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得紧哪!”
杨斌说着诡秘地笑了。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着,远远地看见不远处的小石桥上坐着一个人,他们也在不远处站住了。
“说点事。”
“啥事?”
“李皓说,要在全校同学中展开关于电影《人生》的大辩论。狠批高加林,广播当然是工具,要咱们首先带头写稿。”
“咳!我现在是‘江郎才尽’。”
“看你整天眉头紧锁,都在思考些什么?”
“我呀,什么都思考,想哈代一样,背着一肩思想的重负,却老想不通自己的问题。
我曾学着他把世界剖着瞧,是玫瑰也拆开,却拆开了吕强,无论如何不敢拆开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人都这样,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手软。”
“那么——,我被你拆开过吗?”
“你?我很佩服你,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社会活动家。我时常想,你杨斌若生活在二三十年代,不会比**、瞿秋白等老一辈革命家逊色多少。”
“真的吗?”
“真的。”她有气无力地说。
“那么吕强呢?”杨彬神色不定地问。
“他?他也一样,他比你《 du.勇敢,你比他沉着,你们俩凑到一起,有你做他的助手,满可以打天下了。”
“嗬——”
“咱们走吧。”
真真说,他们开始慢慢地往回走。
“你对《人生》的主人公高家林怎么看法?”杨彬边走边问。
“你呢?”
“我认为高家林这个人是社会制度的产物,很有代表性。
目前很多青年人把权力和金钱放在了爱情的天平上,甚至把婚姻作为升官发财的阶梯,我们周围也不乏其例。又有很多女青年……。这都是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
“我不这样认为,我觉着高家林其实还不曾爱,对巧珍的感情并非爱情。离异巧真也就不含喜新厌旧的成分,只能谴责他的不负责任。当然,我也不认为他真爱黄。”
他们说着话,从小石桥上走过去。
“真姐。”
“啊——,吕强?”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小石桥上坐着的这个人,竟会是她日思夜想的吕强!
两个人猛然回转身。
“你怎么会在这儿?”真真惊诧道。
“我去学校找你,她们说你出去了,我想也许在这儿能等到你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斌同学。”
“你好!我们认识。”
吕强挺大方地伸过手去。lt;/di