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吕强能谈到一起吗?”
真真一惊,是啊!我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话啊!
可和吕强在一起时,多半是他说我听,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啊!
特别是最近,时常都是默默地在大堤上走来走去。然后就是拥抱,而拥抱也越来越没有激情了。这——
杨斌看真真不语。
又说:“这么看来,你们的恋爱前景还很令人担忧那!”
“任其自然发展吧,走到哪里是哪里。”
真真欢快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这个人的。喜欢他品质的纯净,感情的火热。我以后得想法帮助他,使他趋向成熟。
其实我早就想对他说说,不知为什么,一到他面前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是那样自信,那样清高,我怕他认为我庸俗。
对他的前程,我是越来越没信心。他发奋要走文学创作的道路,我认为一个文学创作者,应该把自己的勇敢、坚强、高尚品质,敏锐的洞察力和清醒的认识融会在自己的作品里。让读者去体察、意识,不应该口号似地喊出。
他做不到这一点。比如他写的小说吧,虽写出了某些不良的社会现象,但只是平白直叙,{du.不会使之升华。从现实生活中取来,不使之升华的东西,不能称之为文学。尽管生活本身是感人的。
他适于从事政治,还得是战争年代的政治。而在我们目前的形势下,则是行不通。他太正直,有着太鲜明的爱和恨,这样的人只会碰壁。
要是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他非送命不可。”
“你很有见地。佩服佩服!”
“喂,真真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学生会主席,真真的老乡李皓。还有袁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你们怎么也来这路来了?”真真道。
“我们看你俩往这儿来了就跟了上来。你怎么不在学校等你的那位?这个杨斌也太不识相了。”李皓说。
“我们遵照你的指示,交流交流。你也来掺和掺和。我们以后的工作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啊。”
“我把我的老同学介绍给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支持。真真的文学水平可是在中学就出了名的。”
“真真的才华我已经领教了。确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
杨斌夸张地做了个手势。
“真真就是以她的文章倾倒了她的那一位,可别再倾倒了你。小心啊!杨斌。”
“开玩笑,我很有自知之明。”杨斌说。
“吕强的为人,没说的。我虽然没与他同班过,也略知一二。
他是一个可以与之肝胆相照的人。不过——”
李皓欲言又止。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