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自觉失言。
可已不能否认了:“因为这,我没少受了丈夫的气。”
“啊!还不是他的?那就是胡亮的了,难道你们真的那样过?”
玉文顿时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她和悦心一起,不止一次地咒骂那些善于编造谣言的小人。
她深信悦心的话:“我和胡亮之间是纯洁的,虽然我们相爱。我厌恶那些轻浮不知检点的女人。”
“不是,我们恋爱三年,竟然连手都不曾拉过一回。”
“那又是和谁呢?”
“唉!”
悦心长叹一声,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岁月。
“你没被人抛弃过,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我当时的痛苦程度。
那时候,我所在供销社的主任又偏偏和胡亮长得象相。我总不免多看他几眼。他就对我特别照顾起来,派我去一个集市批发点,并让我一人经营,很有油水的。
在一个阴雨天的傍晚,他来到了这个批发点。他是领导,我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随后雷雨阵阵,他竟抱住我热吻,我一阵迷乱,我就糊里糊涂地失了身。
心里想着:“反正他不要我了,给谁不是 du.没有爱情了,跟谁来都一样。”
那主任说是要和老婆离婚,和我结婚。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打算离婚,他已有了四个孩子。
于是我愤然离开了那里。我认为我完了。没想到老天爷可怜我,把现在的丈夫送给了我,很爱我。
只是为我失贞的事,他很久不能释怀。
我总觉着对不起他,就拼命地干活。”
“你现在是多么地幸福啊!”玉文说。
“其实我也很苦恼。”
“你也有苦恼?”玉文不解。
“我对性生活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时常想我这叫不叫白活一生,我内心里倒是羡慕秋荣那样的女人呢。
我不得不把整个身心放在种地和养殖上。他常常指责我,说我是个冷血动物,还不断地追问,‘是不是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初恋情人’。”
“你心里还想着他吗?”
悦心先是不语。
后又说:“我也爱现在的他呀。对我的丈夫,也许这只是感激。
要不,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玉文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个白痴。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什么也不懂。
实际上她自己也是冷血动物,是个先天的冷血动物。
可她从没意识到。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