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逸出奇了的好耐心,像是听不见一样,一板一眼得继续教书。
学生们闹腾了半天,看周玄逸不为所动,也没什么意思。几个学生凑在一起,竟然开始赌钱,这个周先生待不了三天。后面很快闹成一团,连金铃的话也听不进去,热闹的像个赌坊。
“我赌两天,死瘸子这么文文弱弱的样子,超过两天算我输。”
“金铃这么护着他,好歹能待个十天吧。”
“金铃算个屁,”一个少年话说得颇为大气,但也就是怂包一个,怕金铃听到,声音却压到最低,“我赌五天吧,赢面大一点。”
“不见得,你们呀,还是胆子太小,我看他这么能忍,怎么着也能做一个月。”
这时候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道:“我也赌。”
几个小伙子一抬头,正是金铃,啪的一声,她拍了一两银子在桌上,“我赌三个月,超过三个月,你们都算输。”金铃其实对周玄逸能待多久特别没谱,连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有了其他变故都不知道,但她就是看不惯这帮人,单纯的拿钱堵住他们的嘴,出一口恶气。
大家都是半大的孩子,没想到金铃赌得这么大,庄家当下把一两银子拢在怀里,“买定离手,金铃你可不能反悔啊!”
金铃下完注又回书桌前,道:“老娘长这么大,不知道反悔两个字怎么写。”
伏城心想,金铃这小丫头为了维护周玄逸,把自己藏箱底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啊。
金铃下注之后,赵小虎也下注了,他没有金铃那样有钱,只有十五文,道:“我也赌三个月。”赵小虎对周玄逸那肯定没什么交情,但他跟金玲有交情,给金玲壮大声势。
一旁人揶揄道:“跟屁虫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