婚后是否生孩子等命理天象分析得头头是道,令我不禁讶然惊叹,原来离婚不只是感情问题。
其余的姑娘在李菁菁的光辉下也就不那么亮丽了,虽然都做了自我介绍,但如今我依稀还是记不得了。几个姑娘在一起,当然也就少不了谈论一下帅哥美男,比如现在风头很劲的黄晓明,隐婚多年居然不被狗仔发现的刘德华,话题终是转到了在我斜对方画画的何倾,这个话题转的太快,让我一瞬间以为前面的都是铺垫。
“哎,那男的真俊啊,叫啥名字,会说中文不?”李菁菁是个极伶牙利嘴大胆可爱的姑娘,其余的女孩听闻眼神多是讶异,又有些好奇,想罢是矜持了些。
何倾似乎是看到这边的目光了,抬头朝我们微笑示意了一下,随即就有些姑娘脸红低下了头,村里姑娘毕竟比城里头姑娘单纯可爱了些。
“叫何倾,要看他能不能说中文,你不去试试?”我打趣道。
女孩子们也都起哄起来,菁菁姑娘也不扭捏,朝着何倾的方向也就喊了起来:“哈罗何倾,看于斯比克中文。”发音着实可爱了些,我很想笑。
何倾点点头。我瞧见某个穿粉衣的女孩,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她眼中某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和其他女孩比起来,穿衣打扮似乎更高档了些,看来家境不错。
一连几日,太阳的势头都很好,这是新年的头几日,到处弥漫着喜气。农人们也都不忙活了,趁着新年养蓄锐起来。何倾带着我也日日早起跑步去看晨光,似乎把旅游这事也都忘了。好一阵还以为自家就在这住着。
要不是跌进河里,需要换件衣服,差点忘了江谨瑞塞给我的东西。那日也正巧,李菁菁带着粉衣女子来找我一起去河塘边。这才得知粉衣女子的父亲是村里的大户,河塘便是这粉衣女子家的,这女子原来叫纪小桃,很像她给人的感觉,清秀小巧如春日的桃花一般。
不过等到她讲话以后,我突觉好感全无,纪小桃似乎对自己家的家谱极其熟悉,从所谓祖先纪晓岚讲起,到祖父的家世庞大,从父亲的鱼塘讲到三姑六婆的丈夫从事某某著名的行业,弄得我好不耐烦,只待她稍有停顿,才“嗯”“哦”回应几声。
李菁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厌烦,几次三番委婉得阻断纪小桃,但这毕竟是需要心灵相通。比如李菁菁说:“时间也挺晚的了,人家要回去吃完饭了。”纪小桃便会说:“要不去我家吃吧,我爹请了个厨子。”继而开始述说这个厨子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难请。我也特别想述说一下自己多么多么不想听。
事情就是在我不想去吃,纪小桃硬要我去吃的推搡中发生的,一记推搡恰好让我不慎跌入了河塘,纪小桃吓了一跳,李菁菁也吃惊了一阵。好在我会游泳,倒也不急躁地游上了岸。这本是偶然,纵使我再怎么不喜欢纪小桃,但这也是人家不小心才发生的,我倒也不怪她。
俩人陪我回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何倾来找我:“怎么回事?”
李菁菁正欲解释,纪小桃却先说了话:“她自己跌进去的。”
我抬头看看纪小桃,感到有些好笑,这么急于把自己撇清U嫒梦液寡铡
我看到李菁菁暗暗瞥了纪小桃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的确,我不过是来这旅游的人,而纪小桃才是这的人,于情于理,也不能当面戳穿自家人,这道理,我懂。
“怎么这么不小心。”何倾拉过我的手,又回头道,“谢谢你们送她回来。”走几步,我暗地里回头,纪小桃失落的神情如我预料。
“大冷天跳进河里,我服你了。”我洗完澡坐到了床沿上,何倾帮我擦头发。
“哪比有人一趟旅游就能发生一场艳遇来得有趣。”我笑谑,倒也心安理得让何倾服侍。
何倾似乎不太能明白我说的话,我倒也不巴望人家能懂这种暗喻,自己便解释道:“那个穿粉衣的姑娘喜欢上你了。”
这回倒是何倾震惊了,天下的男子似乎都是不敏感的。“我好像没和她接触过吧。”
“这叫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