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爽地嗤了一声,不再说话。
长平公主轻声道:“六哥,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齐王无奈地看着妹妹,他们已成年就去了封地,这些年妹妹在靖江郡王府受了多少委屈也不知道。偏偏妹妹还是个死心眼,说什么也不肯和离。就算女子和离了名声不好又怎么样?她有两个哥哥,还有个儿子谁还能欺负她不成?自己从小看大的妹妹齐王了解,长平从小跟卫鸿飞青梅竹马,绝不会做出什么红杏出墙的事情来。偏偏长平这些年仿佛心死如灰了一般,既不跟卫鸿飞和离,也不解释当初为什么会早产的事情,这么拖下来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看着着急。
“好了,不说这个了。三哥,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些了?”长平公主问道。之前南宫墨给燕王看诊的事情她也儿子说过,当然卫世子没有告诉她为此他付出了高昂的天价诊费。燕王剑眉舒展开来,看了一眼南宫墨笑道:“效果不错,这两个月伤处好事好了许多。本王还没谢过无瑕。”不过那药用起来也当真是要人命,想起来即使是铁血的燕王殿下也觉得十分的就绝。
南宫墨浅笑道:“王爷言重了,有效就好。我再替王爷把把脉。”
燕王自然不在意,伸出手放在桌上任由南宫墨把脉。南宫墨凝眉认真地诊脉,燕王的脉象果然比几个月前好了许多。收回了手,南宫墨道:“王爷的旧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以后就要靠慢慢的养着了。正好我手上还有几个不错的药材,过些日子我师兄来了请他重新开个方子给王爷调理。”
“有劳。”燕王点头道。
齐王有些好奇地道:“三哥的伤都有二十多年来,也没能治好。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比太医院那些废物要强得多。”
南宫墨笑道:“王爷言重了,各有所长罢了。”太医院的太医医术自然是不凡,但是医治的都是这些皇亲国戚,高门权贵。这些人能有几个重伤的?大多是一些富贵病罢了。燕王思索着,道:“听说前些日子无瑕在战场上教人治伤,救回了不少的将士?”
南宫墨道:“尽我所能罢了,王爷言重了。”
燕王摆摆手道:“若是将来无瑕去了幽州,我倒是希望你能教教我军中的将士。幽云铁卫年年跟北元残余还有瓦刺柔然各部交战,气候又属苦寒,死伤的将士比别处更严重。”
南宫墨一怔,倒是没想到燕王竟然会这么说。上次她在军中的事情虽然因为被册封为郡主没有什么人多说什么,但是私底下其实大多数的朝臣还是很有意见的。因此即使南宫墨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押在心中不提了。没想到燕王却似乎完全没有不喜女子抛头露面的想法,反倒是希望她能够帮忙。
“若是有机会,自当尽力而为。”南宫墨道。
燕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南宫墨的目光更多了几分赞许。
告别了燕王和齐王,长平公主身体不好也去休息去了,卫君陌身为京卫指挥使,如今这个日子自然还要负责宫中的守卫也不清闲,南宫墨只得去找谢佩环了。说起来与谢佩环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上次在太子妃府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看到南宫墨过来原本独自一人坐在一群闺秀们不远不近的地方的谢佩环展颜一笑,立刻起身扑了过来,“墨儿!”
南宫墨挑了挑眉,“好些日子不见,谢三似乎活泼了不少?”
谢佩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哪儿比得上你南宫大小姐,一个人就敢往战场上跑,胆子肥了你。”
南宫墨偷笑,你若真的知道我做了什么,还不吓死你?
谢佩环拉着她坐下来,兴致勃勃地道:“早就想去找你了,不过祖母说你快要大婚了肯定忙着呢我至少忍着了。快跟我说说,你去战场的事情。”不只是谢佩环,旁边不远处的许多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偏偏还要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南宫墨无奈地坐下,道:“哪儿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也是有带着侍卫的。”
“撒谎。”谢佩环趴在她身上低声笑道:“我可是听我父亲说了,南宫大小姐独自一人带着叛臣的人头从将对面跑回来呢。”一般的大家闺秀别说是一个人抱着人头跑回去,就是让她们看一眼也要吓晕了好么?谢佩环突然有些羡慕起南宫墨来了,如果她也有这样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
南宫墨看看周围,抬手捏了捏谢佩环粉嫩嫩的脸颊笑道:“好吧,改天你来我府上,我讲给你听。”谢佩环也知道这里不是说故事的地方,靠着南宫墨坐下来,低声道:“你知道么,朱初喻今天也来了。”
南宫墨挑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朱初喻在如何也是高义伯的嫡女,虽然说朱家在朝堂上没什么势力,但是又这个爵位至少参见宫宴的资格还是有的。
谢佩环笑道:“她的那点破事如今金陵城里谁不知道啊,她还好意思跑出来。你看看谁愿意搭理她?只可惜了她那个庶妹,原本好好地做个正妻,却为了她这么点破事被送进了越郡王府。”
南宫墨道:“或许人家也是自愿的呢。”
谢佩环想了想道:“也是,不过你那庶妹可就倒霉了?刚进门不到一个月越郡王又往府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